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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靖海三人东拉西扯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
圆溜溜的茍局长,顶着头上那几根稀疏的毛,气鼓鼓地走进来,斥道:“笑笑笑,笑个屁咧!锦川市局刑侦加特警头头差点被犯罪分子一锅端了,你们还有脸笑!”
李靖海恬着个笑脸:“嘿嘿嘿,恭喜茍局正处升副厅!”
茍副市长圆眼一瞪,感觉下一秒就要脱下鞋子狂抽李靖海。
“我预感他俩有危险,叫你救人救人!没叫你把自已救进急救室啊.....”
“你们要是都出事了,让我一个快半截身体都快入土的人,怎麽向你们家人交代?啊?怎麽向锦川市的百姓交代啊?”茍局说着眼眶一红,声音几许哽咽,说不下去了。
茍局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的记忆,都拨回了那个混战的夜晚。
那晚共导致9名特警殉职,5人重伤,10人不同程度轻伤。
谁都不知道,年过半百的茍利是抱着怎样的决心,要和这锦川市背後的黑手斗到底,肃清整个司法系统,还锦川百姓一个光明的未来。
也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那死亡和重伤名单时的心情。
如果为了抓住幕後黑手,让这些年轻又正义的孩子为此牺牲,真的做得对吗?
好在重伤的5个人都抢救过来了,这也给了一度自我怀疑的茍利一点新的希望。
茍利将计就计,做了姜辉二人牺牲的报道,又联系了自已军方的老同学,把几个受重伤的偷偷转移到此处疗养。
一来是保护姜辉等人的人身安全,二来是让敌人觉得事情在朝着他们设想的方向发展。
“老茍,哎哟,一把年纪了,怎麽还这麽感性呢?”李靖海差点就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我们三不都没事吗?”
姜辉和赵川也都挣扎起身:“茍局,您别这样,坏人还没抓着,害群之马还未除,我们哪里舍得死?”
“老子必须活着,抓住那个叛徒!”李靖海恨得牙痒痒,“我要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麽?!”
那个偷偷给陈二通风报信,又载着陈二消失茫茫人海的叛徒!
茍利抹了把眼睛,苍凉而坚定道:“一个都逃不了,他们必须为自已选择的道路,付出代价!”
病房内氛围变得沉重起来,那九条曾经鲜活的生命,就像压在每个人心里的千斤重担。
过了良久,陆枫突然打破沉寂道:“这麽说,你们查出内鬼是谁了?”
茍利闻声转过头,这才注意到,坐在空调出风口下的陆枫和萧岑彬。
萧岑彬礼貌颔首招呼道:“茍局您好!”
茍利头顶那稀疏的毛发被空调风吹得飘起来,他抓了下头发,很是欣慰地点点头:“感谢二位救了小赵他们。”
“哎呀,说说嘛,满足一下好奇,你们的内鬼是谁?”陆枫以手撑着下颌,冲李靖海眨眨眼,“说实在的,我之前怀疑大海警官来着。”
李靖海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o形:“哦???”
“但是吧,看他舍命救姜警官的时候,就被我排除嫌疑了!”
“嘿——”李靖海欣慰地一笑,冲姜辉道,“不客气,一个月晚饭你包了!”
姜辉看天看地,就是假装没听见。
“那天姜辉发给大海的定位,确实是被人删除了,最後大海是靠着基站信号定位,追踪到那里的,”躺在床上的赵川,面色还很苍白,说话倒中气十足,“但如果不是那人带着陈二跑了,我们都还发现不了。“
茍局叹了口气:“怪我,自从刘元玲事件以後,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可能是打草惊蛇了,才让他狗急跳墙!”
原来,那个带着陈二逃走的特警名叫夏利,是特警支队的一名普通警员。
姜辉发给李靖海的定位,被删除了,而唯一知道李靖海手机密码的就是夏利。夏利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如果姜辉没有死,其事後和李靖海一对信息,就能发现问题所在,而他也暴露无疑。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夏利稳不起,自曝身份後,大家把信息一对,推测出来的,没有实质证据。
但现在证据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把夏利,陈二以及背後只手遮天,目无法纪的黑手一网打尽!
李靖海後槽牙咬得嘎吱作响:“亏我把他当兄弟,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嗯,确实挺瞎!”陆枫嘴贱地说道。
李靖海:“......”
“大海警官,别跟幼稚鬼一般见识,”萧岑彬温和有礼,倒像个家长,“他就是嘴痒,想抽烟了。”
烟字一出口,一屋子烟鬼都嘴巴痒痒。
茍局清清嗓子,转移了话题:“这位同志,来说说你的事情吧!”
萧岑彬手撑下颌,转头冲陆枫挑眉一笑:“大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陆枫摸着自已下巴:“这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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