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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打着。
琅酽按住她手腕,面对送上来的美食毫不客气,又亲了好几口:“都说不要闹了。太不乖。”
“你是狗吗?”阿忘道,“到处舔个没完。”
琅酽以为阿忘不知道他原形,慷慨解答道:“孤乃九尾狐。”
阿忘气笑了,什麽跟什麽啊,九尾狐了不起啊,还不是跟狗一样。
琅酽看着阿忘的笑,发现小宠物还是笑着好看些,她哭起来总是惹他心烦,笑起来却这样的乖巧。
“不必太骄傲,虽然身为九尾狐的宠物,已经值得衆妖夸耀。”
面对这样的傲慢自大,阿忘真是不知什麽语言才能充分形容妖王的无耻。她明明是嘲笑,他却觉她因宠物身份骄傲……阿忘擡手又要扇,还是没打着。
琅酽微皱眉头:“说了要乖,怎麽不听话。孤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琅酽将阿忘两只手都握住,冷淡道:“要做个乖宝宝,别哭别闹,饿了找奴仆,困了就睡觉。天天哭天天闹,吵得孤耳朵疼。
“再这样把你关笼子里,叫所有妖来看看冒犯孤的下场。”
阿忘道:“你已经在这样做了。无形的牢笼并不比有形的好上多少。”
“妖王,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阿忘垂下眼帘,不想看他。
他禁锢着她,她无法挣脱,可不代表她要配合他玩他的游戏。
“我和你一样会说话,一样会思考,有情感会痛苦,我不是你的小宠物,不是你的乖宝宝。”阿忘笑,“不是我奇怪,是你们妖山太荒唐。”
“倘若有一天,你落到我这般境地,”阿忘道,“或许你才会懂得我此刻对你的厌恶有多麽深刻,多麽浓厚,深得像道永不愈合的疤,浓得我无法呼吸。”
琅酽闻言,顿时失了兴致:“人类就是太贪心,得寸进尺,能活着已是优待,还要跟孤求公平。”
“你听听席下的声音,在一个妖类互食的国度求平等,阿忘,别太天真。”
“你弱,就活该当孤的宠物,孤疼你就宠几分,厌了把你杀了也是恩赐。”琅酽黑寂的眼眸里只有阴冷,“在孤厌弃之前,死,不可能。”
“好啊,”阿忘笑,“拭目以待。”
琅酽将阿忘搂进怀里,压下心中的郁怒:“现在,孤要宠你几分。”
他吻上阿忘眉心,极轻的一个吻,没有舔舐没有啃咬。他静静地吻她,实在不想听她说那些惹他恼的话。
可他没有堵住她的嘴。
不想叫她变成个彻底的哑巴。
就算又哭又闹又说些烦妖的话,也比一副死寂的模样好。
“装什麽啊。”阿忘推开琅酽,他没用太大力气,也就被推开了。
“打一棒给个甜枣,你以为你有多高尚?”阿忘使劲擦着自己眉心,擦得起了红痕,“琅酽,你叫我恶心。想吐你知道吗,你每次吻我,都叫我恶心得想吐。
“有谁会去吻一个物件儿,只有你这等变态的妖怪,才会如此待我。”
“吻?”琅酽心中郁怒蔓延,他抑制着掐断她的欲念,“小宠物,你真会擡举你自己。”
“不过是瞧你那副皮囊勉强过得去,够软够干净,擦擦孤的嘴,你就是块抹布。就是块摆件儿!宠物?你不配。”
“无形的不喜欢是吧,好,”琅酽笑起来,“好,很好,孤成全你。”
“魏讷,把她拖回孤寝宫!”琅酽怒极冷嗤,“寻个笼子关起来。”
“孤这麽宠爱你,你要的,孤怎会不给?”琅酽掐着阿忘下颚,“你什麽时候学会顺从,什麽时候再爬出来。在妖山,孤就是王,而你,是宠是死,自己选。”
总管侍者魏讷没成想就这会儿又闹成这模样,说要拖但大王没放手啊,他只能站在一旁不起眼角落,默默等待着。
琅酽也在等,等阿忘求饶,只要她认错,他可以再饶她一回。
可阿忘什麽也没说,只冷漠地看着他,像看一头发疯的惹人厌恶的怪物。
琅酽心中的怒火沉降了下来,结了冰霜,冻得他眼睫微颤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间,琅酽想要躲开阿忘的目光,他不喜欢阿忘厌恨的眼神,太刺眼,刺得他微疼。
他已经足够容忍,可她不需要,只觉恶心。
她喜欢牢笼,那他成全她,等受够罪了,就学乖了,就知道他的疼宠她不配开口评价。
恶心?他要她求着咽下这份恶心。
“拖下去吧。”琅酽松开手,擡起眼帘,再不看阿忘一眼。
可心里似乎失了一块儿。
魏讷扶起阿忘,将她带下去时,琅酽指尖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把阿忘带回来,可最终他只是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任及踝的银发将身躯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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