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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线木偶
得到提醒林蜻蜓知道它快来了,时间或许要来不及了,只是门也快开了,只需要一秒就好了。她两只手使劲,上牙紧咬下嘴唇将门大开後立马趴下。
微生霖喊出後便觉得时间流逝得极慢,又或者是快的,只是这一切在他眼中进行的缓慢但他却依旧阻止不了云团向林蜻蜓冲去,也不能加快门被打开,他只能趴着目睹这一切。
云团以极快的速度向林蜻蜓的方向冲去或者说就是朝着林蜻蜓冲去。林蜻蜓开门的速度快了不少但是比起云团的速度还是慢的,云团向她逼近两寸,她只能将门打开半寸,他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心中又有极大的猜想认为林蜻蜓是躲不过云团的袭击,心中又默默地向她致歉,之前是将她想得太胆小了,女子本就不输男子。
程宏亦是这想法。他之前只当林蜻蜓是个依靠他人丶一个遇到事跑得比谁都快得人,她是最可能临阵脱逃的人,他只想哄着她,毕竟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她最合适做这件事情了。微生霖喊出後他心中是生出一种责怪的意思,虽然之前他也在考虑要不要让林蜻蜓趴下躲过去,但是在微生霖说出这句话後他心中便没了这个想法,只觉得林蜻蜓不能趴下,她要将门打开。还好林蜻蜓她坚持着,这一刻他是欣赏她的,她被他认可了。
还好程宏心中所想没有被林蜻蜓听见,不然她不仅要立马趴下还要将门关上。
林蜻蜓她的手在她的胸前,在她快落到门槛上时那只手先一步撑着门槛起了一个缓冲左右虽然用处不大,她想:可能是用一只手的缘故。她的另一只手跟殷锦鲤一样,肿得不行,刚刚要不是微生霖说来不及了,她也不会狠下心用那只手用力地将门打开。
微生霖最後瞧见云团离林蜻蜓很近,近到他认为云团已经触碰到林蜻蜓了,他带着不确定和疑虑叫道:“林蜻蜓?”
她有气无力地回:“怎麽了?”
听到她的声音,微生霖有些安心,只片刻他又産生了怀疑,他继续试探:“你还好吗?”
“不是很好。”
他的心陡然被拽住。不好?什麽不好?怎麽个不好?难道是被附身用仅存的意念回复我吗?他心想。随後他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平静,平静。”
他正想问个清楚,被他压着的殷锦鲤和被程宏压着的潘勾勾发出了不舒服的声音。他和程宏立马紧绷起来,神色紧张地掉转回头看向殷锦鲤。
微生霖和程宏是用一条腿压着她们的腿又用一只手臂压着她们的上半身,即使现在微生霖在与林蜻蜓对话,那一边依旧使着劲。
殷锦鲤醒来後发现身体好似被一座山压着一样,又动了动身体,很难行动,她试着去看周围却发现上方压得确实很死,她连脑袋都不能轻易转动,她只能歪着脑袋右脸压着地面,只能看见她眼前的一切,她心底瞬间慌了马上开口喊道:“救命呀!有没有人啊!”最主要的是她眼前的一切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屋内是有光源,却不是从上方打进来的,那就表明她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屋内,不知道她是怎麽来到这,也不知道林蜻蜓和潘勾勾会怎麽样。
被程宏压着的潘勾勾也是先有了小动作。她感觉自己这麽一动上方压着的东西就加重了了重量或者说是力道,她便不敢轻举妄动了。她保持着那个姿态没有动作心里的恐惧在无限放大,那人不说话,她的视线内又没有出现一个人,周围又是灰暗暗的,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反正是不在她们原来的地方的。她心中又分了片刻的神想到了林蜻蜓和殷锦鲤,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在哪,是否安好。还没等她在心中诉说自己前半生的苦以及遗言时她听到了那能地动山摇的求救声,还很熟悉,是殷锦鲤!她内心的恐惧与无助转瞬被惊喜覆盖,虽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回道:“是殷锦鲤吗?我是潘勾勾!”
听到潘勾勾的声音殷锦鲤也同样的欣喜,她的泪水在短短的一秒钟之内蓄满了眼眶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流出她的眼眶沿着她的太阳穴掉落到地上,眨眼间那一块地就湿了一片。“是我!是我!潘勾勾,你还在这呢!”
她们俩没有过多的交流,林蜻蜓吸了一口气便起来了,她说:“你们俩终于正常了?”
略微有些聋且被惊喜覆盖的殷锦鲤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她警惕地问道:“谁?是谁?你要将我们怎麽样?林蜻蜓怎麽样了?她在哪里?为什麽她不跟我们关在一起?你要对她做什麽?还是说你要先对我们两个下手?!”她一口气都不带停地问出了这麽多个问题。
林蜻蜓在她问出第一丶二个问题时还觉得有些无语,在她後面夺命连环问後她又觉得有些好笑与好玩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到了她的身边,站在她的脑後的位置让她视线范围内变得更暗了一些,她听见她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感受到她的害怕,她还想压着声音玩一玩她没想到在她问完後潘勾勾毫不给面子地戳穿她并嘲笑了殷锦鲤:“殷锦鲤你蠢货啊,她是林蜻蜓啊!这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你也算完了,出去之後赶紧把耳朵捐给有需要的人吧。我都不清楚你是在玩梗还是真听不出来。”
殷锦鲤停住了嘴,不知她是在想怎麽回怼潘勾勾的话还是在回想刚刚林蜻蜓说话的声音在印证究竟是不是她,最後她两个都没做出选择,她问道:“是林蜻蜓吗?”
