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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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祭坛（第2页）

连蝶心看自己这个妹妹时不时和祝海生斗嘴觉得有趣，成桉则盯着连蝶心，心里有些不平衡，不过事情快要解决了，到时候姐妹俩不知道什麽时候再见面，于是按捺在这一份微妙的不平衡。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过去了？”陆雨清问。她以为成桉会带她们走小路什麽的，结果如此光明正大，生怕对方不知道。

成桉点头，道：“他们来不及跑的。地底下错综复杂，”成桉擡头看远处连绵起伏的丘陵，继续说：“他们没有掌门印，走不出来的。”

“他们？城主已经知道是谁吗？”祝遥青不知道什麽时候捡了树枝，像舞剑一样甩着玩。

“金水派分割出去的张家人，他们原本只用做纸人，後来觉得自己明明掌握着门派的核心，却只能受制于城主府，不服气自成一派了。”成桉道。

“我有个疑问，金水派到底做什麽的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在哪，还有哪些人，在做什麽。”祝海生跟在连亦後面，踩着地上的石子。

成桉心说真是好多要解释的，她背过手，道：“一会儿到地底下你们就知道了。”

“也是装神弄鬼的一种吧。”成桉这样解释道，所有神秘都只是因为不了解，世人都觉得金水派好像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做什麽，它也确实因为远离中原，被蒙上一层面纱。

"入口在哪？"连亦问。

连蝶心看成桉一眼，“一个溶洞里。”

“金水派以前觉得自己受命于天，应该去到大地深处，才算完全将自己归还给上天，不知道哪来的耐心，硬是在这片丘陵地低下挖出一个祭坛，再往深处我也没去过。”成桉只记得去祭坛的路太长，都在娘的怀里睡觉，长大後带头，也只是冷眼看生死别离。

她记得娘死前说不要入祖坟，要顺着河，去往噬魂之海。

成桉苦笑一下，谁知道呢？她娘根本没有入祖坟的机会。

不知道祭坛里的人死完没有，成桉冷淡地想。

几人走到丘陵深处，成桉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条通往祖坟的路。

一处极为狭窄的山缝，成桉站定在草地上。

陆雨清环顾四周，四处都是长条的藤蔓，这地方像个山沟，极为冷寂，远处丘陵也只是缓缓起伏，实在是个逼仄的地方。

成桉掏出掌门令，拨开藤蔓，贴在山体上，石门应声而开。

石门朝两边打开，不知道有几尺高，陆雨清估摸着有二十多尺，蝙蝠被惊动，成片地飞出来。

祝海生往里看，一条能容纳七八人并排行走的甬道，尽头不知道站着什麽，仔细看好像是两个人。

成桉瞥到守门纸人，开口：“别怕，是纸人而已。”

连蝶心走到成桉身边，说：“还是这麽阴恻恻的。”

几人跟着成桉走进甬道，陆雨清吹亮火折子，亮堂起来。她看清墙壁上刻印的图画，大概讲述了金水派的历史。

成桉看陆雨清认真在看，说:"都是假的，别看了。"

陆雨清回到队伍中，问：“都是假的？”

"一开始起家做白事是真的，後面遇到阴差，做凡间和地府的两头人都是假的。"成桉看壁画，继续说：“不知道哪那麽大权力管起凡人生死来了。”

祝海生觉得稀奇，她道：“这麽大架势，以为金水派多有能耐呢。”

远处纸人缓缓走来，祝遥青躲到陆雨清身後，眸中没怎麽看到害怕，陆雨清在黑暗中看不清祝遥青的脸，以为祝遥青真的很害怕，拉住祝遥青的手，祝遥青顺势十指相扣，陆雨清僵住身体，觉得祝遥青的手心真的很凉。

“怎麽手还这麽凉？”陆雨清心跳得有点快。

祝遥青在暗中偷笑，她清清嗓子，道：“你给我暖暖就不凉了。”

一阵凉风适时吹过来，陆雨清脸热愈发明显。

“如若天光有颜色，想必是粉霞满天，陆雨清，你什麽时候再带我飞到天上看日落啊？”

祝遥青说话像是有鈎子，每句话的落点都在敲打陆雨清的心脏。

陆雨清一边往前走，有些不自然，说：“随时都可以。”

“祝遥青你在这麽黑的地方想看日落，是不是有毛病？”祝海生摸着黑往前走，觉得十分无聊，想斗嘴解解闷儿。

有人拇指不安分，摩挲着陆雨清虎口的薄茧，祝遥青轻啧一声，说:"祝海生，别找事。"

成桉淡淡开口，道："看日落我倒是知道个好地方。"

连蝶心出声，挠挠成桉手心:"不会又是小凉峰吧。"

“你怎麽知道，小凉峰能俯瞰整个城池，落霞满天的时候，真是极美。”成桉捉住连蝶心的手指，让其安分一会儿。

祝海生拽着连亦衣角，说：“祝遥青，听到没？等出去了我们一起去看。到时候陆雨清带着你飞上天，连亦带着我飞上天，跟上次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祝遥青觉得陆雨清十分好玩，手指僵硬，随她怎麽逗弄。

“嘘——”成桉出声，凝神听远处的动静。

鼓声节奏清晰，一声，一声......

咚——咚——

几人安静下来，陆雨清凝神听去，鼓声清晰，脚步声也稳健，一步一步踩在实地上，从右边传来。

成桉转过头，轻声道：“到了。”

“祭坛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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