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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略显深沉地来了句:“就是这样想,大不了在奶奶这里待一辈子。”像是安慰谢文,也像是安慰自己,摸了摸她的头发,重复了一遍:“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嘛。”
谢文呆呆地看向哥哥,没再搭话。
话题戛然而止,两个人的眼圈都红了。
那个时候虽然不理解“一辈子”是什麽概念,但也会懵懵懂懂地自我催眠。唯有这样做,好像就真的没有那麽难过了。
後来身边的人都说谢文佛系,很难有大的情绪波动,大概就是从那个时期开始的。
长大後,妈妈总是抱怨谢文不和她亲近,谢文对此,缄默不语。
到了初中,奶奶走不开,谢文只好到县城的大姨家读书,大姨家有一个正在读中专的姐姐和一个上幼儿园的弟弟,自己又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谢文早已适应了不再奢求别人关爱的生活了。
只是亲戚到底比不上爷爷奶奶。尤其在有东西不够分,没有自己那一份的时候,迟钝的神经末梢还是被鲁迅笔下“寄人篱下”这个词深深刺痛。
但是每每自己有难过的小苗头时,谢文就会在心里默念几遍哥哥讲的话,反复地提醒自己,难过就会被谢文压在最心底。
谢文从未正真享受过亲密关系,所以也不知如何表达,导致後来在情感上兜兜转转绕了好大一个圈。
再後来,中考结束,那时候弟弟正好上小学。
填志愿的时候,谢文坐在大姨家的那个台阶上,踌躇了一下午。
谢文突然好想回家。
谢文第一次主动拨通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不是老谢而是妈妈,妈妈问她什麽事情赶紧说,因为要赶着去接放学的弟弟。
谢文支支吾吾地问了句:“想填合肥的高中行不行?”手里的电话被她攥得紧紧的,手心因为用了出了很多汗。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你怎麽突然想来合肥读书,我和你爸爸做生意很忙,你弟弟还小,你懂事一点。”
电话那头还在解释,拒绝但是又希望她能理解,大人的世界总是有大人世界的权衡,只是从来没把她权衡进去。
那头还在找各种理由,连毫不相关的人与事情都能扯过来,谢文语气生硬地打断了她:“知道了。”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你去接弟弟吧。”
说完就撂下了电话,一下午的忐忑终究换来了一个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万能法宝对自己说:“没关系的,我只要更不在意他们,我就不难过了。”
这样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内心的落寞好像真的散开了。
只不过出刚刚走出了电话亭,离开了热闹喧嚣的地方,谢文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谢文想,可能是去往大姨家的那条小路太过安静了。
直到最後的最後,与盛星走到一起,这件事才被真正释怀了。原来阴差阳错的填志愿也算是命运的恩赐,最好的人已经在最合适的位置等着她了。
中考分数下来後,谢文的分数远超合肥市重点高中的分数线。
谢文只填了舒城中学。
班级有几个关系比较近的女生都知道她家住在合肥,包括班主任都很好奇她为啥放弃那麽好的条件,留在小县城,虽然舒中也是个非常好的学校。
谢文只是摇摇头,没有解释。
拿通知书的那天,很多学生都是家长陪同,各个满心欢喜。谢文自己一个人,拿到後路过一家小卖部,买了支雪糕。雪糕叫千层雪,谢文至今记忆犹新。吃完後,回了大姨家。
表姐和表弟成绩都不好,寄住在别人家就要有寄住的样子,拿到通知书後,谢文没再吭声,悲喜自渡。
过了几天,老谢将她接回家了。一个暑假,谢文绝口不提高中的事情。就这样,很快就到了高中开学的日子。
谢文是打算住校的,老谢总觉得这麽多年亏欠谢文,加上高中生活着实辛苦。就和奶奶打了个商量,正好校外有亲戚,租房子也很简单。
于是奶奶带着谢文开啓了校外陪读的生活。
老谢虽然粗心,但在物质方面从不吝啬,至少让谢文在这一块,远远优于同龄孩子。老谢经常背着奶奶和妈妈,给谢文大把零花钱。
那些时刻,谢文觉得父亲还是想着她的。
过去17年的岁月里,母亲对于谢文而言,不过是谢文生命中有这个人与这个名词相对应,仅此而已。
理论上她是孩子最亲近的人,实际上在谢文所有快乐的丶难过的丶重要的与平常的日子里,她都没有参与过。更可悲的是,有个人代替她一直在父母身边,谢文连找个欺骗自己的理由都说不出口。
但是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每个孩子都是有爸爸和妈妈的。
谢文依旧不想失去她。
PS:这两天安安鼻炎又犯了
夜里还有两声咳嗽
哎,我与盛星
天不怕丶地不怕,就怕安安咳一下
希望他能抗过去
谢谢你们今天也来听我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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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双手静静地搭在了母亲的后腰上,因为姿势的关系,坐在母亲身上给她按摩的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于是我盯着她的上身等待了一会儿,没有反应,此时的母亲像是睡着了一样。想到按摩前母亲的暗示,我感到口干舌燥,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我的双手开始了下一步动作。我把手直愣愣地贴向了母亲那滑嫩的肌肤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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