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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我做什麽,大人方才不是还说,要帮我的忙?”她擡脸问他。这张脸今天搽了一点胭脂,发髻边还斜插着一支玉簪,垂下几绺流苏,说话时一直晃动不停。
陆远突然觉得心烦意乱。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碍事的发簪拔了下来。拔下来又无处安放,只好揣进袖笼中。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看来确实一点不记得从前的事,看他就像陌生人,还一个劲地往陌生人身上凑。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有点火大。索性放开了方才一直牢牢抓着的手腕,闭上眼睛。窗外三月的熏风一阵阵地吹进来,他感觉到她一点点凑近,像猫一样嗅着他。
“你我虽然萍水相逢”,她又解开他一颗衣襟扣。冰凉手指在他颈项边摸索,说话逻辑混乱,语气却十分有耐心——她居然在和他讲道理。“但能在这破庙里遇见,也是缘分。
她的手摸上陆远的胸膛。“今天无论是去是留,都难逃一死,既然大人您想做善人,不如善人做到底……与我欢喜一场?”她的发丝在他下颌边扫来扫去,扫得他心里乱纷纷。听见这句话,突然像被雷劈了似地愣在原地。
见他没有回应,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语气凄凉冷漠,自顾自说着:“大人是不是觉得我轻浮?可我在江都五年,都是刀尖上过日子,茍且偷生不说,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被卖进火坑。活着这样没意思,难道连死前想肆意放纵一次也不可以麽?”
他眼里情绪翻涌,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边,开口时却只说出一句:“你就这麽笃定,陆远会欺负你?”
“我不记得。或许他认识从前的我。”她眼神迷离,挣脱开他攥着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腕抚摸上去。
陆远听见她说自己不记得时,神情先是震惊,继而陷入沉思,然後恍然大悟,神情瞬间轻松了许多。
“你是说,你不记得从前所有的事,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她药效上来,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五年前我被扔在江都,从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你说要他可怜我,你说,他会可怜我麽?一个自己送上门来丶六亲无靠,还是仇家的女人?”
他垂下眼,任凭她摆弄他的手指。她低头耐心地和他继续语无伦次丶声音轻柔地商量——让他答应,在此时此地肆意荒唐一场。这样煎熬的情景没过多久,陆远就再也无暇细想她现在的病急乱投医,夏青鸢也已无力抵抗这一波波来势凶猛的药效。
“明日就要成婚了,夫人怎麽……比我还急。”他皱眉看着她,嘴上在嘲讽,手却已无法自控地抚上了她藕色的脖颈。终于,当她踮起脚咬住他下唇时,陆远的瞳孔忽而一震,却没有推开她,反而逆来顺受地由着她作乱。屋外天色将暗,屋里的气温却越升越高。屏风里,高个子的青年被少女抵着靠在墙上,她眼神迷离,双手环在青年的脖颈上,踮起脚费力地吻着他。青年任由她鱼肉,眼里神色晦暗,手却堪堪扶在她腰际,像是怕她摔倒,也像是想碰却不敢触碰。青年的眉头皱得更深,手略微使力,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继而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来,踹开房门,走出了古寺。
那日深夜,一辆乌漆四驾的马车停在江都夏府门外。马车上印着羽翎卫的鱼龙标志,无人敢拦。车帘被掀开,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走下来,一身乌黑色军服,衣襟略微散乱,却更显风流。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子,被裹在黑色大麾里,正在安睡。
府上大门紧闭,他敲了敲门,大门应声开啓。家丁先看见他的腰牌,慌忙进屋通报。一声声传进深宅,中年妇人咳嗽着走出来,脸上挂着怒气,却有掩饰不住的,计谋得逞的喜悦:“不知是哪位大人将我家小姐送了回来?这传出去,让我怎麽和陆大人交待……”
她话音未落,看见了他之後却呆在了原地。
“在下陆远。送未婚妻回府,路上……叙旧,耽搁了些时。”他大踏步走进里院,如入无人之境。
那夜之後夏青鸢醒来,听见窗外鸟声嘁喳,以为古寺种种只是个梦。她下床梳洗,踩到一双朱红锦缎绣双凤的鞋,伸手又摸到了檀木雕花的床边,垂下层层帘幔的床帐。
这里不是她平常睡的铺了草席的冰凉柴房,是贵客才能住的卧房。她拍了拍脑袋,昨夜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她一个激灵爬下床,找到妆台上的铜镜端详自己,果然看见了脖颈处一道红痕。
夏青鸢哀嚎一声掩住脸。昨夜的事果然是真的,她果真和那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春宵一度了,还被送回了夏府。最惨的是,她将昨夜的关键情节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那人个子高,话少,一双鹰隼一样的眼,一直看着她,却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她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态度虽忽远忽近,却有求必应。他在迁就她。是同情,还是好奇?好奇一个孤苦女子能放弃自己到何种田地?她不知道。
昨夜後来古寺禅房外下了雨。雨声淅沥,盖住了很多其他声响。她记得他的手没碰过她,却一直在心不在焉地吻她。两人假模假样地缠绵,却都没打算停下。後来……虽然关键的片段全忘记了,但她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麽。是什麽?她没有细想。
走廊外亮起晃动的提灯,侍女不习惯地喊她夏小姐,提醒她梳妆沐浴。
对了,她今日要大婚。
夏青鸢又在心中哀嚎一声,这是什麽鬼打墙一般的人生。她以为昨夜不是死在夏家的人手里就是那个人手里……等等?为何那人能将她一路畅通地送回此处,而她又没事人一样地住在了贵客卧房?按照昨夜的路数,难道她姑母竟没有借此做文章?
