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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太暧昧了,听得孙博文浑身难受,不停用眼神拐着师祎。而师祎最烦的就是这种情况,听着只觉得阴阳怪气,字字讽刺他忘记了多麽重要的事情,在挖苦他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师祎一时气性上来了,教养勉强还在,脸是一下子跨了下来,硬邦邦地说:
“如果你只是想脱身,梁啓铭我会帮忙挡着,你现在就可以走。”
叶茂原本为了拦住师祎快他半步,听见便突然停下,默不作声地回头看他,面无表情的,猜不透在想些什麽。师祎见叶茂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莫名更来脾气,也停下来一脸不快地皱眉,冷着脸说:
“我说帮你就是帮你,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反悔,不用在我跟前演全套。”
师祎不是一副和善面相。他个头高挑,眉目冷淡,染了金发後更显得盛气凌人,跟“阴柔”两个字不怎麽沾边,生起气来很是有几分厉色。可叶茂像是根本不怕他,还敢反问:
“你也这麽想?”
这话问得师祎更加糊涂。
“觉得我是利用——”
结果叶茂话没说完,师祎的乌鸦嘴当场应验,他们在前厅僵持这麽一会儿,身後正好是梁啓铭跟他的一帮朋友们走了上来。
师祎看人向来很准。梁啓铭今天才刚成年,是家里老二,上面有个优秀到过分的姐姐,和他年纪差了一岁,生日却只差五天。明明姐姐的日子要早些,可家里迁就弟弟,总是把姐弟俩的日子挪在一起,放在梁啓铭生日那天办。总得来说,梁啓铭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小孩,没什麽坏心眼,但也不怎麽靠谱。
他姐姐梁雪茵,也就是贺知越暗恋的女同桌,拿着当时斯坦福在中国大陆唯一一个全额奖学金名额,裸考托福117分,入学前就满分拿下六门先修课程,各类竞赛更是拿奖拿到不稀罕,是个不爱说话也不爱打扮的小姑娘。样貌只能说是端正干净,气质倒是酷得不行,像个沉默寡言的女侠。
而梁啓铭原本资质平平但老实安分,算不上出格败家,只是在女侠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扶不上墙。尤其当他那不太主流的性取向在青春期逐渐暴露,纯0的属性又几乎被写在脸上时,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就愈发别扭起来。宠也宠成习惯了,可丢脸也是真觉得丢脸,又爱又恨的,让梁啓铭这小孩的叛逆期长得绵延不绝。
眼下他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着,有男有女,个个奇装异服不像是来酒会,倒像是来夜店。挨着梁啓铭最近的是个高个男人,粗看一眼衣着也都不菲,很亲昵地搂住梁啓铭肩膀,跟他贴着耳朵说话。而梁啓铭闷闷不乐的,没心情跟他腻歪,垂着头只管走路,路过叶茂身边时擡了下头,委屈又愤恨地瞪了叶茂一眼,站着不动了。
这下赖在梁啓铭身上的男人也注意到了叶茂,跟着停下脚步,懒洋洋地撑起身子,说:
“乜又系你呀?唔系讲过,再见一回,我就成死你呀。”
(怎麽又是你啊?我不是说,只要再见一次,我就整死你啊。)
来者不善,师祎眼皮直跳,赶紧打岔道:
“梁少,一啲酒会都快开始,入去里面先,再倾唔迟。”
(梁少,酒会也快开始了,先进去,一会儿再聊也不晚。)
今晚的社交场是酒会,不是那种要坐下来吃席的正经晚宴,一则是家里大人找个由头给圈内介绍一下自家孩子,二则是让小辈们随意一点玩得开心。因此年轻人们呼朋唤友,来的人就杂,挺多师祎都不认识。他是打算露个脸丶坐一坐,等蛋糕切完就走人的,不想一开场就惹麻烦,于是积极息事宁人。
哪知这个高个男人瞥他一眼,忽然就站直了,上前来向递出右手,道:
“呢位靓仔好眼熟哦,我叫宋杰,认识一下?”
(这位帅哥很眼熟啊,我叫宋杰,认识一下?)
师祎视线扫过眼前这只戴满各种戒指配饰的手,一面暗叹自己与当代流行趋势的脱节,一面在心里盘点着南城商圈里有哪位是姓宋。手揣在兜里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往外掏,言简意赅道:
“师祎。”
两只手差一点要握上,忽然叶茂一扬手把宋杰的手给打开,“啪”地一声脆响,衆人同时一愣。师祎连圆场都来不及打了,匆匆丢下一句:
“唔好意思,有人喺里面等我,要走先。”
(不好意思,有人在里面等我,要先走了。)
然後头也不回,拉起叶茂胳膊就走,生怕慢一步就走不脱。只听身後梁啓铭顶不高兴地喊了一声“宋杰”,多半也是把人拉住了。
师祎也顾不上从头到尾没跟上节奏的孙博文了,拽着叶茂大步流星走进会馆大厅,路过餐台时五指顺手拈走一杯不知道什麽酒,一路把人拎到临窗的侧廊,才甩开手背过身去喝一大口酒。酒杯里装的香槟,度数不高但很易醉,空腹一口半杯灌下去,师祎很快就觉得脸热。
“乜毛病呀?”他没换回口音,火气也压不住了,返回身来就骂,“帮你走唔走,仲想揾死,你痴咗线?”
(是不是有病?帮你走你不走,要去找死,你发什麽疯?)
“噉你做乜帮我,”怎想叶茂一路上惜字如金,表情也欠奉,开口居然是流利的粤语,“冇理我嘅死活唔得啊?”
(那你干嘛帮我,不管我死活不行吗?)
看他神情一副全不在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包万宝路来,还给师祎递。见师祎不接他也没什麽所谓,自己低头叼起一根点了,隔着袅袅薄烟直勾勾地盯着师祎,说:
“我差啲以为你也死咗。”
(我差点以为你也死了。)
师祎的耐心耗尽了,空腹让酒精快速渗入他的血管,感觉额角下的动脉突突跳着,隐约有些耳鸣。今天从见到叶茂起,师祎的情绪就一路走低。这麽长时间地休养下来,对失忆这件事本身,他始终没摆脱那种近乎源自身体本能的抵触。甚至连此刻叶茂站在跟前,都让他恨不得退避三尺,只好又仰头喝酒。
他把空杯往窗沿上一磕,让清脆的碰撞声清空耳畔。
“我手上谁的合同也没有,也不认识你。你非要说有,改天我们签个作废协……”
师祎话没说完,叶茂就打断道:
“最近日日落雨,你身上嘅疤仲有痛乜?”
(最近天天下雨,你身上的疤还会痛吗?)
几乎立刻,师祎惊愕地擡头,脸上是一瞬掩饰不住的惶惑与无措,像不可思议,又像莫名恐惧。更像是,一只被扒光了皮毛的野兽,正浑身血淋淋地呆望着叶茂。连带着叶茂也跟着愣住了,好半晌才问:
“你真唔记得我?”
(你真的不记得我?)
这一问像惊醒了师祎,立刻转身就走,不料闷头一撞,结结实实撞上半边肩膀。擡头怒视,却是贺骏。
贺骏穿着双排扣的戗驳领三件套,伸手虚扶了师祎一把,这才擡头往对面看去。叶茂原本想追的脚步也随之刹住,迈出去的步子慢慢收回,在空无旁人的长廊中与贺骏对视片刻,缓缓地丶缓缓地往後倒退,然後转身,一言不发地往侧廊另一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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