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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从锦的手无意识的缓缓握紧紫檀椅扶手,眸光清冷的注视着邵鄞的举动。
“我不同意!”朝廷上一片静寂,忽有一道提高的声音传来。
吕居正抢上前,衆人愕然,你不同意什麽?
所有大臣都知道吕居正向来遵循礼法,他虽然只有一位夫人多年无子,也没有想过纳妾,但他是非常认可皇室应该尽量纳适龄的女子双儿入宫,诞下皇子,在这一点上他认为建元帝是合格的,这几年他没有弹劾过皇後善妒已经让大臣们困惑,这时候竟然还站在容皇後一边简直不可思议。
吕居正自己也很无奈,对啊,我反驳什麽。
他站出来後脑海一片空白,邵鄞问道,“吕大人为何不愿接先帝旨意?”
这是谋逆的罪名,即使是容皇後坚定的支持者也不敢直面锋芒,吕居正却在这个时候出列,简直是自寻死路。
吕居正心底却有一个念头逐渐清晰,他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屏风後,焦躁跳动的心平静下来,他心道这几年治理国家全靠容皇後,农桑丶经济和战事,哪一样离得开容皇後,你们打着分权的念头进来却不知这一下正好触在容皇後的逆鳞上。
旁人不知他还不知道麽,当年容皇後还是王妃的时候就曾在益州治理水患,连皇室尊贵都能置之度外,为的就是顾昭的顺遂,容皇後所求不多,却因为他唯有这一个要求,若是得不到满足,那局势翻转,难道指望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相互攻讦的大臣们去面对突厥铁骑,饥荒难民麽?
吕居正打定主意,“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2】
“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3】
“皇帝誓言虽然违背宗室要求,却是心之所向,君王一言九鼎,又岂有自毁誓言的道理?”吕居正自知论据站不住,马上搬出君王至高无上的地位,用皇权来对抗皇权。
“先帝亦是祭拜宗庙行过登基大典的,又是陛下兄长,亲手将皇位传给陛下。”邵鄞道,“纵然先帝旨意与陛下誓言有违背的地方,也应该以先帝为尊。”
“太後驾到。”内侍朗声道。
朝臣纷纷行礼,慈和太後听闻朝廷变故匆匆至此,看到兄长期待的目光和那个万衆瞩目的皇宫圆筒顿时面色苍白,邵鄞眼前一亮,高声道,“太後娘娘是先帝发妻,也请来认一认这是否是先帝的字迹?”
慈和太後远远望见黄铜圆筒,忽然阂眸,身躯轻轻摇晃,“不…”
邵鄞非常失望,瞪视慈和太後,又对朝臣道,“太後精神不济,内阁大臣已经确认过先帝字迹。”
衆人的目光都交汇在那个黄铜圆筒上,心如擂鼓。
“拿来吧。”沉默良久,顾昭招手道。
内侍连忙接过黄铜圆筒,衆大臣一一验过封印无误,进忠才在朝堂上打开,满殿文武百官丶屏风後的容皇後下跪,只有顾昭坐在龙椅上目光迷茫的望着那道正徐徐展开的圣旨。
这是兄长留下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从锦一生一世,难道他也会来逼迫自己麽?顾昭困惑一阵,又下定决心大不了不听就是了,反正皇兄在的时候从锦的事情自己也从没听过他的,大不了以後见了皇兄再让他打一顿好了,这样一想顾昭如释重负,轻松的听着圣旨。
“朕身後,肃王为帝一日,纵山河倾覆,容氏不可废後,若有持此圣旨干涉皇室子嗣一事,皆以谋逆论,株连九族。”
慈和太後退到屏风後,眼泪扑簌簌落下。
“臣接旨。”朝臣叩首。
容从锦望了一眼慈和太後,只见她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泪珠一滴滴的溅落在金砖上,悲恸欲绝。
“不可能!这怎麽可能?”邵鄞不敢置信的尖声道。
容从锦霍然起身,直接走到朝堂上,“臣妾遵旨,御前侍卫还不将这罪臣除去官服拖下去。”
身着金甲的御前侍卫迅速上殿拖走了嚎叫着’我是太後兄长’的邵鄞,还有面如死灰站出来让陛下选秀的数个文官。
“自陛下登基以来,本宫善待文官从不以谏问罪,却不想愈发纵容了你们,连皇嗣都要算计。”容从锦视线冰冷而坚定的扫视过台下衆大臣,唇角轻扬道,“可能诸位大人对本宫有所误解,本宫从不是贤後,也不愿做贤後。”
“皇帝身边只能有本宫一人,你们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他日史书工笔本宫毫不在意。”容从锦把邵鄞提拔到宰辅的位置上就是想看看有多少和他一样的蠢货,冷声道,“邵氏一族……”
“君後。”衆大臣吓得瑟瑟发抖,跪地不敢直视容皇後却听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忍不住略微擡首视线轻睨,却见他的衣摆缓缓倾斜顿时大惊失色。
“从锦。”顾昭箭步上前,双臂恰好接住昏倒的容从锦,顾昭刹那间魂灵出窍,打横抱起容从锦迅速吩咐道,“快传太医!”
