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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来给我解释,对此我是深信不疑的,她的刑侦业务水平是不容置疑的。可以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愈发觉得徐睿可怕了起来,要知道当时他只有十四岁啊。
“我不得不说,跟你做对手,是很可怕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当然!”
徐睿轻轻地笑了笑:“就像这起案子一样,如果不是我主动交代,你们永远都找不到证据链对我实施抓捕。”
“……”
这句话让我们无言以对,相视半晌我很痛快的点了点头:“我承认,如果你不主动供述,现在我们还在苦苦寻找确凿证据的路上,可这样一来就有问题了,你为什麽要主动供述罪行?”
“因为,从杨婷死亡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与其终日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宛若行尸走肉一样茍活着,倒不如成全了你们,同样也成全了我自己。”
徐睿这句话说的无比悲凉,那一刻,他的脸上涌现出了绝望的神色。
换做之前,我会去细细体会这到底是怎麽样的一种感觉,可现在我不会,因为我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在马向阳案发的时候,杨婷还活着?”
“嗯!”
“现在她的尸体在什麽地方?”找不到尸体,就不能算真正的结案。
“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徐睿点头之後,就再也没有了声响,双目透出呆滞眺过我们望向了後面洁白的墙壁,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咳……”
徐睿的遭遇是值得人同情的,可我们不能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毕竟还有很多的案情需要审问,毕竟他现在是一名杀人凶手。
“我们回到主题,你跟杨婷後来发生了什麽?”苏沫及时的将话题拉了回来。
“後来……”
被惊醒的徐睿搓了搓脸,然後说道:“为了避免被朱强发现,我就开始变换着妆容跟她见面,期初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怕她不喜欢我这样,但後来我才知道自己多虑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打扮成老头儿模样跟她见面的时候,她突然哭了,我在惊慌失措之馀,也在不断的给她道着歉,但她却说并不怪我频繁变换着身份。”
“因为她知道我是为了让她开心才那样做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真正的确定恋爱关系,或许这就是无心插柳吧?”
“那你是从什麽时候发现马向阳那些罪恶之事的?”杨婷是个单纯的人,可我们必须要做复杂的人,必须从徐睿的嘴里将一切实情问出来,显然苏沫也是这样想的。
“在我们最後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发生了什麽?”
“我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当我们在医院的地下车库见面的时候,杨婷说以後不要再见面了,那时候我正沉浸在恋爱的喜悦当中,当然无法接受,所以就问她为什麽?”
“她说从她住院开始,她的姐姐就续续的出国了,马向阳每个月都会送走一个,再有三个月就要轮到她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要在家呆着。”
“从小到大,我只哭过三次,一次是母亲被的时候,一次是父亲得知真相嚎啕大哭的时候,另外一次就是杨婷在跟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我很痛苦,她也是一样,当时我想带着她去找马向阳,告诉他我深爱着杨婷,让他成全我们。可却被杨婷阻止了,她说曾经有男人去家里找过二姐,但从那天开始二姐就被饿了三天。至于找他的那个人,则是被打断了双腿,拍下来的照片至今都放在她们居住的地方,为的就是给她们警醒。”
“所以,你选择了妥协?”我感觉心里异常的苦涩。
权势这种东西,自古对于平头百姓来说,都是碰触不得的。当时的徐睿不过是一个马上要毕业的大学生罢了,怎麽能斗得过身家千万的马向阳呢?
但让我意外的是,徐睿摇了摇头,随後笑着说道:“峰哥,你觉的我会妥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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