难道,那个人非但与昨夜的诡计无关,而且还是个连她姑母也不能招惹的人?
她推开门走出去,拦下了方才通报的婢女:“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
那婢女却越过她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人,立马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慌不择路地跑了。
夏青鸢也回头,却看见那走廊尽头的清晨光影里,有个穿着纯黑袍服的高个子男人,正靠在廊柱旁假寐。
廊外是一丛青竹。风吹动时,竹叶沙沙作响。那黑衣服的男子就与竹林浑然一体,只有脸是纯净的玉色,两道眉峰峻拔,墨色深青,是竹子的骨节。
她想起从前在市井里听官兵喝酒闲谈时说过,久战沙场的人,习惯站着睡觉。他双眉微蹙,像做了噩梦。是昨夜那个陌生人。或者……按昨夜的程度,如今或许不算是陌生人。
她咳了两声,那人蓦地睁开双眼。狮子被惊醒时往往掩饰不住杀意,那眼神是无感情的眼神。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见是她,他眼里的杀意又收敛起来,换成春风和煦的微笑:“昨晚睡得好麽。”
夏青鸢这次是真被呛到,又咳嗽了数声,脸色涨红地擡起头。
对方笑得更开心:“看来,是受凉了。怪我。”
她刚要张口问他是谁,对方却慢悠悠朝她走过来,像狮子走近猎物。纯黑衣袍上丝缎光泽耀眼,她第一次看清那上面以银丝暗纹绣成的图案:是鱼龙,又称摩羯,一种传自漠西的异族图样。
大历朝所有品级的文官武官中只有一类人的服饰中可用鱼龙纹,那就是专司三品以上朝廷大员所犯案件丶独掌诏狱的羽翎卫,而昨天院中的红纸封条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御赐羽翎卫指挥使。这个人,是陆远。
“夏青鸢,别来无恙。看你的眼神,是终于认出我了。”
晨光一格一格地穿过回廊,朦胧又暧昧地罩在两人身上。夏青鸢还在震惊于自己睡了原本是仇家的未婚夫这件事里,陆远却先发制人,问了她一句:
“我好看麽?”
她看不透这个人,只好说实话:“好看。”
“你喜欢麽?”
“什麽?”夏青鸢懵了。
“我说,假如我不是陆远,你就不会讨厌我,是不是?”他低头,看见她颈边昨夜留下的红痕,不禁咳了一声,转过眼去。
“可你是陆远,你也早知道我是谁。昨夜的事,也有你一份吧?”她毫不遮掩地直视他,陆远的神色慌乱了一瞬。
“我发誓,我本不知道你也会去净慧寺上香,只是碰巧遇见罢了。我察觉大殿燃的香有问题,才会跟你出去……”说到这,他停了一停。
“那既然是碰巧遇见,你又为何要救……”她下意识反驳,却突然住了口。
晨光照在他身上,他今日衣着齐整,离得近才能看见颈项与领口交接处,有一排若隐若现的牙印。她记得昨天确实咬了他,也记得他肩宽腰窄,手臂坚实有力,是常年在外征战会有的体格与身材。昨天耳鬓厮磨的回忆像走马灯似地浮现在眼前,就算他现在穿得严严实实,都拦不住她胡思乱想。
“咳,其实……昨夜,我们没有,咳,那个什麽。”他仰首望天。这个话题确实太尴尬。
“没有??那丶那我们?”她难以置信。
“咳。我们确实……那个什麽了。但是没有……那个什麽。”他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没好气地反问:“难道你我究竟有没有……你自己没有感觉?还是说,你又忘了?”
夏青鸢耸耸肩:“我忘了。只记得你起初不答应,後来半推半就,再後来反客为主……”
她还没说完,陆远就先一步捂上她的嘴,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算了,我为什麽要同你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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