其实在林蜻蜓起身走向殷锦鲤时她就让程宏和微生霖不要压着她们了,不过林蜻蜓在他们眼中应该是比猪都蠢得存在吧,她的示意他们当做没收到,担心殷锦鲤和潘勾勾依旧还是那个会要惹事的存在。林蜻蜓心中也生了怒气,想起了程宏和微生霖之前那些话语,她手上也有了劲,上牙咬住下牙,鼻孔丶脸都在使劲,用力地把微生霖推开,微生霖被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的脸像是一张饼似的压在了地上,身体也一震感觉身体内的器官都被震得离家出走去串门了。他擡起头不适地哕了一口,擡起手想要揉一揉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揉像是一张饼的脸还是装有离家出走的五官的身体。
有了微生霖这个被粗暴对待的例子程宏自然不敢硬着去压潘勾勾了,麻溜地收回自己的手丶腿冲着她讨好一笑,林蜻蜓这才不计较。在林蜻蜓要戏耍殷锦鲤时他还为了安全起见迅速麻利地起身将门关上。
林蜻蜓感觉屋内瞬间变暗便朝门口看去,殷锦鲤没得到回复又试着扭头去看,这一回没了重量她能轻易地扭头还能转身,她看到了熟悉的侧脸,她既高兴又激动地喊道:“林蜻蜓!”
感受到这边的热闹,潘勾勾也想看一看,也试着去动,这一次她成功了,她看到了殷锦鲤和林蜻蜓两人拥抱的画面。她利落地起身,眼中没有其他四人,她跑向了她们,猛地抱了上去,三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还好,还能在死之前见着你们两个!”潘勾勾泣不成声地说道。
林蜻蜓说:“你胡说什麽呢!我们还没死呢!”
潘勾勾泪眼迷湿了双眼,忙着挑一块干净的袖子擦眼泪,根本看不了周围的环境。她说:“怎麽会!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人压着。”
“醒来?!”这回轮到程宏和微生霖开口了。不仅他们,还有林蜻蜓丶郄巍和戚风他们也显得震惊,“你们之前是认为自己睡着了?”
潘勾勾这时也将泪水擦干了,她和殷锦鲤一起回道:“是的呀,不然呢?”
这次醒来殷锦鲤和潘勾勾觉得身体特别得累,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所以在听到男的的声音後身体更不舒服,她们也不希望是他们来回答她的问题,她们看向了林蜻蜓,希望林蜻蜓能知道一些她们睡着後的事。
感受到两道灼灼的目光,林蜻蜓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戚风和郄巍正争先恐後地想回答这个事情,两人声音同时发出,殷锦鲤和潘勾勾就受不住地捂住了耳朵。如此大的幅度丶动作,很强烈地表明了不想听到他们两人的声音。他们二人住了嘴,林蜻蜓都觉得听到了他们两人心碎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这一回她们两个怎麽回事,以前也没见她们两个这麽反感男人的,她摸了摸她们的脑袋,是带着一种怜爱之情还是一种心疼的情绪还是两者交加産生第三种复杂的情绪,她也说不出。
没听到那聒噪又烦人的声音了,她们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继续看着林蜻蜓。
“我最初也没察觉你们异常,哦,不对,我应该从前面开始说。你们说你们是睡着了,其实在我们大家的眼中你们是醒着的,不要觉得可怕也不要觉得是我们想象的,事实就是如此。那时屋子里有可怕的怪物存在……”在讲的过程中林蜻蜓伸出自己的手,原本她还要绘声绘色地说出自己被潘勾勾是用多大的力掐的手都又红又肿又痛的,没料到手上的红肿还没有消去,林蜻蜓也呆住了,她心中开始质疑自己了:“难道我的自愈能力变得这麽差了吗?都过去好久了吧,怎麽还是这个样子?”她试着去戳一戳,依旧很痛。
微生霖和程宏慢慢靠近想要观察潘勾勾和殷锦鲤脸上的表情。
林蜻蜓讲着讲着,室内又变亮了一些。她住了嘴,敏锐地捕捉到阳光洒进的地方——是门口!屋门现在正处于打开的状态!她心里一惊随後她又安慰自己说:“害,别人吓人吓死人,就只有我们五个在这里,不还有戚风和郄巍两个在另一边吗?应该是他们开的。按理说不应该开的呀,程宏和微生霖所说的那个怪物现在应该在外面等待闯进屋内,开了不刚好引狼入室吗?”
程宏敏捷地起身将门关上,他快速将门关上,又擡起头仔细地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微生霖起来跟他一起看,确认云团还没进屋他才将视线放在了戚风和郄巍,“你们干嘛将门打开?!知不知道我们刚把云团忽悠出去,你们打开就会将它引进来的!”
“不是我们,我们什麽也没做。”戚风和郄巍两人也很蒙圈,他们两人什麽都没做,只是坐得离他们远了一些但还是很认真听着林蜻蜓说话,观察着殷锦鲤的情绪担心她会因此感觉难堪之类。
不是他们?!他们五人又互相看了看对方。林蜻蜓一直坐在这讲,他们都可以作证,殷锦鲤和潘勾勾躺在林蜻蜓的腿上,他们也都看见了,程宏和微生霖知道外面的危险也没必要打开门,现在戚风和郄巍也都纷纷否认是他们开门,那麽屋内还有谁能开门?是在之前就多了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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