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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招丧气,丧气倒主动来招惹我。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点后悔这阵子的胡吃海塞。
这动作却把秃头给看呆了。
那小脸一捏,蹙着眉头嫩嘟嘟的样子,真是叫人......哎哟......
秃头眼睛发直的看着她。
流冰海垂眉后悔了一会儿,抬起眼皮看到秃头满脸馋相的看着自己,像大肥猫盯着鱼。
她觉得得赶紧开溜。
于是一边转身一边道:“小县官的女儿,不值一提,先生再见。”
说完赶忙走了,一路没停着,租了辆马车就趁早回了农庄。
......
秋天了,风有些凉,微风顺着开着的门窗灌进屋。
刘海正出神的坐在屋里想祖宗,近来的日子他都觉得有些恍惚,甚至有些奇怪。
半路捡了个祖宗,还要真心实意的对她好,这不是他这辈子的任务。
见流冰海回来了,刘海回过神,眼睛一亮,胡思乱想的心忽然像塞满了棉花糖似的,抬起身迎了出去。
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冲动,走到一半停住脚步,假装淡定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流冰海淡淡的嗯了一声。
秃头那张让人作呕的嘴脸在眼前不停浮现,她进屋倒了一杯茶,压了压心中的燥火。
想到秃头那张油腻的嘴脸,流冰海便觉得恶心,冷着眼睛扫了一圈茶底,一盏浓茶下肚,就觉得后背冒凉气。
不是恐惧的冷气,是嫌弃的,充满酸臭味的冷气。
有些人,如果再活一次还是注定会遇到。
又遇到了秃头,怎么办呢,如果他来纠缠自己,她会怎么做?
流冰海撵着茶杯想了想,她会把他阉|了。
她抓起茶杯,不知不觉把一壶茶喝了个精光。
心里是对未来的打算和对那个秃头的芥蒂。
那是原主原剧情中的正牌丈夫,即使到了这一世,恐怕与自己也会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
她一边思考,一边又喝了一壶茶。
刘海觉得好笑,有这么渴吗。
又见她额头上都是汗液,忍不住拿纸给她擦了擦,温柔道:“慢点喝。”
这温柔声线把自己都吓的一怔。
流冰海回头望了望这个“不知从哪里来,不知要往何处去”的神秘男人。
她歪着头,细细的打量她,眼里流露出丝丝笑意,像春天湖面上的小妖精突然跳了舞。
刘海安静的被她看着,心里觉得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锅盖头,我们结婚吧。”流冰海看着他,笑盈盈地说。
认认真真的,像当初对莫东东宣布“退婚”一样。
刘海一愣,被她吓住了。
青天白日,她在和他求婚吗?
是不是太迅速了。
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往那样的地方想过。
他怔在原地,一股惊涛骇浪在胸前翻涌,急促的心扑腾乱跳,像被冲击的巨石一样翻滚。
他看着这性情多变的祖宗,忽然一下说不出话,整整一夜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求婚操控着灵魂。
夜半,镇上寂寥的可怕。
刘海静静的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流冰海的脸。
她淡淡的说,我们结婚吧,就像说我们喝水吧,我们吃饭吧,我们开家农田吧一样普通随意。
就像他当初从坑里捞出她,她说,“请贵人为我细细打算一番”,他说“好”一样,稀松,平常。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顺理成章。
可是,他怎么又觉得不是那么顺理成章呢……
刘海起夜,在香炉上点上三根香,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点燃,烧掉,再取出,再点燃,再烧掉。
烟灰在香尖上慢慢变成白色,弯曲,折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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