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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那样要脸的人,使劲浑身解数,也必定会拆了台子。
她要的,是告诉荣国公府,萧桃儿瞒了他们不能生育,也告诉全京城的人,萧桃儿是如何卖父求荣的。
“陈副使。”
国公府内,一道冷峻声音忽然响起。
季临渊朝着萧尽染迈步而来。
“维护京城安定,难道不是九城兵马司的本职?”
“何来帮二姑娘一说啊?”
门前太热闹的,让人都忘了,国公府里还有人呢。
季临渊这话,一听就是给萧尽染撑腰。
陈辉很有眼色,立时让人拦下了要拆戏台的国公府府兵。
荣国公恨不能咬碎后牙,“季临渊,睿王殿下还在这儿呢!”
季临渊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那又如何?”
“睿王殿下,管得着九城兵马司吗?”
睿王脸上无光,看向季临渊的眼神不悦。
“季尊,你也是荣国公府的人,论辈分,季书白该叫你一声小叔叔。”
在场都听得出,他这是敲打季临渊胳膊肘朝外拐。
可季临渊不吃这套,“若都帮亲不论理,岂不乱了套,没了王法。”
他站在萧尽染身边,侧目看她。
“本座瞧着,这台戏不错。”
“萧二姑娘深明大义,大义舍亲,将堂姐隐瞒于国公府的事情,尽数说清楚了。”
“若没二姑娘这出戏,我们怎么会知道,萧大姑娘卖父求荣,还身有隐疾呢。”
季书白听了下人禀告,才后知后觉萧桃儿瞒了自己这么重要的事儿。
而暴露了的萧桃儿,身形一颤,险些昏过去。
在府里招呼宾客的国公夫人,听说了外头的事儿,也跑了出来。
她指着萧桃儿问:“季书白,你知不知道她,她……”
季书白脸色煞白,“桃儿,你真的?”
萧桃儿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都是妹妹她嫉恨我嫁给你,胡乱说的!”
国公夫人连连摇头,“不,不行。”
“公爷,这婚不能成啊!”
“咱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娶了萧桃儿,咱们府里不就断了香火吗!”
季南漳瞪了萧桃儿一眼,“夫人说得没错,萧桃儿蒙骗世子,这婚事不能作数!”
季临渊冷哼一声:“荣国公是不是忘了,这婚事是圣上御赐。”
“可不是您说不成,就不成的。”
国公夫人脸上血色尽失,满眼的悔意。
萧尽染看向了季书白,“季世子,你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桃儿姐一人,非她不娶。”
“如今知道她不能生育,就这么轻易的不喜欢了吗?”
季书白眼神里满是犹豫。
一旁的萧桃儿再也忍不住,掀开盖头,看向季书白。
为了今日大婚,她再三恳求衙役给她时间,让她恢复伤势。
饶是这样,她模样依旧恢复不到当初,只能靠脂粉遮掩。
“季郎,你信我。”
季书白被她苍白枯槁的脸色惊着,眼里除了犹豫,又多了两分失望。
看见他这个反应,萧尽染满眼嘲弄与轻视。
“桃儿姐,你瞧瞧,这就是你看上的人。”
“你连亲生父亲的死都可以不闻不问,可他呢?”
萧桃儿明知道她在挑拨离间,可心里依旧忍不住对季书白失望。
色衰爱驰,诚不欺人。
“季郎,你是怨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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