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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家在一片老城区,各种窄道遍布,临街是各式商铺,路边汽车丶电动车丶自行车丶三轮车见缝插针地停着。地址实在难找,叶茂提到了附近一处地标,可找到地标後师祎就技穷,凌晨时分困意也上来了,便摇醒叶茂让他认路。叶茂睁眼看了看窗外就让停车,要自己下车走。
车上这麽点功夫叶茂睡得很沉,眼下人是醒了,酒劲倒是愈发上头,扶着车门站都站不直,看上去难受得很。师祎压着性子默念一万遍“送佛送到西”,只好下车搀着他,一边反省今晚的事情是怎麽变成这样的,一边被醉鬼支使着往羊肠小道里走。
老城区的路灯间隔很远,隔那麽一截还要坏一两个,寂静得有点吓人。正当师祎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没戒心,人生地不熟的,居然就这麽只身跟来,忽然一个怯怯的女声在他身後“啊”了一声。
师祎是真的心脏都给吓停了半拍,差点没把压在身上的叶茂直接丢出去,壮着胆子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眼睛大大丶头发短短的小姑娘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但指了指他肩上的叶茂。大概是因为这个场景太像经典日式恐怖片,师祎在小姑娘伸出手时立刻往後一个大撤步,直接把叶茂给摔在了地上。
“啊!”
小姑娘又叫了一声,小跑上前来拽叶茂。她发声时面部动作看起来不太协调,嘴角有点不受控的歪斜,挤眉弄眼的,在不怎麽亮堂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更吓人了。然而师祎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反倒放松了动作,弯腰从地上捞起叶茂,问小姑娘:
“你是不是……叫叶蓁?”
叶蓁不说话时就正常多了,但也没什麽表情,很难直接从脸上确认她的状态。只看得出她倒是不怕师祎,像是认识他,点了点头,还擡手指了下路。于是在叶蓁的指引下,师祎架着叶茂来到了他们家门口,可这是个在师祎的认知里很难被称作“家”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一排临街店铺的背後,楼上按说该是居民楼,但被各种廉价的旅店丶按摩丶小店小铺占据。楼房多半是早些年私人承包建造的,每隔几栋就长得不大一样,外墙各有各的样式,五颜六色参差不齐地挨挤在一起,又被灰尘和油烟熏成了色调一致的灰色。叶蓁打开一扇表面锈蚀不堪的铁门,暗红色的油漆斑斑驳驳,看样子是有一阵子没人打理了。
师祎架着叶茂进到里面,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处门面的後门,进去就能先看到後厨和卫生间,再往里走就是铺面的开间。店铺窄而深,左右不过二十来平。正面是锁死的卷闸门,角落里堆积了一些用油布罩住的桌椅和厨具,看起来像是把以前开店用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擡头能看到半层用木板搭建的二层平台,挂了一张老旧的花床单遮挡,还有一架扶手都没有的木直梯。看起来倒是眼下时兴的所谓LOFT公寓的结构,但环境狭小逼仄,家具瞧着也老旧,都像上个世纪的样式。
一层放着展开的沙发床和衣柜,还有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视机,还有张升降学习桌,看起来是叶蓁写作业用的,配了护眼灯和滑轮转椅。师祎把叶茂丢在沙发床上,转身叶蓁已经去後厨打了热水来,接在不锈钢盆里,泡了块毛巾拧干了给叶茂擦脸。
