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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杜会面2
燕雁怒得双眼大睁,道:“你看个什麽劲!”
“这上面没有写您愤怒的原因。”杜光欧举着那张纸,正色道,“只有一些愤慨的词语,满纸都是您的不忿。”
杜光欧的冷静与燕雁的狂怒仿若两极,那显得武王失去了镇定,但身居高位者似乎不以为意,他已经爬到了一个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高度,底下的人怎麽看他,他都不在乎。
“那又如何?!”燕雁道,甚至有些气乐了,“你当真可笑,你觉得你能理解我的愤怒吗,小子?”
“我想知道原因。”杜光欧道。
“这和你屁大点关系都没有。”燕雁道。
“雁叔,我有求于你,所以,我想解开曾经的过节。”杜光欧道。
燕雁指着杜光欧,话语慷慨激昂,像是燃起了莫名的斗志,只是,那斗志绝非是想要杀掉什麽人,而像是要赢一场不能输的对局,“想解开?好啊!让杜义那老家夥亲自来,我把他在牢里关上十年,他再给我磕一百个头,这事才有结束的可能!”
“父亲恐怕无法前来。”杜光欧道,“如果雁叔一定要如此才能解恨,那便由我代为承受。”
“他怎麽来不了?啊?真瘸了还是残了?”
“都没有。”
“让他自己来,让那个懦夫亲自来!”燕雁道。
“父亲已经不在世了。”杜光欧平静地说道,像往湖里随手扔进一颗石子,没有丝毫的预兆。
涟漪荡开,抚灭了所有的话语。偌大的厅堂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方才情绪激昂的男人像突然熄了火,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古古看向身边的燕无,後者皱着眉头,模样似乎也是意外。燕无看起来像在努力分析着杜光欧那番话,和那番话背後所代表的含义。
侍女们在深闺中待得久了,听了有人死去,只是睁大眼睛,用她们纤细的手挡住嘴唇,像是吃惊不已。不过,那话中具体死的是谁,她们不知道,不关心,也转瞬就会忘记。
侧席上,始终不语的燕戎真此刻没有什麽反应,依旧是喝他杯里寡淡的茶,将这一幕戏从头听到尾,不插话,不干预,像是在他们之间有一道巨大的玻璃墙,他在另一端,看剧一般怡然,或许在心中将每个细节点评一二。
杜光欧低着头,迟迟未能擡起。而王座之上的人,在良久之後终于有了反应。燕雁再度站起来,走下台阶,伸出手,一把将杜光欧从地上拎起来,把他拉近自己,面对面对峙,他动作毫不费力,男人手臂上斑驳的肌肉还未因沉湎于酒水美色而消失。
“你说清楚。”燕雁一字一顿地道。他声音低沉,仿佛有一团哑雷深埋在他的胸腔,稍有不慎便会爆开,伤及他身边的所有人,“怎麽回事?”
杜光欧道:“就如您刚才听到的,他已经去世了。”
“我问你是怎麽搞的!”燕雁暴怒,吼道,“那老东西身体好着呢,妈的那个老不死的跟我冷战了这麽多年,不就是想耗死我,再把我这甾染也一并吞并了?他都还没攻过来呢,你跟我说他已经死了!?”
杜光欧近距离承受着甾染武王的暴怒,他没有偏头,也没有躲避视线,言简意赅地说道:“他在和复权派的斗争中死去了,我的继母黎礼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闻言,燕雁一愣,他显然知道这个群体的代号,眼中没有疑惑,只有一种难以相信的震惊。就像输了一场绝对有信心的赌注,他的目光怅然若失,这句话似乎一下子把他推去了很远的地方,他的暴怒消散,这个人都显得有些飘忽,仿佛精神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复权派,黎礼……哈哈,真的假的……”燕雁松开了杜光欧,向後退去,他踉跄了一步,而後,开始在这偌大的厅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仰头,兴叹,“杜义……你活该,活该——!是你不听我的,是你背弃我在先,这是你的报应,你也终于吃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他笑着,笑着,那笑声中却渐渐凄厉起来,一声微不可闻的抽噎,紧接着,一声掩盖似的巨响淹没了它。
燕雁抓起身边的陶瓷花瓶,猛地往墙上砸去,瓶体应声而碎,没有一块完好。这还不算完,他又抽出雕像的佩剑,胡乱地挥砍着,把墙壁砍出一道道深痕。他像是一头陷入疯狂的野兽,眼中失去了清明。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古古也是,印象当中,燕雁的脾气虽差,但大多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他本人并不是真的有多愤怒,只是一时按捺不住情绪。然而这回完全不同,这已经不是按捺情绪的问题了,如果再没有人阻止他,他指不定还能做出什麽事来。
一旁,燕无也很震惊,他似乎也没想到,燕雁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在把这个本名叫杜光欧的人送进来之前,燕无想必已经预料到了父王的暴怒,所以才再三提醒对方。
而这就是贸然求见的後果。政议厅中,燕雁几乎已经砸毁了双眼能看到的一切事物,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件,都遭到了他的摧残,但他似乎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才没有攻击在场的任何人。