这场开始时严阵待,中间波谲云诡甚至牵扯出一道先帝旨意的朝会就这麽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被顾昭直接甩在身後的衆大臣们面面相觑,良久才在内侍的“退朝”里起身,衆人都牢记住了一个道理,就是这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皇位,在顾昭面前如浮云一般,至于他们这些大臣,顾昭更是一个都没放在心上,他在意的只有容皇後。
景仁宫内,暗香浮动,织金幔帐拢在一双金沟里,拔步床上面容姝丽的双儿靠着羊脂玉枕缓缓睁开眼眸,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熟练的帮他按摩着,少顷容从锦才舒服些,目光落在坐在床边绣墩上的顾昭露出笑容,“我没事,可能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顾昭却紧抿着唇,眸底混合着恼怒和懊悔的情绪,容从锦心底好奇,他知道顾昭心思浅什麽都摆在面上,这麽复杂的情绪不太适合他,悄悄握住顾昭的手低声道,“是我在朝堂上说那些’陛下只能有臣妾的话’让陛下难堪了麽?”
“我知错了。”容从锦没什麽诚意,语气却放得柔和且歉疚。
他本就容色绝艳,刻意低垂着眸只小心翼翼的用眸光上挑着顾昭,任由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对他有几分柔情,何况是和他缱绻情深的顾昭,这事容从锦很有把握,顾昭却没立即忘记他不快的事情,只定定望着容从锦。
“是陛下觉得我最近没陪着您,等我把手上的公务处理好了,我陪您休息几天。”
“从锦。”顾昭打断他,回握住他的手道,“你怀孕了。”
容从锦愕然,他生了皇长子後一直没什麽动静,又曾用过皇宫里的药方,怎麽会有孕。
“已经三个多月了。”顾昭语无伦次,激动又歉疚,“我…不知道,你批了很多奏章,休息的也少,我总缠着你。”
双儿孕育艰难,容从锦上次生産时已经落下了损伤,这次怀孕他们又没注意,并没有让他进补休息,太医小心提醒他皇後这次怀孕会很艰辛,顾昭自责不已,“怎麽办,可以不生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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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排雷无脑小甜饼,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白团日常,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和故事,女主是真普通平民。)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唯一比别的护士强的一点,可能就是胆子大,嘴巴甜。致力于将难搞的病人们哄成翘嘴。有一天,院长说给我接到了一个大活,钱多,事少,不用来回奔波。而且合同是一年份的,不想干了做完这一年就可以走。我刚想说考虑一下,她啪就给我砸了一麻袋金币。一麻袋。多思考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我立刻拿着金币给自己买了一套珠宝首饰,接着又买了一套小别墅。然后才不舍地收拾行李跟着雇主走了。等着,等我做完这一笔就收手,做一个有钱有房的当地富婆,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余生!然后我就上了一艘巨大的海贼船。?海贼船?海贼船???这就是不用来回奔波是吗!我立刻转身要下船,然后就被菠萝头男人拦住了。他说那把给的定金退了吧。嘶,我退不出一点,已经花差不多了,该死的。等等。他说什么?定金。这么多只是定金吗?区区海贼船。赚这么多钱我理应多受点苦的,不然心里都不踏实。第一天马尔科哦!妮娜小姐的技术果然很好!你在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吗我连针都扎劈了都没扎进去。不过这个病人确实有些过于高大了,我就没扎过这么好找的血管。第十天马尔科妮娜!你来帮忙劝劝老爹少喝一点酒吧!?儿子都劝不住,指望她一个护工吗?第一个月马尔科妮娜!!躲在我后面,不要怕。区区炮火连天,为了钱我可以。但是你才是他们的目标吧!你不站在我面前,都没有炮弹轰我!第一年想辞职了。虽然说是来做护士的,但是一开始没人告诉我得护整艘船这么多人。马尔科妮娜,我们走吧,该出发了。妮娜(眼神闪躲)那个,马尔科队长…我今天…嗯…船长的身体检查还没做。马尔科那我陪你做完再出发。妮娜(咬牙切齿)…好。第二年忍不了了,每天都在出诊包扎,护士也不能24h超长待机是吧!我要立刻马上辞职,尾款我也不要了!妮娜马尔科队长…我,那个…我可能不能再担任…马尔科妮娜,这个…这个喜欢吗?他们说,女孩子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耳钉…等下,好特么大的一颗宝石。马尔科你平时的工作太辛苦了,这些是我…们送你的礼物。妮娜能为船长服务是我的荣幸!第三年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我应该是在等尾款的。为什么越做越久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了这些钱回家做富婆了。妮娜那个,马尔科队长…我…马尔科妮娜,正好你来了。我还想给你送过来呢。这个,你愿意戴上试试看吗??嘶,闪到反光的项链。其实再做一年也不是不行。妮娜喜欢!谢谢马尔科队长~第五年马尔科妮娜!今年…也继续留在船上吧?一个小盒子又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确信一定是宝石!马尔科我…我可以为你戴上吗?妮娜(不假思索)谢谢马尔科队长,我很喜…?等等,为什么突然就单膝下跪了?避雷指南(待补充)1文案第一人称,正文会是第三人称。2cp马尔科,女主实打实的普通平民,喜欢强女主的宝宝们注意避雷!3已确定会写到子代,注意避雷!4日常鸡零狗碎文(大概率慢热)5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包括但不限于海军革命军onepiece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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