叶蓁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是大点儿的小学生模样,顶多十一丶二岁。不爱说话,头发短得好似个男孩,柔软的自来卷,像软塌塌的褐色的羊毛。她干起活来手脚麻利,偶尔肩颈会有点不受控制的抽搐,幅度不大,不影响她做事。
“他经常这样回来?”水是提前烧好的,师祎能闻到後厨烧蜂窝煤的那股一氧化碳味,说明叶蓁是在等叶茂回来,“我来,你该做什麽做什麽。”
师祎平日里除了上班手不沾水,但意外不是个眼里没活的少爷,拿过来叶蓁手里的毛巾,草草替叶茂擦干净手和脸,拽过沙发床头的薄被给他盖上。叶蓁给叶茂脱了鞋,再去把水倒了,盆又拿回来放在床头边,指了指盆,又指了指叶茂,说:
“吐。”
说完也不跟师祎见外,“噔噔噔”地顺着木梯子爬上二层,拽了下顶灯的拉绳,然後听到木板一阵“咚咚咚”的响声後,就没动静了。
忙完这一通,离天亮已经不远了。师祎的困意早就席卷而来,这会儿只要停下来,站着都能睡着。他在“开车回家”和“睡醒再说”之间艰难地拉锯片刻,就着台灯的光把叶茂简陋的“家”又打量了好几圈後,最终还是在沙发床沿坐下,合拢外套和衣躺下,还很不爽利地往里使劲挤了挤叶茂。
大概真的是被折腾狠了,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他就沉入了不怎麽安稳的睡眠,连台灯都忘了去关。许久的沉静之後,铺面後门锈迹斑斑的铁门外,一个举着小型望远镜趴在窗上张望的人退了回来,对站在小街夜色中的贺骏说:
“应该是睡着了。”
“他想睡个好觉不容易,等他醒了再说吧。”贺骏不无疲惫地挥了挥手,“有动静再通知我,我去车上歇一下。”
说完拢了拢外套遮住里面的睡衣,转身往出去的方向走了,身影离开昏黄路灯小小的光圈,融入破晓前最深重的夜色中。
虽然入睡很快,但师祎睡得不怎麽好。
陌生的环境用陌生的气味包裹着他,将他的意识困在浅层睡眠,身边感受不到贺骏的气息,整场梦境里都在疲于奔命。他先是梦到自己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医院是老旧的苏式建筑,两侧的房门高耸入顶,像随时要倒下来那样。走廊长得没有尽头,病房的门窗循环往复,师祎知道身後有东西在追他,不敢回头,只能没命地跑。
他甚至知道到自己是在做梦,不断在梦中梦到自己醒来,在熟悉的卧室丶熟悉的床上坐起,可很快又意识到他没有真正脱离,四肢像被压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再次陷入无尽的梦境。
有时候他拼尽全力,能跑到走廊尽头,可转角看见是楼梯间,粘稠的血顺着楼梯往下流淌,有生命一般要蠕动着包围他。师祎在不知多少次梦到自己梦醒後,绝望地想着:不然死了算了,只要死了,梦就结束了。
他的梦境像在支持他的念头,顶楼的天台应运而生,只要他再跑快一点,跑到天台边缘一跃而下,一切就都结束了。只是在脚下迈出最关键一步的刹那,一只手忽然从身後抓住他的肩膀,他被追上了!他被抓住了!
师祎大叫一声终于惊醒,像从沼泽里挣脱那样拔出沉重的躯体,几乎是从沙发床上弹了起来,用力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惊恐万分地回头去看。只见叶茂嘴里含着牙刷,脖子上搭着毛巾,一边刷牙,一边收回了左手,盯着师祎不动。
“别碰我!”师祎耳朵里嗡嗡作响,挣扎着想站起来远离叶茂,却头重脚轻地只往地上栽,又倒回了床上,“别碰我…别碰我……”
他机械又虚弱地重复着,视线逐渐被黑白雪花点所侵蚀,等视觉再次恢复时,叶茂已经没在沙发床边了。师祎听到卫生间的方向传来水声,大概是叶茂在洗漱,手脚发麻地呆坐一阵後,才看见叶茂又端着脸盆和热水走出来。叶茂刚把水盆放下,师祎立刻像被惊动一样站起来,但看到叶茂放下水盆後又转身忙别的去了,便又慢慢放松下来,再次躺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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