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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现在每次宴会选择舞伴,莱茵都会用心挑选,然后过来同他攀比。
这次路什宴是临时起意决定过来,连邀请都未收到,自然没有提前透露给其他雌虫。
出发匆忙,一时居然忘了挑选舞伴这种重要的事。
听到莱茵的挑衅,小雄虫才似想起来还有这项流程,眼睫微眨,瞥向他身旁刚动作的雌虫。
西装革履,气质沉稳,即使当面被莱茵当做幼稚的争夺攀比工具拿来炫耀,神色却泰然安若。
的确从表面看就比以往莱茵选择的雌虫要优秀几分,难怪这次讨厌鬼语调里的得意都快溢满。
路什宴咽下嘴里的甜点,开始思考刚刚路过见到还未有舞伴的优秀单身青年虫选。
“呵,这次想这么久?看来真的没虫喜欢你了嘻嘻。”
讨厌鬼叽叽喳喳个没完,路什宴脑子一热,竟嘴比脑快,下意识惯性选择最能气到对方的雌虫虫选去回怼:
“我这次舞伴是林元帅。”
“林元帅?”莱茵睁大双眼,似乎吓楞住,不敢置信。
周边虫群也闻言喧哗,随后莱茵像是想到什么,立马装作淡定,一言断定路什宴在撒谎。
“全帝国虫民都知道林元帅成年以来从未参加过舞会,更别说会主动邀请雄虫作为舞伴。路什宴,你想编个舞伴吹牛,也不动动脑筋想个好虫选?”
“小时候因为林沉哥,你争不过我,被气哭的次数数也数不过来,全忘啦?”
“......你!”莱茵气地差点炸毛。
路什宴说完雌虫的名字,心里就已经开始后悔,但面上倨傲神色却保持不变,他比莱茵要高大半个脑袋,故意轻蔑地垂目看他:
“我我我什么?”
“好哇!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看林元帅和你跳不跳舞。”
“随便你。”路什宴想绕过他回到二楼,这会也不想看林沉哥来没,只想吹完牛就溜,莱茵拦住他不肯让他离开,嘴上还不依不饶,直觉笃定路什宴是说大话:
“你走什么?我就知道。林元帅都多少年没回首都星了,小时候你脸皮厚老缠着他,林元帅疼你,现在可不一定。”
什么叫做现在可不一定?!
路什宴被他的话气得半死,恨不得不顾形象在这里就和对方上手打一架。
“宴宴。”
林沉不知何时出现,路什宴不清楚两虫的幼稚争论对方听见多少,抬眼瞄见雌虫身影出现的一瞬间,琉璃珠般漂亮眼眸倏然发亮,在林沉开口前抢先轻哼:
“林沉哥,你是不是专门过来找我去跳舞?”
他穿着一身特意定制的白西装,荷叶边的衣领口如花瓣层层堆叠,簇拥着他雪白肌肤的天鹅颈,衣服收腰,勾勒出雄虫精薄纤细的腰肢,微抬下巴看向林沉,毫不心虚当面胡言,精心打扮漂亮得像贝壳里理应受到珍宠的稀贵珍珠。
林沉眼神暗沉。
和虫帝交谈完后,他就寻着应付来客的借口下楼,路什宴和莱茵谈话没两句,他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虫群背后的小雄虫。
宴会璀亮顶灯灯光打落在年轻稚嫩的少年脸上,肌肤莹白漂亮似瓷。
“嗯。”
小雄虫晶亮眼眸里的无声信任求助,在热闹嘈杂的宴会厅里如丝线困缚纠紧林沉血肉,炙热汹涌的欲.望如堵塞过久的山洪倾泻崩塌在四肢百骸,林沉开口却一如既往地冷静清冷。
路什宴露出笑容,故意路过因为林沉陡然出现而惊怂的莱茵,重重得意轻哼。
“林元帅。”一直安静在莱茵身旁的雌虫伸出手,“小朋友玩闹。舞会一起?”
“周局长。恭喜。”林沉显然认识对方,微抬胳膊,神色淡淡颔首。
“林沉哥,”悠扬浪漫的音乐缓缓响起,路什宴搂着雌虫的腰,眼珠四处打转一圈,偷偷环住对方肩膀,悄声说话:
“你看好多虫看我们。他们肯定都在震惊,林沉哥你居然会和雄虫跳舞,这会估计都在想原因呢。”
雄虫说话时吐出来的清浅气息如黏滑细流扑进林沉严守的衣领空隙,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难言的酥麻电流,顺着肌肤渗透进他胸口靠近心脏处,他心脏不规律地重重跳动两下。
香甜浓郁的奶油草莓信息素悄然无声弥漫,占据住林沉全部的呼吸空间,听见他亲近咬耳朵的细语,林沉忍不住顺话问了一句:
“什么原因?”
说完,没等对方回答,雌虫暗地绷紧肌肉,腰杆绷直,已然全身高度紧急戒备,下意识拿浪漫悠闲的舞会当做局势紧张的前线战场,如临大敌。
林沉心脏失律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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