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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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坦白身分1（第2页）

“如果孙桦没追到阿龙和青荷，回头往城里走，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迎面撞上？并且谁晓得他会不会守株待兔，直接留在山庄外头，我们现在回去等同于自投罗网”<p>

这话有道理，但是……“难道，我们要一直待在六味居？”<p>

“那倒不必，我们逛逛，天黑再回家”<p>

“你确定我们不会在城里碰上孙桦？”<p>

“看我的！”<p>

他们先以夫妻名义在客栈里要了间房，安置好亦画後，他进胭脂铺子买下林林总总各色黛粉，在衣铺买衣买鞋丶买妥全身行头<p>

他的采购依旧充满效率，回来时身上背着两个包袱<p>

他就着铜镜开始进行改造，亦画坐在一旁，捧着脸看他十根指头像变戏法似的沾起粉黛一下下往脸上抹<p>

不多久，一张好看的俊颜天翻地覆大改变，他变得平庸，肤色暗沉丶桃花眼微肿，好像没有睡饱，他在胸月复间缠上好几圈棉布，锦衣玉袍套上，转眼他变成三丶四十岁的庸俗商户<p>

这样的男人满街跑，就算在同条街上来回三五遍也不会有人注意到<p>

“阿善，你这身本事怎麽来的？”<p>

他当过奸细，办过跟踪差事，要让人不发现，最好的办法是僞装丶演戏，这两个工作他都驾轻就熟，要不月复黑的他怎会造就一脸老实相？<p>

“不知，就是心想不教人认出，脑袋就自动浮现法子小姐，我帮你打扮打扮？”<p>

“好”亦画满心期待，在他的巧手下，自己会变成啥模样？<p>

他挖一团霜膏在掌心晕开，轻轻敷上她的脸，他的动作温柔，怕弄痛她似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洁腻细致的脸庞，勾起一阵悸动，她脸红心跳，气息微微急促，他的手指确实带着法术，奇幻了她的心情<p>

此刻她顾不着罪恶感，只觉得脑袋乱成一锅糊，酸甜苦辣所有滋味在胸口混杂出她无法形容的感觉<p>

他松开她绸缎般的黑发，手指在头皮上或轻或重按摩，她不想享受的，却不由自主闭上眼睛长叹<p>

从镜中看见她的满足惬意，裘善挑眉勾唇，笑出两分邪气，这号表情分明是狐狸窥伺肥母鸡丶野狼紧盯大白兔，再有人拿“忠厚”形容他就是瞎了眼睛<p>

拿起木梳梳开她的头发，绢上老妇人发髻，插上两支金晃晃的俗气簪子，他也在她的身上缠棉布，遮掩六个月的孕肚，她本想说“我自己来就好”，没想他的手刚碰上，咚地……<p>

他诧异擡头，目光锁住她的，像是受到重大惊吓，那表情把亦画也给惊吓住“怎麽啦？”<p>

“他丶他……刚刚……”他指着她的肚子<p>

“踢你了？”亦画好笑问<p>

“对，很大一下，就像丶就像……在打拳”<p>

“他爹武功很好，也许是肖了他父亲”<p>

亦画夸他谈，她崇拜他丶敬佩他丶喜欢他……还夸奖他，独独没有怨恨他呢“以後，小姐会告诉小公子亲爹的事吗？”<p>

“当然，他爹是个英雄啊，没有他爹保家卫国，我们哪得岁月静好”<p>

听见没？她说他是英雄，说他保家卫国，她说……当然？<p>

听听丶听听，他还是在她心里占了大位置他激动得都要流泪了……<p>

“但你为什麽说是小公子，而不是小小姐？”<p>

“我以为女人都喜欢男孩”<p>

亦画摇头“男孩丶女孩我都喜欢，只要他开心健康长大就好”<p>

他用力吸鼻子，把眼泪给吸回去，笑得满目喜悦“小姐说得对，可是宝宝是不是讨厌我？要不怎会踢我？”<p>

他问得忧心忡忡，又是一脸老实忠厚，这样的他，就算想将他推开，亦画都很难下狠手，于是心软的她回答，“不对，那是喜欢，是宝宝在同你打招呼阿善，你多大了？”<p>

他差点儿回答二十，幸好及时闭嘴“不记得，但我肯定比小姐大”<p>

“我想也是，以後阿善就当宝宝的二舅舅吧，一起帮我保护他”<p>

意思是……她不拒绝他的靠近？意思是她要把宝宝亲爹的位置，永远为“裘善”留着？<p>

不管是前者或後者，乐观的他都不认为这是亦画在拉开距离，而是她在想个恰当说词把他留住！<p>

欢喜丶开心，因为她要“留住他”，他笑得脸颊肉挤在一起<p>

“好啊！”他答得欢天喜地<p>

他的“好啊”松开她的罪恶与心悸，从今往後她多了个哥哥，哥哥喜欢妹妹丶心疼妹妹，理所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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