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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绵宜的心愿了。
蒋光昀闻言,没说话,他站在玻璃墙前,俯瞰着脚下的夜景,眼中灯火熠熠。
这里是行川的营运中心,作为一个才成立几年的运动品牌,就在临京市昂贵的CBD有了一席之地。
“我以前觉得自己什麽都能做到,”蒋光昀说,“可现在我很害怕失败。”
以前他不可一世,觉得事事自己都能把握得住,事业和爱情,他做什麽都会成功,可事实上他一直在摔跟头,无论是人或者事。
光经营行川这一个品牌,他就已心力憔悴,更不用说还是偷了巧,借自己名气走了便捷渠道的情况下。
再来一回,很难说得准,就像他想再吸引一回任愿,结果却不如人意。
严宝怀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无论你想不想,我都支持你。”
蒋光嘴角微动,但不像是笑,“谢谢姐。”
*
《默黑》的筹备工作进展很快,只是在定片酬上缠了一会儿,但也很快过完流程。各方合同签完,定于11月底开机,网络上关于《默黑》的热搜少了很多,公衆注意力转移得很快,更何况只是娱乐板块一个小小纷争,没几天就有了新乐子。
因为剧本角色的特殊性,任愿不可能闷在屋里一个人看剧本,必须要和剧组聘请的两个手语老师“背台词”,大半时间都花在练习室里。
这回的手语学习难度和任愿最初小打小闹的了解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多样且本土化的“台词”,情感极其充沛的肢体动作。
任愿只有一点之前自学的手语基础,记住一套过後,他要想台词是什麽,而对应的台词的手语又是什麽,等他想完,脸上所表现的神色和手语又纷纷错位。
手语老师金莉评价他:“你很聪明,但还是太僵硬了,你现在只是在挥舞手指,而不是把他当作一个语言。”
另一位手语老师叫闻敏,听障人士,面善,她不会跟任愿主动交流,多数时候都默默坐在旁边看着,偶尔会起身和金莉比手语,看上去像是和人交流任愿刚刚的表现。
任愿对这些手语还不熟练,这样高强度的练习没过一周,他的手就出现了抽筋和发热的现象,不疼,但也很不舒服。
负责幕後的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就往任愿的手上怼,想要拍出细微的痉挛和抖动。
任愿虽然明白这是宣传的必要手段之一,但还是有些不自然,觉得这样说不出来的别扭,而且他没有被拍过幕後花絮,私下状态被记录让他有些反感。
所幸他在拍摄《荒岛》的时候就已经锻炼出来厚脸皮的本事,只要当作在演一段花絮一样,全当镜头不存在就是了。
任愿一专注起来就会有点不顾自己,就算公司给他配了助理,每天送来饭菜,他也依然定闹钟监督自己吃饭睡觉,不然就会忘记时间,影响状态。
《默黑》的剧本被他翻了一遍又一遍,用不同颜色的笔做标注,写上粗略的手语笔记,晚上回家就去看金莉推荐的手语教程,期间他也跟去金莉任教的特殊学校当助理老师,更近距离地了解了听障和聋哑人士的生活。
时间一天天过去,任愿学习能力强,耳濡目染的环境下,很多日常手语信手拈来,已经能和闻敏进行比较深入的手语交流。
任愿练着手语,忽然想起最初去过的不甜甜品店,舌尖仿佛又尝到了那种清香的甜。
说起来,还有其他味道他没尝试过。
他萌发出再去一回,顺便买些甜品带给工作人员和手语老师尝尝的想法,他觉得试镜成功也有不甜的功劳。
说走就走,任愿中午开车过去,见不甜店面生意竟然很好,店里坐满了人,收银台还有些人在排队点单。
一次是巧合,但两次就可能就不是了。
难道不甜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只是他第一回来的时候太不凑巧了?
任愿有些奇怪,他犹豫片刻,看看後视镜中的自己,戴上口罩,往甜品店走去。
他尽量不和任何人对视,远远观察了一下店面和橱柜,走到不远不近处扫了码,把想点的东西全都下单支付,选打包外带,然後就站在角落处等待机器叫号。
等叫到任愿的号,任愿调好页面,给店员看了看。
这样大单量的点单虽然也有,但也少见,店员多注意了一下,然後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惊呼一下,又立马捂住嘴。
任愿认出这是那个上回要签名的女生,人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他对女生笑了笑,擡手食指竖在唇中,示意不要声张。
但是女生刚刚发出的声音不小,早已有人的眼神下意识地朝这里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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