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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以路嘉木的是一阵狂砸乱叫,男人完好的那只手也快在地上砸烂了:“啊啊额!啊!”
老太太抱着手臂咂了下嘴:“这傻子经常这样。大锁的钥匙不在我这里,你看你们在外面能拍吗?不能拍的话我再去叫人。”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是真的淳朴,也不想想这像栓猴一样,把一个活人拴在这猪圈里,传出去得是个什麽样子。
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是那几个人看到的话,会配个什麽标题:为何村民家中夜夜传来嚎叫?为何壮年男子被囚禁荒屋多年?这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路嘉木回头看了一眼俞冷。
里面男人扑过来挣扎的时候,屋里的那股子浓烈味道就开始往外飘,俞冷已经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躲开了。
对上路嘉木的视线,他就摇了摇头。
路嘉木直起身:“不用叫人了,看起来今天不适合再继续刺激他,我们先回去了。”
老太太点头:“好。先回去吧。”
几人和老太太告别,自行往村长家走。
边上没了人,俞冷才说:“我刚刚没再看到什麽,就是感觉他很饿很害怕。”
“虽然他刚刚说,他喊的鬼不是井鬼,但是井里那个也实在不像活人。”王彪皱着眉头,“他会不会说的只是疯话?”
“有可能。”路嘉木点头,“他也只是个外乡人。”
开始的时候几个人都因为节目组和村民的话,先入为主的认为疯男人嘴里喊的鬼就是井鬼。
但是当路嘉木提及井鬼的时候,他又不认同。
那可能性就只有三个了:男人单纯疯到失去了最基础的认知,刚刚只是无法理解路嘉木说的话。
男人说的鬼是他在来到这个村庄前看到的,现在就在村子外面游荡。
鬼就在村子里,男人知道是谁,甚至不止一个,所以他才会如此惊恐。
“但是不管怎麽说,在弄清楚情况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惊动村民。就假装在单纯拍节目好了。”
几个人回到村长家里的时候,那几个节目组的人居然也回来了。
小梁一看到他们就一挑秀气的眉梢:“你们干嘛去了?”
路嘉木擡手捂住胃部,满脸都是憔悴:“我刚才吐了一下,感觉好多了,就想出去转转。”
王彪也在点头:“我刚刚拉完肚子,看他想出去转转,就跟着去了,提前看了看村民说的那口井。”
不管怎麽说,都是在为节目组做贡献,不像是消极怠工的样子。小梁想不到他们几个这麽做是为了什麽,狐疑的问:“那你们调查出什麽了?”
路嘉木如实汇报:“我们过去的时候,井里有个东西突然窜出来了。速度太快,没看清。”
小梁问:“那你们拍下来了吗?井口架相机了吗?”
几个人在这方面存在知识盲点,他们还有点不习惯遇到这种事情求助电子设备。
路嘉木摇头:“本来只是随便转转,就没带装备。这不是正要回来拿。”
小梁认可了他的说法:“那一块去吧。”
路嘉木进屋拿起了装备,侧头问:“你们不是要出去取景吗?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安保小哥听到这话,呸了一声,骂骂咧咧起来:“还取什麽景?来的时候走山路没看清楚,刚刚才看到山後面可能是起过山火,黑焦焦一大片,还有几块地方烧塌了,整条路都断了,走都走不远。就这,还搞旅游呢?”
小梁把包背上:“确实不怎麽好看,但我们本来也不是过来搞旅游的。”
一行人刚从屋里出来,村长就躺在摇椅上,突然说:“啊,刚刚有件事情忘告诉你们了。我们这边,晚上宵禁,不要出门。”
小梁问:“为什麽?”
村长挥舞了一下手臂:“就是那个,夜里出来很危险啊。有动物,有时候还有地火。”
安保小哥不爽的嗤笑一声:“我看您是想说夜里外面有鬼吧?”
村长摇了两下摇椅,显得很不高兴:“你说什麽呢?现在都流行科学价值观,我老头子怎麽会那麽封建迷信?”
小梁忙打圆场:“村长可能是担心咱们夜里乱跑,会遇到什麽山里的野兽。也是好心啊。”
村长抖了抖烟叶:“现在有点晚了,夜里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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