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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怕是想错。。”
“我相信,您一定爱晓梦如性命。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晓梦自由选择的权利。”李宁玉定定地看着顾民章,神色坚定。
顾民章皱着眉,略有不解。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那,这实在不是理智的人能做的决定。
“殿下,你与晓梦才相识不久,虽然晓梦是我女儿,但我还是想问,殿下你,当真觉得值得丶不会後悔吗?你不会有子嗣,而晓梦,她还小。。”顾民章眼眸深沉,意有所指。
“这世间,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忍不住的,顾民章又多了一句嘴。
李宁玉嘴角淡淡地扯了扯,垂下眼眸。话是没错,但只有有实力了,才能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她也好,晓梦也罢,其实都需要时间成长。
“顾亲王,我希望,大晋与草原能一直合作下去,草原也需要秩序才能安定下来。我希望到时,即使晓梦婚讯传来,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艰难地说着婚讯二字,李宁玉握紧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舍不得,放不下,但这,已是她能争取到的极限了。
顾民章眸光终有些许松动,但旋即,他又想起了什麽。他今日找李宁玉来,可不单只是准备说服李宁玉,还预备。。
“殿下,白小年这时该已经送了回去。为不让其馀三部怀疑你我,你,这就回建阳吧。。”顾民章老脸难得微红,轻咳一声,转过目光。
李宁玉脸皮一僵,她突然明白过来了。顾民章根本没有找见她的理由,反而是早算盘好,要逼她走!
白小年已经放了,她再留在这,每多一秒,都只会徒增他人怀疑。不想让暗里的合作前功尽弃,这时,唯有离开的好。。
“为了不让大晋的人留下干预扎萨内部的事。”这个理由,非常完美,非常强大。如此,那位扎萨可敦也能死心,不再折腾。。
“咳,你放心,何剪烛我也已经放了,她会留在晓梦身边照顾晓梦。”顾民章目光闪烁,大方地退後了一步。但谁让,李宁玉要拐走他家晓梦来着?
李宁玉脸色变幻,良好地素养,让她憋着气依旧行了一礼,才轻甩袖袍转身离开。不过出了帐篷看见候在一边的顾甲,李宁玉脸又黑了下来。
顾甲垂着头捧着的木盘里,正是她送予顾晓梦的轻甲和长刀。
李宁玉心口起伏不定,凤眸冷傲地盯着顾甲,仿佛能将人盯出一个窟窿来。若不是大庭广衆之下。。。这种感觉,很憋屈。
“怎麽,要走了,还要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李宁玉的脊背为之一僵。
顾晓梦紧盯着李宁玉的背影,眼底既愤愤,又冷厉,还有几分酸楚。
李宁玉抿着唇缓缓转过身,望着顾晓梦的冷脸,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李宁玉心底一阵酸疼,但眼下,真不是好时候。。
顾晓梦掐着自己掌心,强迫自己不去看李宁玉那双眼,但望着顾甲端着的盘子,她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明知李宁玉不是她的玉姐了,可再面对,依旧心酸难忍。昨夜,她还做了一个美梦。。
“我的马呢?”眼尾飘红的小姑娘,冷着声,强自将恣意郡主的做派放到最大。
李宁玉喉头滚动了一下,掐着烫伤的手心缓缓开口:“跑不了了。”她一路的快马加鞭,就是宝马也吃不消。
“跑不了了?!死了?!”顾晓梦瞪着李宁玉,大眼睛里,愤怒之外是难以置信的痛心。
“你要这麽认为,也可以。”
虽因面纱看不见李宁玉的表情,但李宁玉的冷淡,还是刺痛了顾晓梦的眼。她红着眼,刷地擡手就是要扇,但临到李宁玉的脸,她还是停下了。
顾晓梦颤着手,瞪着这张让她寒心,也让她魂牵梦绕的脸。顾晓梦一字一句,如咬牙切齿。
“你拿了我的马,我拿你的刀,平了!现在丶立刻,马上滚回去!我不想再在草原上看到你!”
话说的狠,顾晓梦眼眶里的泪却无法自欺欺人。如线如珠般落下的泪珠,让顾晓梦越加难堪。她擡手猛擦干了泪,拿起顾甲盘子里的刀,倔着脸推开李宁玉转身就跑。
李宁玉望着小姑娘踉跄着快速消失的背影,脚下迈出了一步的脚还是停下了,只是握着双拳,面纱下假装的平静片片碎裂。
这结果,该有预料的。
咽下了这枚来得如此之快的苦果,李宁玉只是眼中酸涩。深呼吸了几下,她才平复下大脑中上涌的肿胀。她转头,望着帐门前目光复杂略带歉意的顾民章,嘴角强自扯了扯。
这时候走,正是刚好。临别一面也见了,李景诚带走了金圣贤,阿兄那还未有消息,她,是该早些走。。
何剪烛,该能安慰好她的小姑娘吧?
小剧场:
李宁玉:你父亲觉得你会渣。
顾晓梦:什麽?!
李宁玉: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是否不守女德?比如那个谁谁。
顾晓梦:我不是我没有!他胡说!!!
顾民章:咳,我什麽也没说,都是恰逢其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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