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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夜身上有着浓郁的生机和灵气,看着何不见的目光闪闪发亮。何不见这才知道,原来紫藤居然是寒松夜种出来的。“紫藤很好,你费心了。”被何不见一夸,寒松夜顿时露出个真心的笑容,道:“我种植灵植本来是为了炼丹的,但照顾着照顾着,却总舍不得。”李危弦顿时也笑了,道:“是啊,松夜可是为我们太无宗内的精怪增多出了不少力。”在李危弦闲聊时,何不见看了眼四周静立待命的弟子,没有看到文道长。李危弦发现他好像在找谁,顿时了然,问寒松夜:“文清一呢?”寒松夜答道:“他去下面接引报名者了,似乎这次的报名者里有他带回灵天的人。”说话间,寒松夜寒松夜面前升腾起一片云雾,云雾间浮现出了许多人的身影。“他们到登月殿下了。”寒松夜见此,道,“我要先去主持招收外门弟子了,师叔祖不用急,一会儿收入门下的外门弟子都会来到登月殿,到时负责帮忙的内门弟子也会到登月殿。”“你想找文清一的话,可以等他们上来。”何不见点了点头,说:“你先忙。”玄都太无宗每三年招收一次外门弟子,招收弟子的数量不固定,主要看最后到底有多少人能通过考验和筛选。每次招收的外门弟子多时也不过百余名,少时更是连个位数都有过。对于整个灵天来讲,这都是不容错过的盛事。因而玄都之下汇聚了不少灵天内的修道者,有些是如越荒州一样十一二岁的少年,有的外表是青年人,有的外表看上去已经步入中年。玄都位于云海之上,这些人汇聚在地面上仰望天空,却都看不见那片云海。寒松夜走到登月殿外,振袖一挥。浮在何不见眼前的云雾中,显现出一条由登月殿蜿蜒而下、垂至地面的云梯。寒松夜道:“拟循云路趋鹏程,仰天直上青云梯。在下太无宗真传弟子寒松夜,今日主持太无宗外门弟子招收法会。”“请诸位先登青云梯,余在登月殿中恭候。”秦停这时也正站在人群之中,他与周围人一起看到一条云梯从天而降。云梯显形后,他们再仰望天空,便看到了建于云海之上的登月殿。秦停心中火热,他看到周围人激动的样子,心中还有些不屑。仅仅是一座建在云上的大殿,便让这些人如此激动,他可是进入过玄都,见过整个云上之城的人。不过他火热的心很快就沉了下去,这些日子秦停住在外门,也在文道长的引导下感气成功,算是一只脚跨入了修士的门槛,但他还未能引气入体。而这次来参加太无宗外门弟子招收的,别说炼气期,就连筑基期也有不少。云梯垂下后,这些参加者便在周围外门弟子的引导下,逐一踏上了云梯。秦停本还在想,这么多人共行于一条云梯之上,该走到何时。等轮到他时,他刚一踏上云梯,便发觉身前和身后之人均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他自己。这条连接云海与地面之间的通天梯虽然由云朵组成,却十分稳固牢靠,秦停踩上去就如踩在石板上。可这条云梯左右两边并没有护栏,且宽度大约只有一个半人那么宽,甚至容不下两人并行。走在云梯之上,抬头仰望,唯有无尽的阶梯,甚至连最开始在地面上尚能看见的登月殿都看不见了。前路无人,身后也无来者,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走在云梯上的自己。秦停一开始向上走时,还凭着心气脚步不停。等到往上走了有近百米后,他的呼吸渐渐加重了。他作为一个出身宫廷的王子,自幼享受山珍海味滋补身体,又得大内高手教导武艺,往上登百米而已,本不至于乱了呼吸。可这条云梯带给他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只有一人半宽的台阶,目光稍稍往左右移动,就能看到辽阔的天空和大地上缩得极小的诸多事物。秦停还算意志坚定的,他没忘记跟他一同来到灵天的两人已经被收为真传弟子了。秦停自问他难道比那人差什么吗?他差的不过是机缘而已。现在这条青云梯就是他必须要抓住的机缘。秦停咬咬牙,又往上走了几百米。走到这里,他其实已经估算不出自己到底走了多高了。地面上的一切事物都离他远去,偶尔有他不认识的鸟雀从云梯附近绕飞而过。对这些鸟雀,秦停倒是不太担心,不知这云梯上有何术法,鸟雀从不会飞到云梯之上,不会打扰他。这时秦停望着那些鸟雀,真恨不得自己也能背生双翼,或如真正的修士一样腾云驾雾,不必这样一步步攀登这条天梯。在又走了一段时间后,秦停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走到哪里了。他抬头还是看不见顶端的登月殿,低头却也望不尽自己已经走过了多长的路。连鸟雀都消失了,半空中唯有狂风和他粗重的呼吸声。他走到中段了吗?为何他还看不见登月殿?难道他还在下半段吗?秦停忍不住回想自己在地面仰望那条天梯时所见……是了,这条青云梯那么长,能够从云海一直垂到地面,恐怕至少有数千米。他真的能走到吗?或者说他真的在前进吗?