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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平安让对方带路,对方也不客气,很快,马车来到了成平侯府,下马车时,纪平安压低声音对牧声道:“回公主府,求救。”
牧声点头,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马车上。
成平侯是三品,单论品阶连尚书都比不上,但是荣华尊贵又岂是品阶二字可以单论的?
成平侯府典雅深厚,一花一草,皆是工笔水墨。
将纪平安带到了成平侯府,侍卫就走了,临走时,对纪平安恭敬行礼,道:“纪小姐,命令所在,抱歉了。”
人一走,成平侯的人接手了纪平安。
纪平安和冬春左拐右拐到了终于到了屋内。
成平侯夫人陈落雁坐在床榻前,身材纤细,一点也看不出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
待纪平安走近一看,更是觉得眼前一亮,不愧是名为落雁的女子。
陈落雁整个人纤纤娇柔,似辗转飘零的落叶,又似晨雾中点桃蕊的蝴蝶,她是一缕幽香,是一笔似醉的余晖。
时间与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美丽的容颜,即便如今她已经年过三十五依然阳春四月芳龄般美好。
直到亲自见到陈落雁的这一刻,纪平安才恍然明白,原来当年成平侯娶陈落雁,并不只是因为那算命先生说的,陈落雁是先天生育圣体。
纪平安依照规矩,对陈落雁行礼。
陈落雁娇美的面庞在看到纪平安的那一刻,带上了些许刻薄。
她刻意等了许久,直到纪平安的膝盖都开始泛疼,这才不咸不淡地开口:“起来吧。”
“是。”
纪平安小心从地上起来,冬春也跟在后面起来。
陈落雁让人将冬春带走,指着床上的男子对纪平安说道:“听说你挺有本事的?看看吧,能看好,本夫人就免了你的罪。”
纪平安抿紧了唇,“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夫人?”
“你还敢回嘴?”陈落雁当场开始发威:“我家萍萍是长公主的妹妹,长公主向来疼她,若不是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医术,在长公主面前说萍萍的坏话,挑拨离间,长公主会怪罪萍萍,将她押在牢里吗?”
陈落雁越想越气。
这满汴京的人看不起她,纪平安一个商女还给她使绊子?
开封府的人也不是东西,明明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经抓到了,那凶手是马利水同房的下人,一时贪财,才杀了马利水,跟她的萍萍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个侯夫人亲自上门要人,开封府居然不放人。
那地牢阴冷潮湿,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的萍萍,太可怜了。
纪平安深吸一口气,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全汴京的人都不喜欢这位侯夫人了。
纪平安:“夫人,小女从未在长公主面前提过周小姐半句。”
陈落雁轻哼了一声:“你当然不敢承认。”
纪平安心梗。
算了,说不通,先看病吧。
纪平安走过来,抹上病床上之人的脉搏,小病,只是轻微风寒而已,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
想来,陈落雁找她来就不是为了看病,只是单纯地想折磨她。
纪平安开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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