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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可怕的,他老老实实做生意,没偷没抢,大不了……大不了把店名换了!
“江老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张老板吊着嗓子夸张道,惹得周围食客都看了过来。
他态度友好,热情好客,这下江老板就不好发火了吧?其实江老板发火最好,他就借此宣扬对面江记霸道,容不下其他人开店,等江记名声坏了,南街就只有他一家姜记串串店了!
张老板想的好,可江盼并不认识他,听他这么说,诧异道:“这位是……?”
张老板:“……鄙人正是这家姜记串串店的老板。”
“哦——,原来是姜——老板,失礼失礼。”江盼十分和善地抱拳行礼。
“……鄙人姓张。”
江盼:“好的,姜老板。”
时远归在一旁憋笑。
张老板吐血,咋滴,你还有口音不成,“姜”“张”不分?
不过这事他理亏,不好跟江盼明着计较,只能咬牙忍下。
刚好这时伙计端着托盘过来,张老板顺着下台阶:“江老板莅临舍店,张某招待不周,小小一壶米酒,不成敬意,给江老板和友人添道口味。”
“姜老板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已接过酒壶给自己和时远归各倒了一杯小口抿着品尝。
张老板嘴角抽动,皮笑肉不笑地问:“江老板,我这米酒味道咋样?比之贵店米酒如何?”
江盼真就又抿了一口,认真评价:“甘美有余,醇香不足,姜老板糖放多了吧。”
“姜”老板:……
拽了一把凳子挨着江盼坐下,张老板厚着脸皮讨教:“那依江老板之见,这米酒该如何改进呢?”
“糖多,自然是少放糖。”
张老板再次无语,他岂能不知糖多少放糖的道理,可他们试过无数次,多糖少糖的,也就这次味道尚可,可对方只一口就尝出了门道,这怎么竞争的过?
“江老板说笑,糖少糖多的我们自然都是试过的。”
江盼吃了一口串串,淡声道:“姜老板也说笑。”
张老板就懂对方意思了,只是他实在不甘心,于是又问:“不知江老板如何才肯告知做米酒的法子?”若要让他换店铺名他也勉强同意吧。
江盼就乐了,做生意果然还得脸皮厚。张老板手段脏了点,可人家不要脸啊!这能伸身能屈能放下身段的性子他可是佩服。
江盼用帕子擦擦嘴,朝张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张老板:“五十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五千两。”江盼平淡地丢出三个字,如愿以偿看到对方暴跳如雷。
“五千两?!你疯了吧!我这小店辛苦经营十年还不知道有没有五千两,没有你这么敲诈的。”
江盼好笑道:“姜老板说的好没道理,你问价,我出价,并没有强买强卖之意,怎就变成我敲诈了呢?”
张老板:“……”是他小瞧这人了。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张老板也就不再绕弯子,得意道:“江老板看我这店装修如何?”
“不错。”
“店内布置如何?”
“挺好。”
“串串味道如何?”
江盼瞅了眼串串,中肯道:“尚可。”顿了顿又补充:“酱儿太浓。”
张老板:“但架不住有人就喜欢酱儿重一点。”
“确实。”
“那江老板觉得,我这生意能做长久不?”张老板盯着江盼道:“是否跟能跟江老板一较高下?”
江盼摇了摇头老实回答:“不能。”
“你!”张老板铁青着脸色道:“江老板未免太过自信,同样的生意凭什么你能做成,我做不成?”
江盼有些好笑,不知道张老板哪里来的自信,他现在店里生意为什么好,真的没有一点数吗?
他问了张老板另一个问题:“姜老板用来引流的辣椒酱,存量可够?”
“不劳江老板挂心,自是够的。”张老板倨傲道,江盼的辣椒酱还专门设了一个窗口卖,他的辣椒酱只用来引流,肯定比江盼卖的长久,等他的辣椒酱没了,江盼的不也就没了?他就不信江盼以后不卖辣椒酱,只要江盼一直卖辣椒酱,他的生意就能一直做下去。
看张老板胸有成竹的样子,江盼点了点头,转而道:“我们打算提高限购额度,每人每天限购八罐。”
说完,不管张老板脸色,在桌上放下一角碎银,跟时远归起身离开。
张老板看着江盼离去的背影,愤愤地想,谁还没有辣椒酱不成,江盼不是要提高额度吗?他也提高,江盼限购八罐,他限购十罐,看谁的生意好!
时远归和江盼走出姜记老远,时远归才试探着问:“你是打算通过张老板买酱?”
“bingo,答对了。”江盼拍着时远归肩膀:“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跟我想到一快儿去了,串串哪有卖酱赚的多啊,而且串串不是只有辣椒才能做,辣椒酱、茱萸都可以,甚是还有清汤串串,菌菇串串,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辣,不是姜记,也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记,咱们手里有辣椒,他们想通过辣椒做生意,就让他们帮咱们卖辣椒得了!”
时远归就笑了,为着和江盼的默契,为着江盼的夸赞。他抓住江盼拍他肩膀的手,笑着问:“你打算如何做?可要我做什么?”
“待会儿你陪我回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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