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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百米深,两位当世最强的修士无声对峙,谢檀衣没出剑,安通海也没祭出符纸,但强悍的灵力波动已经如同惊涛骇浪般拍向周围的岩壁,碎石簌簌而下,脚下的地面隐隐震动。
安博仁顶着压力,赶紧上前两步,摆手道:“谢剑尊!还有江峰主,这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谢檀衣不语。
他身后的江琢思量一下,也不想让谢檀衣和安通海真打起来,虽说谢檀衣未必打不过,可对方是棵活了上千年的老秧子,真拼起命来,伤了他家嫩生生的小苗苗可不值当。
于是他顺着台阶就下来了,甚至带着几分和颜悦色:“安宗主也不必紧张,我与檀衣拜访旧友,无意间发现此处还有这样一个秘境,也不知这是符宗禁地,擅自闯入还望见谅啊。”
安博仁赶紧陪笑:“无妨……无妨……”
他觑了眼旁边的安通海,小声问:“叔父?”
安通海脸上露出个阴鸷的笑,嘴角推着皱纹咧开,他说:“原来如此,剑宗是贵客,谈什么见不见谅,没让人带着两位贵客参观游览一番,倒是我宗失礼了。”
他这话说的夹枪带棒,江琢只当没听出来,“好说好说,既然是禁地,那我们就不叨扰了,檀衣,走。”
谢檀衣点头,兰时剑仍握在手中,江琢转身离开,他却面对着安通海,缓步后退。
他们是从一处溶洞下来的,江琢刚撩起袍子踩上湿滑的石头,身后骤然传来破空声。
“铮——”
火花迸溅,兰时撞上一枚飞来的符篆,符纸转瞬间烧成一缕轻烟,三条灰蓝色的蛇影从烟尘中挣脱,嘶吼着盘旋在安通海身后,六双虚幻的巨大眼瞳中闪烁着不祥的邪异红光。
安博仁惊声道:“叔父!”
“闭嘴!没用的东西!”安通海双手掐诀,老脸上青筋鼓起,“挡我飞升之路的,都得死!!”
蛟龙嘶吼着裹挟着电光扑向谢檀衣,山壁震荡爆裂,开始滚落巨石,谢檀衣周身数道剑光划破昏暗,拖曳着星辰般的灿金色光芒,四散着迎上那条符篆化成的蛟。
一道剑芒自蛟龙头顶贯穿而过,那符篆幻化的凶兽发出濒死的咆哮,灰蓝的蛟身却淡了大半,转瞬变得有些透明,动作迟滞了一瞬,几息之后到了谢檀衣眼前,却轰然消散化作点点流光,映亮了那一双冷冽蓝瞳。
谢檀衣持剑拧腰跃起,腾空避开另两条一人高的龙头。
江琢很有眼色的躲去了一边,绝不能给谢檀衣拖后腿,结果刚蹲好,安博仁那死胖子也挤过来,江琢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狗贼!这魑魂鸮是怎么回事?!”
江琢是只有元婴期的修为,但大乘期的安博仁在他手中是绝不敢反抗的,杀了江琢或许轻而易举,但江琢背后可是一整个云寰剑宗!
他只能苦哈哈的解释:“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连这鸟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说了我才知道!”
说话间,巨石砸下来,眼看就要将那鸟骨架砸的四分五裂,它下面的阵法却倏然亮起,一道霸道至极的气劲将那半座房子大的石头冲撞成了齑粉。
江琢一缩脖子,打消了趁乱偷家的念头,他个元婴期的身体虽然是比石头硬,但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遇强则强。
整条山脉都在震荡,安通海站在光华变换的阵法中,神色愈发狰狞,他看出谢檀衣的游刃有余,只恨得要把牙都咬碎,法决变换,余下的两条蛟龙凶性更甚,抬爪压向谢檀衣。
兰时挽了个剑花,看似轻巧,剑影却接住了这重逾千钧的一击,脚下岩石龟裂开,谢檀衣后退一步,修长的手臂猝然发力——
剑气震荡,如山呼海啸。
掏空的灵脉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垮塌,从上空俯瞰,整座高耸的瓮亭山于烟尘滚滚中塌入了地下,徒留一条百丈深的沟壑。
四道流光自废墟中飞出,江琢还扯着安博仁的领子狂甩:“快让你叔父停下来别发癫——!”
安博仁都快哭了,“他不听我的啊——!!!”
瓮亭山已经不是持月符宗宗门的领地范围了,为避嫌,剑宗在琅洲仅有一处避难所,也不在这附近,大雨便无遮无挡的冲刷着此间的一切,透过结界,谢檀衣看见瓮亭山山脚有一处小村庄,稀稀落落的三十多栋小房子,百余包裹着蜡的尸身立在连绵的雨雾中。
锦鲤精在洞府附近也设立了一个小小的避难所,里面是附近村民送来的小孩,锦鲤精死后,留下的灵力消散掉,那些小孩也死了。
妖尚且有一丝悲悯,人却比妖还要面目可憎。
兰时划破雨幕,剑光带着凛冽至极的杀意,转瞬便到了安通海面前,近战已是避无可避,安通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上却颇有章法的祭出符篆,身前立时出现了几个防御型的微缩法阵,剑锋擦在光华流转的阵法上,火花忽明忽灭,那阵法又化为杀招,数根锐刺疾射而出,擦着谢檀衣的鬓发掠过。
旋身,借力挥剑,这看似寻常的一招剑式中却隐含风雷之势,带着一往无前的战意。
然而安通海不愧是历经过仙魔之战的人,他接下这一剑后借力后掠,强忍着内府的震荡和剧痛,甩手祭出一张符篆,又一条灰蓝色的蛟龙凭空出现,咆哮着撞上谢檀衣的剑。
像迎面撞上一座山,兰时脱手而出,谢檀衣倒飞出去数丈远,唇角浮现一丝嫣红,修长的手指并为剑诀,迎上那扑来的蛟龙,剑意纵横,龙身寸寸龟裂,灵流漫卷而过,连雨水都停滞了一瞬。
安通海被反噬,喷出一口鲜血,他还想再祭出符篆,却惊觉体内灵力混乱开始溃散,然后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缓缓低头,一柄碧色长剑自后方穿透他的胸腔,鲜血沿着剑锋自高空与雨水一并滴落,化作一蓬绯色的雾气。
“嗬……”他张嘴,大股血沫涌出,枯槁佝偻的身体晃了晃,笼罩在周身挡雨的结界明暗两下,便灭了下去。
失去灵力的身体再难以为继,自高空坠下。
安博仁大叫一声,冲上去捡他叔父的尸首去了。
他未必有多么伤心难过,只是自此以后,符宗再没有渡劫期的宗师了,九洲大陆上,唯有剑宗,一门两位渡劫期的宗师。
谢檀衣也落下来,江琢赶紧迎上去扶住他,“檀衣,你如何?”
谢檀衣脸色不太好看,但气息仍是平缓的,略一摇头道:“无碍,师叔,我们直接请安博仁去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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