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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昭昭一定是骗人。”景柳红着眼眶,捂着耳朵,自欺欺人地重复,“不可能的,都是假的。我不信。都是假的。”
四周静谧无声,仿佛只有自己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景昭,对方没和自己对视。他逃避性地跑到大哥面前,热切地恳求道:“大哥,你最聪明,你一定能看出来是假的吧?”
景珉仿佛没听到一样,像个呆呆愣愣的木头人,直勾勾地盯着景昭,仿佛被冻结的雪人,冰冰凉凉的,又死气沉沉的。
景岱本来也沉浸于愤怒与不可置信当中,只是觉得有点生气。然而心底好像有什麽在翻腾,又好像被人揪住;与此同时,五脏六腑都在下沉。他强忍想吐的感觉,试图转移注意力。
听见景柳的动静,他也看向大哥。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大哥踉跄了一下,身子仿佛没有了支撑,直接往地上摔。他眼疾手快,弯下腰,急急忙忙伸开双手,搀住大哥。
景昭再也顾不得什麽,赶紧一把抱去景珉,往车库里跑去。其馀几人紧随其後,帮忙打开门,起火开车,把景珉送到了医院。
景珉进了急诊以後,衆人坐在走廊里的等候椅上,安静地等待着消息。梅鹤峦可能是刚才跑得有点快,呼吸一直没调整好,于是轻微地咳了一声。
然而他这一声却再次引发了景柳的发作。景柳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咒骂道:“你滚……大哥变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你怎麽还有脸呆在这里?”
景昭大喝一声,阻拦对方的发癫:“景柳!”
景柳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他用双手抱着脑袋,蹲下身子,垂下头,肩头抖动着,仿佛有数不清的委屈,小声地啜泣道:“你为了外人凶我,只要外人不顾家人,大哥都被气得进ICU了。”
景岱顺着景柳的话继续挤兑道:“一个是陪伴了二十多年的家人,一个是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是个人都知道站到那边……”
“要不你先走?”景昭实在是难以维系,不知如何是好,小声地凑近梅鹤峦轻声说道。
一旁的梅鹤峦虽说清清楚楚地听着两人指桑骂槐,却稳如老狗。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景柳景岱,发现一个人低着头,可能是画圈圈诅咒自己;另一个人扭着头,对着墙壁恶声恶气。
趁着两人都没看见,他对着景昭挑了挑眉,耸了耸肩,示意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麽。而後又端端正正地坐直,老老实实地低头,一副忏悔知错的模样。
看着梅鹤峦勤勤恳恳地奉行着犬儒主义,景昭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然而看了一眼急诊室的红色标识,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内心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门开了,医生皱着眉头出来了,对着几人鞠躬:“不好意思,病人可能是由于严重的情绪波动导致交感神经系统错乱,血压下降肌肉供血不足,从而出现了功能性瘫痪,可能短期内无法正常行走。”
“那该怎麽办呢?”景昭紧张地问道:“什麽时候能好呢?”
“不好意思,我们也没办法给个期限,只能等病人自主恢复了。”医生又嘱托了两句,再次躬身道歉,而後看了两眼身边的医护人员,悄然退场。
景昭走了进去,看见服用了镇定剂的景珉仍旧在睡梦当中。五官锋利依旧如刀刻,眉眼流畅分明,英俊的鼻梁内侧落下浓重的阴影。他不止一次地看过大哥的睡颜,但是还是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景昭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擡起头,扭了扭酸涩的脖子,却看见医院的对面的居民楼,四周都沉寂了下来,抖落了一天的疲惫,沉入了梦的湖泊。街灯下,两条野狗追着赶着,在沥青路上四处奔跑。
看着看着,景昭在寂寞的午夜,昏昏地歇着白日的困倦,云层深处破出的四颗星子,黝黝地晕着苍白寡淡的夜色,蕴藏着一滴滴散不开的哀愁,沉沉地披在景昭的身上。
景珉睁开眼的时候,天还蒙蒙亮。趁着亮光,他的眼睛往下瞥去,看见景昭正伏在床边沉睡。他微微一笑,心里涌现无边柔软。
他坐起身子,想要下床,把景昭抱上床,让他盖上被子,好暖和一点。虽然房间的温度并不是很低,但是景珉总觉得不大放心,担心景昭会不会着凉。
上半身是直起来了,下半身却仿佛不存在一样。景珉初步怀疑是不是腿麻了,但是移动了腿部,没有一定点改善。按理来说,腿麻後调整姿势後会有所缓解。
他怀疑是麻醉打多了,微微地皱了皱眉。他回想了一下,印象里他好像是晕倒了,一般来说,昏厥是有暂时性脑供血不足引起的,并不会涉及局麻或全麻。
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不由自主地拽了拽衣角,又锤了锤大腿,越发焦躁不安。他用尽力气掐了掐大腿,较短却尖利的指甲渗入到肉里,腿部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他开始有些绝望,他知道如果一直都没有反应,可能代表着瘫痪。他难以相信,自己双腿残疾後,终身坐在轮椅上,生活将会变得多麽狼狈。景昭如果转身离开,他的轮椅坏了,自己又该怎麽追上去呢?
