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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里有个数成。”
陆宴没操心这事,只是顺嘴提上一句,倒也不会担心他弟弟就这么死在李裴的手里。
陆宴随口问的这句,其实也是好奇,这两人不说有多肝胆相照的友情,可是也断然没有深仇大恨。
李裴下这样的死手,还得瞒着家里人,叫他父亲知晓了,届时连累得两家长辈伤了感情,此事怕不好揭过。
“只是你做了什么,要李裴对你痛下杀手。”陆宴说着稍作停顿,不紧不慢补充道:“他可是连他养得那些私卫都尽数派了出来。”
说假话瞒不过他这位兄长。
陆绥也不打算说假话,他思忖片刻,想好了措辞,简洁明了:“我抢了他的心上人。”
陆宴抬眉,略有些诧异,在他听来,儿女情长不过是最无足轻重的小事,值得这两人如此大动干戈。
陆宴不太相信:“就这样?”陊好炆请联喺裙9五5陆凌八
陆绥点头:“就这样。”
陆宴上个月才定下婚事,辽东巡抚家的嫡长女,他未曾见过面,自当没有什么感情。
婚姻只是因为门当户对。
正合适,于两家也都有好处。
因而,他不信弟弟口中说的话,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先前也不曾听说你喜欢过谁。”陆宴不动声色的扫过他的脸,淡淡的口吻漫不经心的打探:“是哪家的姑娘,叫你们两个争得头破血流。”
陆绥口风紧:“我不过问嫂嫂是谁、性情如何,兄长也不必浪费时辰打听这些于您无用的事。”
陆宴听出来他这就是不想说了,藏得这么严实,更加蹊跷,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若你真心喜欢她,是迟早要将她带回家的,早些告诉我,也没什么。”陆宴淡淡说完这句,接着似是玩笑道:“还是你怕我会害了她。”
陆绥蹙眉,认真想了想:“她胆子小,往后再说吧。”
他半点口风不露,陆宴也不是个愿意追问的人,既不愿意说就算了。
还是年轻。
才会将喜欢两个字看得这般重要。
父亲同母亲的前车之鉴,也不能叫他长记性。
陆宴没再多说。
*
李裴派出来的杀手,虽未能伤了陆绥的性命,但也实实在在伤到了人。
十几名死士,围杀一个人。
陆绥再有通天之能,还是吃了亏的。
胳膊上被划伤了两道。
深可见白骨,他借口受伤请了几日的假。
竺玉自然是欢天喜地的批了他的假期,在朝臣面前表现出关切的样子来:“爱卿好好养伤,彻底养好了身体再来上朝便是,切莫坏了根基。”
殿门大开,金灿灿的日光照着他绯白的脸色,病气缠身的男人瞧着也比平日虚弱了两分而已。
他低垂眉眼:“谢过陛下。”
竺玉还赏了好些名贵的补药给他,百年的人参都给他送了两根。
陆府的人瞧见如流水送过来的补品,还当自家的二公子深收帝宠。
只二公子冷冷淡淡的反应,好似对这些赏赐并不挂心,甚至瞧都懒得多瞧,也不打算用在身上。
直接叫人收拾了放进库房。
管家有些迟疑:“少爷,这些可都是上等的补药,对您的伤,切切实实有好处。”
便是不喜欢陛下,也不必拿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陆绥说:“我的伤没什么大碍。”
说着他的唇角扯起讥讽的弧度,轻描淡写:“往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
说着他又重复了遍:“收起来吧。”
管家不敢多劝,府里几位主子其实都是不容置喙的主。他们做下人的,唯有听话。
“是。”
李裴显然是对刺杀的结果不满,即便伤了陆绥,他也没觉得多高兴。
受了伤,也还总是有好的那天。
他又不是死了,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不会再来碍他的眼,挡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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