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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打算将这包毒药全部洒在薛悠黎那匹马的草料里。
直到此刻,她依然相信,只要没了薛悠黎,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慕容彻也会像上一世那样相信她,将她扶上皇後的位置。
等她完全取得慕容彻的信任後,她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慕容邺!
想到这里,薛青瑶目光四下张望了几眼,见周围没有人,她迅速将毒药全部倒进薛悠黎那匹马面前的食槽里。
等干完一切,她将头上的帽兜往下拉了拉,然後快步往自己营帐走去。
她刚走出马棚,从另一侧马棚的柱子後头走出两道纤挑的身影。
楚馨月盯着薛青瑶消失的方向,砸嘴道,“这个女人胆子真够大的,竟然一个人跑来给你的马下毒药!”
薛悠黎知道她跟慕容邺的计划,扯了下嘴角,“慕容邺让她给我跟皇帝的马都下药,结果她倒好,对慕容邺阳奉阴违,只给我的马下了加倍分量的毒药。”
楚馨月被她哀怨的语气逗笑了,调侃道,“阿黎,薛青瑶不会是突然移情别恋看上慕容彻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悠黎对她的话醍醐灌顶,“是啊!在原小说情节里,薛青瑶对慕容邺迷恋到了极点,不仅对慕容邺的话言听计从,而且还默默替他铲平了所有威胁。这一次,她为什麽转性了?”
经她这麽一说,楚馨月顿时也觉得蹊跷,“难道她跟慕容邺之间闹矛盾了?”
“不应该啊,以薛青瑶在後宫里的处境,她应该很清楚慕容邺是她唯一的仰仗。她不是蠢人,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跟慕容邺翻脸。”
楚馨月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那是怎麽回事呢?”
薛悠黎沉吟许久,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也许薛青瑶觉得把所有赌注都押在慕容邺身上不保险,想给自己多留一条退路。”
楚馨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懂了,薛青瑶不想在这个时候杀了慕容彻,是因为她的身份是慕容彻的嫔妃,她顶着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跟慕容邺在一起!毕竟,我小说里写的是,慕容邺一直哄骗她,会帮助她的儿子登基,自己只当个摄政王。”
薛悠黎对她的推测表示赞同,“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咱们还是得密切关注薛青瑶的一举一动,想办法离间她跟慕容邺。”
楚馨月闻言,眼神一下子亮了,“阿黎,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薛悠黎冲她点了下头,然後从腰间拿出跟薛青瑶那个纸包一模一样的纸包,“我打算借薛青瑶之手,让慕容邺自食恶果!”
楚馨月知道她昨天调包了薛青瑶的毒药,轻啧一声,脸上露出看戏的表情,“不知道慕容邺的马会带给我们怎麽样的惊喜呢?”
薛悠黎把纸包打开,将里面的药粉混进慕容邺那匹马的食槽,“咱们拭目以待。”
两人给马的草料下完毒,也溜回各自的营帐睡回笼觉去了。
等到日上三竿,所有人都起床了,薛青瑶出了营帐後,心情极好。
她今日以受了寒为由,向慕容彻告了假,打算一整天都留在营帐里。
“碧玉,营地里这麽静悄悄的,是不是皇上带着薛嫔那些人又去狩猎了?”
碧玉连忙回道,“主子,薛嫔跟你一样,也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狩猎场,听说她得了皇上的允许,回行宫跟家人见面去了!”
薛青瑶听完前半句话,当场不淡定了,“你说什麽?薛嫔没骑马?没打猎?”
如果薛悠黎没有骑马,那她一大早费尽心思地避开守卫去给马喂毒药,算什麽?
马儿在林子里突然发狂,可以强行解释是受了惊吓。
可是,在马棚里的马突然发癫,势必会引起慕容彻和薛悠黎的怀疑。
万一他们查到自己头上,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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