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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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的人想请她吃个饭,但被她委婉拒绝。

“其实我不是兰顿人。”她解释道,“前几天我刚从罗莱拉来,准备看弗兰德冬奥会,这个月就回去。”

几个人惊喜道:“你兰顿语说得真好!”

路源清在旁边听见这话,比夸了自己还自豪,“小殊就是有语言天赋。之前在都柏林的时候她就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兰顿语,简直就是母语的水准。”

乐队的人纷纷夸她厉害,坚持要在她离开兰顿之前请一顿饭。季殊拗不过,加了他们的line小群,说好等走之前约个饭。

她和路源清出门时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寒风凛冽地袭来,季殊裹紧了自己的外套和围巾。没走两步,一个匆匆而过的人影撞上她。

人影高挑瘦削,低着头戴着卫衣兜帽,外面套着一件绀色大衣,兜帽下还压着一顶帽檐宽大的棒球帽。他双手揣在口袋里行色匆匆,似乎压根没注意路人,神情冷得跟冰块似的,撞了人也没有道歉的打算。

季殊没在意,路源清抱怨了句“什么态度”。

季殊道了句“没事”,抬步就想走,但那人影的步伐顿住。他伸手,隔着厚厚的外套抓住季殊的手臂,整个人用力得似乎将全身的力气压在了那只手上。

季殊转头,看见他苍白的下颌和微微颤抖的唇。光线昏暗,他眉眼都掩在阴影之中,只露出垂落脸颊边的灰发。

他阴影中的视线死死黏在季殊脸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为吸引他的东西似的。他盯了一遍,不死心地扫视了第二遍,从她的眉,到眼睛,到鼻梁,到双唇。灼灼的目光几乎化作实体凝在季殊的脸上。

路源清瞪大了眼睛,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即刻去扒他卡着季殊手臂的手,大呼:“变态啊!”

但他的手纹丝不动。犹如焊在她的胳膊上似的。

直到第三遍。他借着幽暗的月光和店牌的霓虹灯光看着她的脸,季殊能清晰感觉到他视线中那神情逐渐转变为深深的失望。

他骤然松开了季殊的手臂。

路源清挥着拳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季殊拉住了她。她兴许是今天心情好,喝了点酒,没打算计较,只对她摇摇头。

路源清只好看着那个冰块一样没礼貌的男人转身离开。他进了清吧,和季殊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池耀星进去大门,看见人群围着脸色苍白的谢周霖,他额角渗血,被几个男生扶着,有人拨了急救电话。

血糊住了他浓密的黑色睫毛,让他的视野变得猩红一片。他的头有如地震一般疼痛,脸部肌肉颤动着,痛苦无声地剧烈喘息着,但仍旧执拗地睁着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陆明熙从二楼噔噔下来,他打了谢家医疗队电话,压低声音暴躁地骂人:“你走路也能摔?等谢家的人知道了你受伤,我来弗兰德校友会的事也瞒不住陆如青了……”

但他的话没说完,便看见谢周霖漆黑的眼中燃起的仿若死灰复燃一点的光。

“……季殊……”他对其他任何声音都置若罔闻,只轻声喃喃着,着魔一般挤出人群,盲目地寻找什么。

目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他什么也看不清,甚至差点被椅子绊倒。

他刚才明明看见了。

那个和她几乎一样的背影,一样的气质,瞥过人群时几乎一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相似,平时被牢牢地掩藏在皮囊之下,但是一旦遇到什么,举手投足和言语之间,她对他的那种强烈的吸引便会再也隐瞒不住,强烈地从灵魂深处迸发。

他还听见了别人叫她“季殊”。这更让他心神波荡。这才一恍惚,脚下踩空,摔下了楼。

池耀星进了清吧,便看见这混乱的局面。

他看了眼谢周霖:“怎么了?”

陆明熙在身后冷嗤:“……一个两个,都魔怔了。”

医疗队很快赶来,带走了几乎昏厥的谢周霖,将他送进了医院。

他清醒后第一时间便让人去搜查她的资料。他拿到了那天她参加弗兰德校庆开放日的日程表和慈善t募捐登记册,名字那栏她记的是“靳铭泽”,但是调查的结果显示她出生在罗莱拉的边陲临海小镇,本名叫“季殊”。

重名很正常。

但谢周霖就是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成秋远从学校回来,带了开会的资料任务。他给他倒了杯水,和药一起递给他,叹气道:“会长,先把药吃了吧。”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这个称呼。即便进入大学后他也因为家族关系习惯性在他手底下做事,后来一同进了议会。只是他现在偶尔也会提出些反对意见,不再像从前在弗兰德一样事事以他为正确答案了。

谢周霖没听他说话。他只是刷拉翻着资料,苍白的手指划过纸张上的字迹,指给他看,像是迫不及待想证实自己的推测似的。

“……你看,她的本名也叫季殊,从小就是孤儿,明明是罗莱拉人兰顿语却说得那么好,而且在做募捐登记时,她没有填写自己的本名,填的是收养自己的家庭的独子的名字,她一定是因为心虚——”

成秋远把水杯放下,用手掌盖过资料。他也认真地说,“可是她们长得不一样。”

完全不同的两张脸,完全就是两个人。

“她也可以……”

“她在罗莱拉没有过外科手术经历。”成秋远严肃道,“会长,这么多年来,多少人因为知道你们曾经的关系,故意扮作她的样子想求得你的怜惜……甚至在野党那群人故意把人整容成她的样子想送上你的床制造丑闻。你那时为何能如此坚定干脆地拒绝,现在面对两个大相径庭的人,却反而分辨不清事实了呢?”

“你没有亲眼见到她,没资格说这种话。”谢周霖皱起眉头。他按着太阳穴,疼痛刺激得他尤为烦躁,让他压根听不进成秋远的话,“……只有见过她行事说话的人,才能理解我说的那种神似。”

几年过去,他仍旧如此自负。

尽管早就听季殊说过谢周霖这个人并不完美,但他直到这一刻才深深地感觉到他的偏激极端之处。

成秋远的手也忍不住发抖。他冷笑了声,抬高声调,

“会长,可是你当年,不是亲眼看到她死在了春天百货广场商城吗?”

他这句话让谢周霖的脸色刷一下变白,和嘴唇一样褪尽血色。他的面前似乎又重播起什么梦魇一般的画面,很快额头冒出冷汗,抽着冷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成秋远原本还在生气,看见他这幅样子,想起他之前在疗养院的经历,心里又后悔了。忙给他递了温水和胶囊,拍着他的背让他服下。

“你先好好休息吧,另外那些资料我就先带走,到时候和学生会的人帮你处理。”成秋远心情复杂地说道,“你别想太多……”

谢周霖却摇摇头。他的手心用力压着眉眼,好一会儿才喘息着,收了额头的冷汗,声音沙哑地说:“……我那时没有。”

“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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