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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之:“我要报警......”
事实证明就是虚惊一场,一点复发的征兆都没有。
到了年底,天天搁家里吃饭,陈嘉之不仅身上长了点肉,脸上仿佛还恢复到少年时那圆润的钝感。
沈时序对他的称呼变了,也更爱捏脸,陈嘉之表现好的时候叫他包子,或者鼠来宝。
不过,身体完全跟正常人无异,陈嘉之就更嚣张了。
不,简直可以用狂妄来形容。
比如,他开始偷偷吃一些无伤大雅的食物,永远管不住那张嘴,当然也不管怪他。
营养冲剂是比蛋白粉还要难喝的存在,进食异常清淡,再加上沈时序从来没有告诉他复发可能。
所以,陈嘉之完全觉得自己没毛病。
没毛病那就吃麻麻香啊!
早上偷吃点泡菜,中午偷吃点不易消化的肉类,晚上偷吃点加了丁点辣椒的凉菜。
到了宵夜,那才是重头戏。
说没吃饱,缠着叶姿给他烤蛋糕。
叶姿心里有数,但架不住陈嘉之会撒娇,说只吃一口,那叶姿当然同意,不过烤总不能只烤一口。
到了大家都快睡觉的时候,趁沈时序洗澡的时候,他溜到厨房,搁冰箱狂炫。
其实也吃不了多少口,因为胃部容量始终就那么大。
但晚上吃太多不消化,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半夜,沈时序敏锐察觉不对,一审就审出来了。
那晚陈嘉之遭老罪了,安安生生消停了一段时间,到了过年。
大年三十,一家人热热闹闹,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陈萌和Larry提前赶回,这次,沈淮序带了只非常漂亮的小鸟回来。
人一多,家里就乱,许多事情就顾不上陈嘉之。
可算逮着机会了,陈嘉之偷偷跑去后院放烟花,黑灯瞎火没看清,把自己手炸了。
不敢回家,也不敢说还捡了野猫。
人消失二十分钟,沈时序就要出门找,刚开门,就瞧见陈嘉之猥猥琐琐在门庭下立着。
今天过年,他穿的特喜庆,叶姿给买的红色高领毛衣红色羽绒服。
只见他两手揣兜里,满脸都是忐忑,不敢正眼看人。
企图收腿,将靠蹲在脚边脏兮兮的小东西藏住。
他挪一下,那小猫就跟着他挪一下。
“那个......我......”
“捡了就捡了,你怕什么。”沈时序拉他进来,“这么冷去哪儿了?”
“出去逛了逛。”陈嘉之觉得自己要挨打了。
“说实话。”
“我......”
“说,不打你。”
“就去湖边逛了逛呗!”陈嘉之鼓起勇气,“我又不是犯人,干嘛天天审啊!”
家宝和大侠闻到气味来了,绕着流浪猫不停打转。
沈时序拎起猫,起身时说,“上楼给它洗澡。”
幸好没被发现,不过今晚铁定会发现,得想点法子。
陈嘉之转转眼珠子,“我今晚能给爷爷睡么。”
其实最想跟叶姿睡,肯定不挨打,那不是不行么,毕竟二十几岁的人了,也不能把父母拆开吧。
爷爷的话,肯定巴不得呢。
回头,沈时序平静地睨他一眼,“让你回房间是为了让你交代清楚。”
捡猫能这么害怕吗,肯定还憋着其他事。
“......”
听起来好像很给面子似的。
本以为没发现,原来早就发现了。
赶紧搬救兵,只能是沈卫国,陈嘉之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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