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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马迹?”时远把书放回原处,感慨道:“这就是沈倩倩说过的那些有迹可循的蛛丝马迹吗?”
时远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App上面有两个小点的位置。一个是詹晓飞正在缓慢的移动,另一个静止不动的小黑点是贺迟到位置!
时远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詹晓飞每换一个手机时远都会找借口拿回来看看然後装一个软件在他的手机里。贺迟...是上回看了电影之後喝醉了时远趁机安装的。
“在就行!”
时远从冰箱里拿出来最後一个写着‘香煎小牛肉’的小餐盒来热了热,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的干干净净。收拾了收拾装了张银行卡,拿着手机出门了。
·
“我很好奇。”李三春手里拿着两本离婚证扔在时远面前,“你要这个东西做什麽?”
“买断呐!”时远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行。怎麽付钱?”
“只接受现金。”李三春笑着说:“你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时远从外套内侧两边口袋里各掏出两踏钱扔在茶几上,“这是六万,我现在去取。”
“对面!”
“看到了!”时远穿上衣服,“我进门之前还挺庆幸的一个银行省的麻烦了。”
“你可......”李三春捏着自己的下巴,笑着说:“别跑啊!”
“到现在为止我一个人都没见着,给你放了六万块钱也没让你给我打个收据,你说我跑?”时远蔑视的上下打量着李三春,擡脚出去了。
前後不到半小时,时远去而复返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也没脱衣服,“数数,带我去见人!”
进门那个带他进来的男人走在前面,带着时远去了另外一边儿,刚拐了个弯儿他就听到贺迟到声音,“是!我喜欢时远,我喜欢他!那又怎麽了?碍着你们什麽事儿了!”
时远停了脚步,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走啊,小老板!”那瘦的像个猴子的人又回头来催他,说:“您站在这儿是干什麽呢?我前面...您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麽多人添茶倒水的...您也体谅体谅我行吗?”
时远擡眼看着他,还没来急开口就听贺迟充满沮丧和委屈又带着点末日来临之际般的放任,怒吼着:“我爱他我爱时远!他好,他好好的就是我的希望,就是我贺迟对他全部的爱!”
“哟,这是哪出戏啊?怎麽还爱上了?”瘦猴子乐了起来,“还真是热闹。走啊,就前边儿到了。”
上衣口袋里时远的手攥着那本离婚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非要这个东西。但是当詹晓飞打听了贺迟的底细他知道贺迟和吴承光的关系之後,一直就认为贺迟想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必须和吴承光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时远迈出了第一步,这是买断更是为贺迟打开了另一扇门。时远心里的阴霾仿佛消散了,之後他迈出的每一步都轻松又自在朝着那个发出嘶吼的房间。
“你们休想害他,根本挨不着边儿!”贺迟趴在地上,“来呀!我就在这里烂命一条无牵无挂,要不然就弄死我要不然快点放了我妈,你们这些脑子里长满了菊花的社会人渣!”
贺迟脑子凌乱虚弱无力,这些日子几乎没有进食他逆着光,确实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来自天堂里的柔光,紧接着他又看到那个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面孔,时远的眼睛出现在朦胧处。贺迟只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可能要死了......
老人不是常说吗,人在临死的时候就会回光返照必定会看到一些念念不忘的人还有心里一直放不下惦记的事......
念念不忘...此刻已是触手可及!
贺迟不知道这是真的回光返照还是这些人渣找来了什麽武林高手易了容来捉弄他。管他是什麽都好,能再见到总归是好的。
贺迟此刻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忽然拿了詹晓飞的的灵魂代言词,“卧槽!”
眼前这个人...时远都想不到这会是几天前的那个和自己有说有笑的贺迟......
“小迟!”冲进来一个女人,趴在贺迟身上哭了起来,“小迟你这是怎麽了?怎麽了啊?”
时远本想劝说时看到身後唯唯诺诺的吴承光。
“吴承光?”
“是是。”
“去给我写个欠条,十四万......”
“不不不。”吴承光立刻晃动着两只手,说:“我的账只有七万,还有还有七万不是我的,不是我欠的......”
“哼!”时远冷哼一声,“你倒是会算。那你更要写清楚,自今日起你和贺迟母子毫无瓜葛再没有半点关系否则...你的七万加上贺迟替你认了的七万我全都会从你身上拿回来。”
吴承光低着头,只是‘嗯’了一声。
“我猜你肯定知道我是谁,你要相信我一定有办让你比现在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更不像个人。”时远拽起贺迟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大喝一声:“还不快去写!”
“这位这位同学,我......”
“阿姨我是贺迟的......”时远本想说朋友,却还是说了:“同学!我想问问你,吴承光家里还有没有你需要收拾带走的东西?”
“有有的!”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送贺迟去医院安排好以後我去你家小区门口接你。”
年三十的街头热闹非凡,很多小孩子都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新衣服蹦蹦跳跳的,到处都是欢乐的模样。连树枝光秃秃的也都点缀着红色的小灯笼。
过年的魅力应该在于可以,‘辞旧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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