秦停心中不断冒出各种各样的疑问,他将目光牢牢锁在云梯那狭窄的台阶上,不敢再看两边。他怕自己看一眼左右两边,就会失去继续前行的勇气,转而直接跳下去。登月殿内,何不见等人也在看着云雾幻化出的诸多景象。炼气期的修士还不能掌握遁法、也没办法飞行,像何不见也只是在玄都之内才能驾云。何不见看到有的筑基期修士依仗着自己的修为,刚踏上云梯便施展遁法沿着云梯飞去。按照筑基期的飞行能力,他们是绝对能够在灵力耗尽前飞到登月殿的。随后他们便发现事实并不如他们所料,他们耗尽了灵气却也没到达云梯的顶端。紧接着有的人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开始冥想恢复灵力,而有的人则沉浸在震惊和焦虑之中,有的人甚至开始嘶吼并试图攻击云梯。当然攻击云梯的那位下一刻就发现自己重新站在了地面上,眼前还是那条从天际垂到地面的青云梯。站在旁边的外门弟子冷漠地请他回去,他已经出局了。而炼气期的修士在攀登云梯之时,反应就更多了。有的心智不坚定的,刚走了没有多高便两股战战,崩溃瘫在云梯之上不肯再走;有的走到一半,受不了突然从云梯上跃下;也有爬了没多高,便破口大骂说太无宗这样选拔不公平,明显偏向修为高者云云……这些人都眼前一花,重新回到了地上,眼前还是那条青云梯,仿佛他们从未踏上过一样。只有少部分依旧往上攀登,有些耗尽体力的人盘膝在云梯上冥想休息,休息够了继续往上爬。而有些性格执拗之人,耗尽体力走都走不动了,也要一点点扒着台阶往上蹭。秦停便是筋疲力尽,也不肯停下的人。问心秦停几乎是半跪半趴着往前挪。身为皇子,从小便养尊处优,他何时如此狼狈过。但现在,支撑他往前走的,甚至都不是寻仙修道的心,而是他的那股不服之气。他不服,他不服为何自己差那么一点的机缘。他不信自己走不到云天之上,更也不信自己连最初的门槛都过不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服输,他如果在此服输了,他也就放弃了自尊和骄傲,以后一辈子都难以抬起头来做人。就这样,秦停不知往上爬了多久。他的目光始终死死盯在台阶上,他发现台阶在渐渐收窄。云梯原本有一人半的宽度,现在却渐渐收窄到只有一人宽。已经失去了距离和时间观念的秦停抬头仰望上面,终于看到了登月殿。狂喜的秦停枯竭的体内骤然生出了无尽力气,勉强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冲向了登月殿。云梯渐渐收窄,窄到只容他一只脚踩在上面,到最后断在离登月殿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秦停早已不顾一切,因而看到云梯消失,也没停步,反而向着登月殿纵身一跃。他不信太无宗会让来参加外门弟子选拔的人摔死。果然,秦停跃出后便感到清风托着他的身体,带着他徐徐落在登月殿前。秦停推开殿门,便看到各真传弟子和长老列于两侧,恭迎他进入登月殿。之前他见过的妙正长老跟掌门说他天资心性绝佳,又是第一个走过青云梯到达登月殿的,因而应该由掌门收为关门弟子。仙风道骨的掌门同意了,不光要收他为关门弟子,还要把他确定为太无宗这一代的道子。那两个平民站在所有真传弟子之后,看着他换上法衣,居于所有弟子之首,他们却只能畏缩在人后不敢露面。紧接着,他学到了无上法门,动一动念头就可以决断万物生灵的生死。真正的登月殿内,何不见也看到了那些最终走到云梯之后的人的各种反应。他们有的千辛万苦走到云梯尽头,已然筋疲力尽,在发现云梯逐渐收窄、在登月殿前断掉后,更是疯了一般哭笑起来。有人实在没有力气再挪动分毫,绝望地倒在云梯上,倒在终点的咫尺之前,被送回了地面。有人计划着省着用灵力,到最后能从容跃向登月殿。进入殿中后,云雾显现出景象越发纷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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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鬼畜又温柔的鬼缠上一个人的故事在一次考古实习中林言同学不幸被索命鬼盯上,从此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为了回归正轨,林言带领发小码农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踏上替鬼达成心愿的路途,然而越接近终点,林言越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而他和厉鬼的关系也慢慢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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