他胡乱地左顾右看,扭过头,看见阴寒的薄云下,空中漂浮着白色的雪沫,光秃秃的杨树被覆盖了薄薄一层灰白色的雪,仿佛披上了吊唁用的孝布。
莫名地,景珉突然觉得很冷很冷,他双手交叉环着自己,微微颤抖。上半身摇摇欲坠,而下半身安安静静,就是在这一瞬间,景珉若有所感。
他想起幼年绮丽的梦境,自己仿佛夸父与盘古的混合物,跑着跑着跌倒在地,血肉凝固成江河,从此寂寞地伫立在原地,像被黏连一样,再也不能动作。如今的自己,像追逐波浪的浮萍,重重的暴雨落下,自己就被痛苦地撕裂开来,沦为卑贱的废弃物。
很早很早以前,他听助理谈起一个电视剧,女主因为父亲过逝,情绪崩溃,双腿瘫痪,从此只能依靠轮椅行动。当时的他还有些傲慢,觉得这种事情天方夜谭,俯视着女主的脆弱与不堪。
他冷冷地看向窗外的地面,明净晶莹的雪花在轮胎和鞋子蹂躏後被碾成污浊而肮脏的藏青色雪泥。
他终于意识到,在自己刻意逃避的昨夜里,听到景昭订婚的消息,他不动声色地陷入精神崩溃的极点,回归了姓名本身,仿佛变成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再也无法动弹,紧接着就晕倒在地。
是的,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是像玻璃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只是听到景珉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便不由自主地变成那个情绪崩溃的女主角,在经历情绪重创後双腿瘫痪,再也无法直立行走。
太阳一点点往上爬,一次又一次地从黑云中挣脱出来,最终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进屋子,把景昭叫醒。
睁开眼睛,映入景昭眼帘的便是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的大哥,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清澄的近乎透明的日光打在景珉脸上,他的一半侧脸悬挂着晦暗的阴影,显得清晰又模糊。
景昭缓缓伸出手试图去触碰,讷讷地喊了一声:“大哥。”
景珉回过头,阴影在脸上游动,两眼没有神采,眼睛似嵌在眼眶的玻璃球,整个人像是在日益变凉的晴空下劈里劈里地结了一层层灰白色的薄冰的光秃秃的枝条,简素又萧索地颓败着。
景昭连忙扑上去,紧紧地把大哥抱在怀里,狠狠地抓住他,生怕下一秒啷啷的声音响起,光洁枯寂的瓷器表面裂出一道道裂纹。
“咚咚咚”一阵短暂又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景昭松开大哥,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进。”
“饿了吗?我带了早餐。”梅鹤峦提着两提红木盒,含笑着走了进来,“熬了养心粥,做了糕点,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景昭站起身来,帮忙取出食物:“哪会不喜欢,只是让你费心了。下次就不用了,医院会提供套餐的。”
梅鹤峦眨了眨眼睛,对着景昭放电:“我并不信任医院餐具的消毒工作。况且,也没有什麽麻烦的,我可是你的……”他扭头看了眼坐在床上,垂着眼眸的景珉,隐隐意识到不妥。虽然他并未搞清楚景昭大哥晕倒的真实原因,但是还是有些轻微的察觉。
景昭帮忙拉开景珉床上的桌架,摆放好食物,递给大哥一双筷子和勺子。
景珉没什麽反应,好像没看见。
景昭又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筷勺,向景珉示意:“大哥,吃吧。”
景珉擡起头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眼景昭,又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梅鹤峦,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接过筷子,安安静静地开始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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