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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师祎再从床上惊醒已经是八点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拿起一看是同组的同事打来的,未接来电已经有十来个了。他顾不上接,跳起来就要往浴室去,可能起得急了,还没站稳就头重脚轻地往下栽,眼看着膝盖就要先着地。
“不着急,哪里不舒服?”
师祎的意识还没从光怪陆离的乱梦中脱离,脑子里正嗡嗡作响,就听见贺骏的声音近在耳旁。他头晕得厉害,体感失常,只觉得有只手铁钳一样拽住了他的胳膊,吊着他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
“……你怎麽在这里?”他觉得胳膊被拽得生疼,视线里又一阵阵发黑,只好坐回到床上去,撑着脑袋问,“谁给你开的门?”
等了一会儿不见贺骏回答,便擡头去看。只见贺骏在床尾坐着,赤足踩在蓬松的地毯里,膝上放着平板电脑,看着他却不说话,还微微蹙眉。师祎便奇怪道:
“问你呢?谁给你——”
话说一半,他也愣住了——公寓的门是指纹锁。师祎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张了张嘴,一动不动好一会儿,讷然道:
“我……”
他有些茫然地把室内环顾了一圈,视线仔细扫过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盒,看到垃圾桶里打结的避孕套,看到被撬坏的卫生间门锁,最後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这才慢吞吞地开了口。
“几乎所有镇定催眠药物都有逆行性遗忘的副作用,不严重。”他看了一眼贺骏穿的衬衫,见上面有些不太显眼的褶皱,不像今早才换的,便又挑着眉很轻地嗤笑了一声,“怎麽,没信心肏服我,还用给我吃药?嫌我不够累吗。”
说罢撑着膝盖起身,打开衣柜取衣服,准备进浴室冲澡。他一件一件挑好衣物,简单把床边收拾了一下,走到餐台前打开咖啡机,缓慢而有条理地做着每一件事情。
“药你都不认识,下次别再随便给我吃了。”师祎边说,边拿起床头的药盒看了一眼,走到储物柜旁取出药箱,准备把药放回去,“你拿的是思诺思,短期遗忘会比较——”
随着药箱打开,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静默了有数秒,突然“啪”地一声合上药箱,才接着说:
“……会比较明显,没有医嘱指导的情况下最好只给半片。”
然而贺骏的眉头没有放松,盯着师祎取了衣服走进卫生间。见他洗漱完开始脱衣服,行动无碍,举止正常,这才缓缓道:
“昨天晚上拿来哄你的,没给你吃。”
师祎脱着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没答话。可等睡衣脱下来,师祎擡头往镜子里一瞥,看见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又愣住了——贺骏从不在他身上留印子。贺骏见师祎不可置信一般摸着脖子上的牙印,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意识到自己在不自觉地蹙眉,便低头揉了揉眉心,问:
“所以,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也不算少。师祎记得早餐在三食堂吃了云吞面,中餐是外卖的烧鸭饭,上午写病历,下午收病人,四点组里还开了个重症研讨会。同事的面目有点模糊,好在病例丶课题丶会议的内容,他都记得。但从离开医院起,往後的记忆全是空茫茫的一片,即便循着房间里的痕迹推敲,也只能模糊地记起做过什麽事情。至于是跟谁一起做的,更是丝毫印象都没有。
他的昨天像一场黑白默剧,来来往往都是没有面孔的人影,只有数据丶文字丶仪器的显示屏因黑白分明而无比清晰。
好在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再次惊醒了出神的师祎,也截断了话题。师祎匆忙接起电话,之後草草洗漱冲澡,头发还湿着,套上大衣就要出门。到门口时,被一直跟在身後的贺骏伸手拦了一下。
“下午约了罗医生,今天先不去医院了,好不好?”
“不好。”师祎低着头,像是不敢看贺骏,只说,“请假要提前批条,今天我值班,临时也调不开。”
“没在跟你商量。”贺骏音量不高,语气也尽力和缓,但眉间隐隐透出暴躁,“药箱里怎麽有思瑞康?为什麽还少了三片?都是什麽时候吃的?”
“我也没在征求你的同意!”师祎虚张声势地提高了音量,依然低着头在躲避贺骏的注视,还要往门口去,“不是天天盯着我吗?我什麽时候做了什麽事情你不知道?”
“是,盯住你八年没出事,三个月不看着,就闹出个大的!”贺骏极少见地有些恼火,一把拽住师祎,索性一气吼了出来,“你自己是医生,看病了吗谁给你开的药你就乱吃?就为了不找我跟我怄气?”
“不是……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师祎一被抓住当即脱力般软了下来,几乎是颤着声语无伦次地说,“我一点也想不起来……让我去医院,我要上班……”
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气息不足,有点一贯的沙哑,甚至像是带了哭腔。可实际上他的表情非常木然,只是拼命躲着贺骏的视线,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只想不计後果地瞒住家长。贺骏几乎是立刻後了悔,捏着那节属于成年男性的丶骨骼分明的手腕,像锢住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不想了,不去想了。有贺叔叔在,没事的好不好?没事的。”他还像当年抱着那个鲜血淋漓的丶闯下大祸的少年那样,心都被捏碎了,只好轻声细语地哄劝,“是我不好,我错了,不该不管你。贺叔叔爱你,永远爱你。”
我永远爱你。
贺骏一旦心软,面对师祎就只能毫无原则。这天到底还是放师祎去了医院,因为师祎坚称在医院他的状态更好,但也答应周五下了夜班,晚上无论如何会跟罗医生见一面,之後怎麽安排也全听医生的。作为交换,师祎再三强调,不准贺骏安排任何人介入他的工作环境,还逼着他保证,执拗得有些幼稚。
别无他法,贺骏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祎离去,静默了许久才拨出一个电话,接通後很客套地与电话那头的“许院长”寒暄了几句,然後欲言又止,最终只说:
“算了,不给您添麻烦,还是按原样吧。”
而看另一头,繁琐的医院工作确实让师祎无暇顾他,直到午休时歇下来片刻,他才在咀嚼午饭的间隙模糊地觉得忘了什麽事情。打开日历上的备忘录一看,今天是叶茂的生日,後天也就是周六的平安夜还备注了行程,有江洲上的烟火表演和江景餐厅的餐位预定,看时间都是很早就订好了的。他又翻了翻通话记录,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才让他没在零点给叶茂打电话。因此他犹豫片刻,还是给叶茂去了个电话,可惜五十秒过去,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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