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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这样做娘会怪我们吧,书中说长者赐不可拒,是我们的不是了。”
许恪瞥了她一眼,拉着她再次坐回了榻上。
“那你想喝那药吗?”
许清妙摇头:“不想。”
许恪便笑了:“那不过是一句托词怎么作的真言,孔孟之道可没教人迂腐愚孝。”
许清妙不懂,圆圆的眼睛发亮:“哥哥,仔细说说?”
许恪摇头:“我得去娘那里一趟,你自己看看下午给你的那话本,里面这句话是什么情景下出现的,前后联系思考下便能领悟。”
说完,许恪便接了小丫头手里的伞和灯笼,大步而去。
*
香云急匆匆地跑回了雁栖院,将许恪说的话一字不漏回给了王氏。
正烫碗煮茶的王氏听完沉默良久。
“哎!三娘是真长大了。”
“你去院门口迎迎翰林吧。”
香云起了身,面露喜色。
“是,奴婢这就去。”
院里曲径通幽,细雨淫靡,掩在夜色中一点亮光渐渐靠近。
香云捏紧了手中灯笼,踮足而望。
只见长身玉立的郎君撑着伞踏雨而来,清俊的脸上似染了冷雾,走过身前带起一阵凉意。
香云急忙跟上:“翰林小心路滑。”
许恪没理她,刚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惊呼声。
“啊!”
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不是装的,许恪便停了脚步,转身看去。
只见母亲屋里的大丫鬟正摔趴在地。
香云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引起许恪注意,却摔了个大马趴。
羞愤的声音响起:“奴婢不小心摔倒了,求翰林恕罪。”
香云泪眼朦胧地趴在地上望着他,远远看去煞是可怜。
许恪看了眼便转回了身,声音平平地道:“无妨。”
接着毫不怜香惜玉的走远了。
香云狼狈地爬了起来,浑身湿哒哒的狼狈不堪,低头捡起灯笼捂着脸跑回了下房。
屋里,许恪躬身站在了面沉如水的王氏跟前。
“娘。”
王氏煮茶不应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许恪便安静地坐好。
一时间,屋外的雨下得悄无声息,屋里只有茶水滚沸的噗嗤声。
许恪泰然自若凝视着王氏煮茶的一举一动,优雅细致有条不紊。
清茶一盏,人生一闲。
可惜,非他所好。
滚茶入盏,清香四溢,王氏才发出一声长叹。
“娘不过是想让她早日有孕,于你于她都是好事。”
许恪低头温声道:“儿知道。”
王氏拧着眉头看他:“那你帮她拒药,我难道会害她不成?当初你要娶她,娘可没有拦着。”
许恪自知没有这三年记忆,只默默听着并不反驳。
王氏:“大郎,三娘如果半年内没有动静,我不会再帮你拦着老太太给你塞女人了。”
许恪拧紧眉头依旧沉默。
“那我再问你,你那旧疾可好了?”
许恪不解疑惑道:“什么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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