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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和陈祉说,她成功了。
有志者事竟成。
普通人走得很慢,但不会停。
但他应该不关心这些事吧,从她随舞团来S市就没有问候过一句。
她最近看不懂他,从前两人针锋相对,她越讨厌他,憎恶他,他存在感刷得越多,巴不得烦死她。
可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妥协,自觉避开不来讨嫌。
也许大少爷有他自己的准则和傲气,也许和狐朋狗友耍,把她忘了。
南嘉戳几次微信会话就关了,没有消息发出去。
何鸢这次失误给舞团带来不小的舆论影响,原本大家打算在A市游玩几天的计划落空,老师和各个队员们兴致不高,就连下飞机搭上中转大巴的路上,无人说话。
回来後,何鸢终于忍无可忍,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扔。
旁边的人猜到她要做什麽,有意无意拉了她一把,她并没有理会,气势汹汹往南嘉和小乔这边冲来。
白思澜自有同行的人,不在这边,没人管得住小太妹,眉梢上拉,拽得二五八万,“现在你满意了吧。”
南嘉不急不慌让小乔站在後面,她鞋跟不高,腰背挺直,气势丝毫不弱,“满意什麽?”
何鸢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女孩,性格跋扈,但家庭条件又比不上纪家,不像纪意欢既能保持淑女的优雅也能平静的发疯,何鸢纯粹无理取闹。
她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筒,把失误赖给别人头上,赖鞋子不好,裙子不舒服,演出心情不佳,赖南嘉演出前出言刺激她,赖合作的男演员配合不好,总之和她没关系。
何鸢肆意往前面逼近,“你做了什麽事,你心里清楚。”
南嘉没有後退半步,“不清楚。”
“你敢说网上的舆论不是你搞的吗,如果不是思澜姐的影响度更大,我恐怕要被骂死了。”何鸢拿出手机展示一则新闻,“还花钱雇人写软文,你别太搞笑了,我告诉你,只要在港舞,你这辈子都跳不了黑天鹅。”
那则新闻热度很大,南嘉看过,她没学过新闻,看的时候以为是路人,被这麽一说,意识到可能被人操纵,她没有做过这件事,那帮她写软文的,是谁。
脑海里冒出一个有几天没见的面孔。
南嘉尽量不把这件事和陈祉联系到一块儿,因为他说过不插手,她心平气和,“没关系,你以为我很想跳黑天鹅吗,我会跳别的。”
“呵,跳什麽,舞姬吗?”何鸢冷笑,“不好意思,我和思澜姐也会参加考核,你觉得你能胜出吗?”
空降舞团没多久的无名小辈,要不是张老师举荐,怕连个小角色都混不上,和她们这些老人竞争女主,未免太自不量力。
南嘉听张老师说的时候已有隐隐的预料。
她没有表现出慌乱,“能不能胜出凭个人本事,我要求不高,只要不在舞台上摔倒就好。”
何鸢被後半句刺激到,骂了一句“西八”,擡手抓住她的腕,想要拉扯撕架。
南嘉接住了她的手,停顿片刻,见对方来真的,红唇一扬,反手一个过肩摔,将何鸢掀倒在地。
南嘉的力道和陈祉比起来像小兔子,和同龄女孩比是完全碾压,芭蕾舞者的体力本就能和运动员媲美,像她这种曾经拿斧头砍过树,劈过柴的,拿捏人更轻而易举。
摔完人,南嘉头发丝和裙摆都维持原样,优雅得若无其事,面无表情,“你到底想干嘛,怕我没看到,来我跟前再表演摔跟头?”
“你——”何鸢气恼得面容快酱成猪肝色,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我就算在舞台上摔一百次,总比你连摔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好了,大家快点让一让!”
随行的老师忽然拍手,让聚成一团的她们散开,不要挡住门口的位置。
随之,刚才送她们回来的大巴也主动自觉掉头开走。
几个老师如同摆阵法似的,安排各人站位,“大家安静一点,笑一笑,投资团来视察了,不要哭着脸让他们看到。”
衆人一脸懵,“投资团?谁啊?”
刚落话,不远处传来一阵跑车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宾利车开道探路,後面紧接着跟随的是一辆柯尼塞格One,极致低奢深灰色,气势宏伟张扬,尾翼线条流畅优雅,车头沐浴着午後最佳的日光,宛如一只腾跃海面的张口鲨鱼,凶猛狂野。
最显着的,除了碳纤维车标还有下方车牌号。
【粤Z-88-88-港】
【】
【HK-88-88】
极度罕见的三车牌,对应港内澳通行。
中间车牌号为港岛私人定制拍卖款,一眼彰明身份。
见车识人,有这等身份的,除了陈家,还有谁。
随着两名保镖开门和开路,後座的人不疾不徐下来。
已经预料到是他,南嘉站在人群中不显眼的位置,当目光真和陈祉对上时,心头莫名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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