武王的发乱了,虽然原本就不怎麽整洁,但当下愈发没有条理,把他自己折腾得像是个无家的孤寡老人。实际上,他的目光确实符合这个形容,他像是在寻找什麽,然而找不到,越是找不到,便越是癫狂。
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他。人们看着至高无上的武王发疯,他是如此地不顾一切,而曾经正是这份非人的狂躁,才使他脱颖而出,引领衆人,又使他跋涉万水千山,攻占血皑,不知停歇,最终来到甾染,不知疲倦。
渐渐地,野兽的癫狂熄灭了。燕雁倒在一个被他砍坏的木桌旁,趴在那上面休息,他嘴里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在平复着暴怒引发的恶疾。
这个时候,燕无是第一个靠近他的人,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儿子才敢靠近父亲,其馀的人接近,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又会不会被武王暂且还未熄灭的怒火吞噬,被他的利爪所伤。
燕无将燕雁搀扶起来,而武王的另一个儿子燕戎真,仍然坐在那侧席之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悠然地为自己新添了一壶茶水。
燕雁像是断翅的鸟,任儿子摆弄搀扶自己的身躯,如何也没有响应。燕无便把父亲架起来,扶着他一步步走,让他回到了王座之上。
坐下去後,燕雁捂着额头,像是因为喝多了酒而头疼。底下的人不敢吱声,只是静静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燕无立在燕雁的座椅旁边,转过身来,看着台阶下半跪的杜光欧,他面上没有什麽表情,更没有恶意。对方的出现导致燕雁陷入如此癫狂的情绪,但是燕无似乎并不因此而责怪什麽,他表情淡然,像是见多了这种事一般,他道:“你先出去,等下我去找你。”
但是杜光欧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行动,灰眸的男人擡起头来,眼中是不罢休的目光,“我的事还没有说完。”
燕无拒绝道:“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再谈论任何事情。”
杜光欧转移了交谈的对象,对那个还捂着额头丶沉默地坐在座位上的男人说道:“我不觉得我出去之後,还有机会再见到您,雁叔。”
听到对他的呼唤,燕雁有了一些反应,他从自己的手中擡起头来,有些恍惚地看着杜光欧。他笑起来,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的笑容冷淡了下去,整张脸恢复成一个空白的状态。
燕无道:“有什麽事,之後再说。”
杜光欧没有理会他,依然对那个表情飘忽不定的武王说道:“父亲与复权派抗争已久,据我所知,他从称王的第一天起,便夜不能寐,要时刻盯防那些暗中的敌人。从我出生那年开始,他就一直在斗争,从未停歇过。这二十多年过去,他的战争结束了,他败了,雁叔!那个和您一起攻下血皑城的男人败了,父亲不止一次和我提起过您,他说只要他解决了复权派,他就要去找当年的老友。他说他会先铲除城里的敌人,再把他的朋友接回来。父亲的夙愿,也是我的夙愿,我一直以为燕家与杜家手足情深,我无时不在好奇,与我们相隔两地的燕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大家,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异姓同心的家人,直到现在我也这麽想。”
杜光欧一连串说了好多话,这些话,他都是冲着燕雁说的。他的脖颈向前探去,双手前伸,似乎急迫地想要传达什麽情感。
古古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感情充沛的一面,他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寡言的丶淡漠的人,无论是在军营主事楼的三场对决之中,还是在刚才那颠簸的马车之上。然而,他现在却滔滔不绝,话语竟有激昂的意味,一时间,古古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
杜光欧继续说道:“父亲已经不在了,但他的夙愿还在,他的敌人还在,我从他那里继承来了一切,接下来的路,由我替他去走,未报的仇,由我来追讨。雁叔,我需要您的帮助,不,我恳请您,实现您友人的夙愿,消灭血皑城内的敌人,净洁那座城市,让它不再险象环生。而雁叔您也能毫无顾虑地回到你们最初征服的城市,如果您想的话,那整片辽阔的丶繁荣的土壤,都将是您的领地。”
这番话说完,内承燕无的表情有变。不光是说完,其实在话中,他的脸色便变得愈发难看起来。杜光欧话毕,阴影已经布满了燕无的脸,他阴沉地看向台阶下慷慨激昂的人,冷漠地说道,“你这番话是什麽意思?你想让甾染出兵,去帮你解决血皑城的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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