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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事你不必操心。”
陆正涵冷酷地说着,眉宇掠起几许戾色。
府里必须交给薇儿,他才能放心。
沈昭宁竟然肖想中馈之权,想屁吃!
“薇儿已经受了杖罚,跪祠堂就免了。”他理直气壮地说着,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通知。
“当年大夫人蒙受不白之冤,受了二十杖,并未请大夫医治过,直接去乡下庄子没日没夜地劳作,还被那些恶奴欺凌。”
紫苏一听这话就气得不行,“二夫人犯了大错,凭什么可以免罚?”
紫叶补刀:“照理说,二夫人应该也去乡下庄子劳作,三年就不必了,半年便可。”
冬香和紫苏低头扑哧一笑,暗暗地个她竖起大拇指。
陆正涵怒得脸庞扭曲起来,拳头硬邦邦的。
“当年是误会,跟今日不可同日而语。”他的语气强硬如铁石,好似任何人都不能忤逆,“在陆府,我说了算。”
“一句误会,那三年我遭受的欺辱和虐打就可以轻飘飘地揭过吗?”沈昭宁清风朗月地擦嘴,瞳眸却迫出一抹寒戾之色。
“你究竟想怎样?”他一字字地咬牙。
“要么如昨日说的那样,跪祠堂一个月,要么禁足一年,不可踏出芳菲苑半步。”
她轻轻地吸吸鼻子,眉眼越的冷漠。
闻言,陆正涵怒火升腾,大手的骨节啪啪地响。
一巴掌差点扇过去。
沈昭宁无所畏惧地迎视他暴怒的眼神,努力地平息心底的躁动。
他的眼里布满了对挚爱的疼惜、呵护。
同样的杖罚,同样的血肉模糊,他对苏采薇百般的心疼、千般的安抚,对她只有冰冷的漠视、绝情的抛弃。
恍惚间,沈昭宁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但还是免不了满腹的悲酸、苦涩。
当初,若没有他天神般降临求娶她,拯救她于危难,她的境遇只会比如今更惨烈。
这五年他和陆家人施加于她的苦难,就当作还了他的恩情。
这时,苏采薇由两个丫鬟搀扶着,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春芜苑。
“夫君,我愿意跪祠堂……我犯了错,就应该受罚……”
因为腰背的疼痛,她气息不继,声音也变得绵软无力。
陆正涵疾步过去,担忧地扶着她,“薇儿你听话,回去歇着。”
虽然她疼得脸庞苍白,还布满了汗珠,但倔强地摇头。
“你都站不住了,还怎么跪祠堂?”他狠狠地拧眉,越的焦躁。
“三年前,大夫人就站得住吗?”紫苏气得翻白眼,“跪着罢了,又不用没日没夜地劳作。”
这二人要秀恩爱,麻溜地滚回芳菲苑秀个够。
陆正涵震怒地暴喝:“闭嘴!”
苏采薇温柔地安抚他的情绪,“姐姐能做到……我也能做到……跪一个月罢了,我能撑过来的……”
沈昭宁被她成功地恶心到了,无语地扯了扯唇角。
她这般坚持跪祠堂,只怕是要在暗地里憋个大的。
陆正涵深深地知道,薇儿这么做全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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