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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打姐姐的主意,我只是单纯喜欢姐姐呀。要是以後能跟姐姐成为一家人就好了,”说着话,江唯一单手托着腮看着她,漂亮的杏眼眨啊眨,突然问道,“姐姐这麽温柔,会给别人讲故事哄睡吗?”
“姐姐可不给别人哄睡,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儿。”
“这样啊,”江唯一若有所思,“那姐姐很适合跟我哥哥在一起,他很有耐心,很会照顾人的。小时候每次我睡不着,他都会给我讲故事,改天我们找机会单独吃个饭。”
廖筠失笑:“合着你打这个算盘呢,你哥的照片拿来看看,颜值过关,我考虑一下。”
江唯一可惜道:“我还真没有他的照片,他不喜欢别人给他拍照,平时可低调了,而且闷骚!就只专注自己的那点事,绝对不沾花惹草,我可以向姐姐保证,他对爱人非常忠诚!”
“不是,你这说的,怎麽有点怪怪的。我先说好啊,我不是什麽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并不喜欢那种老实沉闷玩不起的男人。还有,我以前怎麽没听说江家还有个少爷,他叫什麽?”
江唯一突然开始支吾:“啊,我没说是我亲哥呀,是亲戚家的哥哥,反正他条件比我好多了,起码不用惨兮兮地去联姻。他经商很厉害的,而且人很有趣,长得也很帅,总之……不沉闷不沉闷,绝对不沉闷,改天咱们单独吃个饭再给你好好介绍!”
闲聊着,庆衾又发来了一条消息,说唐秋倾诉完过後很难过,这就要走了,还说要回家收拾行李,已经买了明天的高铁票,问廖筠要不要留他。
廖筠本想回“随便”,犹豫了半秒,又说:留他。
这傻缺对慕邵凡来说应该还挺重要的,不然从锦城离开,怎麽唯独带了他呢。
趁着沉默,江唯一也在那玩手机,美甲戳着屏幕上的九宫格,噼里啪啦跟发电报似的。
很快莫寻买咖啡回来了,廖筠走累了懒得动,江唯一提议去看电影,正好可以让她休息一下。
去电影院的路上,江唯一看廖筠总在无意识地用拇指摩丨挲无名指的红钻戒指,好奇地问:“姐姐,你这戒指哪来的?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没见。”
廖筠如实说:“刚才坐你身边那个人送的,昨晚被小张总拿走,刚还给我。”
江唯一点点头:“他这品味比未婚夫好多了,上面的钻石一看就很昂贵,而且很适合你,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呢。”
廖筠低头看向戒指。
慕邵凡就算再周转不开,也没想着卖给她宰一笔。不管慕家给他的债有多少,只要他愿意,FROLA随便一套昂贵的首饰就有几千万,还愁没钱麽。这也是她开始纠结为难的原因,她真的不好意思欺负这麽笨的好人啊。
想到这,她临时起意拐进了万宝龙,打算逛一逛,给他买个小礼物。
也不是说要讨好他或者同情他,只是突然觉得,应该送他一份正式的礼物,而不是像那枚赫拉克勒斯之结,满怀着她戏谑的恶意,却被他小心珍藏。
江唯一对男士的东西都不感兴趣,见她在看袖扣,问道:“要送给未婚夫吗?”
“那倒不是,小张总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她拿起一对来欣赏,“是不是很适合刚才坐你身边那个哥哥?”
“嗯!真不错诶,很适合。”江唯一先肯定完,又问,“姐姐好像很喜欢那个哥哥?竟然逛街还想着给他买礼物。”
“谈不上喜欢,本来只是想跟他玩玩的,现在突然有点可怜他了。”
“可怜?”江唯一不懂,“他出什麽事了吗?”
廖筠轻叹:“没什麽,我最近造孽太多,跟男色犯冲,或许我应该送他一份礼物,跟他好聚好散,然後改天抽时间上山去吃斋念佛,攒攒功德。”
江唯脸色一变,突然紧张起来:“为,为什麽呀,我没明白,你都要给他礼物了,为什麽要跟他好聚好散?你不喜欢他了,还是他不喜欢你?”
廖筠无奈地笑笑:“都说了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男人对我来说就像玩具一样,玩够了就好聚好散呗,哪有为什麽。”
她买下了那对袖扣,江唯一却开始魂不守舍,又把手机拿起来噼里啪啦发电报。
商场之外,这个普通的周六下午骤然变天。不一会儿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远处黑压压一片翻涌过来,如同夜晚迅猛降临。
告别庆衾的唐秋难得大方,给自己打了个车,然後开出还没两公里,又让司机在公交车站停下,老老实实地专乘公交。
可能是想在庆衾面前装一把阔绰吧,毕竟他现在实在是很穷,到他那偏僻的破家起码得三十多公里,公交车都得跑一个半小时,他付不起打车钱,而明天又要离开云州了,说买高铁票也是骗人的,其实买了十几个小时硬座。
回家的一路,乌云一直在後面追,等他冲进小区,终于开始滴滴答答地掉雨点子。
他小跑着来到单元楼门口,奇怪这门又是哪个该死的玩意儿忘了关,上次房东还说他们这容易遭贼,一定要把楼下的大门关好。
里面声控灯早就坏了,乌漆嘛黑一片,他把门“哐”的带上,几乎是同时,黑暗中一道强风直逼面门,接着他就被揍了一拳。还没反应过来,腮帮子先火辣辣地疼上了。他懵了片刻,以为是碰上了胆大包天的小偷,刚要求饶,结果对方一把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扯起来推到墙角,从头顶落下的声音虽然低哑却那麽熟悉——
“我问你,你跟廖筠说什麽了?”
唐秋在黑暗中瞪着什麽也看不清晰的眼睛,犹疑着捂着自己挨了揍的脸:“……哥?是你吗?我,我什麽也没说啊,廖筠,廖筠就是廖总吗?我都没见过她,我又不认识她,你有话好说,干嘛打我啊。”
脖颈处的手劲儿狠到惊人,慕邵凡低缓的语气就像滚在粗剌的刀口上,一字一句,裹挟着紧绷到极点的怒意:“那庆衾呢,你不是跟她一直有联系?刚才去见的就是她吧?怎麽不敢承认?你是不是把我的事都告诉她了?”
猛地往他喉咙处狠怼了一下,慕邵凡愤怒的嗓音骤然拔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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