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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萦,快去禀告世子,有急事。”
宝钏认出门口的人是跟随赵玄佑的长随元青,只是她没想到,元青竟然认识玉萦。
元青是跟世子一块儿回京的,多数时候都呆在前院,怎么会认识玉萦呢?
惊愕之下,宝钏道:“别喊了,我这就进屋通传。”
只是还没转身,身后的门便打开了。
赵玄佑披了衣裳走了出来,宝钏和玉萦只能退到一旁。
“让开。”见赵玄佑走了出来,元青一把推开拦路的婆子,径直走上前来,在赵玄佑耳边说了什么。
“知道了。”
赵玄佑话音一落,崔夷初也走了出来,担忧地问:“世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我要出门几日。”
出门?
崔夷初巴不得他出门,只是余光瞥见玉萦还站在一旁,顿时大为恼火。
好巧不巧地,赵玄佑似乎也在看玉萦。
玉萦垂眸站在宝珠身侧,头埋得极低,似乎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
晨风吹到廊下,裙裾摇曳,赵玄佑的鼻尖隐隐袭来一阵香风。
崔夷初当机立断,高声说话:“既然有急事出门,宝珠,立即让厨房摆饭。”
“是。”宝珠立即会意,拉上玉萦便往厨房走去。
元青见状,忙道:“世子,我这就让人备马备弓。”说着跟在了玉萦身旁往外走。
看着赵玄佑目送他们三人走出流芳馆,崔夷初简直肝肠寸断。
辛苦布局了那么久,居然让赵玄佑见到了玉萦。
玉萦长得像自己,又有那么一副风流身段,他很难不留意。
待他们三人走得远了,赵玄佑才悠悠收回目光,进屋更衣去了。
大厨房里随时都有人当值的,因说赵玄佑着急出门,很快呈了简单可口的粥饭过来。
赵玄佑并不挑剔,随意用了些。
暖阁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赵玄佑斟酌片刻,还是对崔夷初如实相告。
“也不是什么大事,平王命我出城打猎,他一时兴起,即刻就要出,兴许三五日才回来。”
“如此,那我让人再备些干粮。”之前赵玄佑回京便去王府拜见过平王,这回又是私底下出京打猎。没想到他与平王的私交这么好……
这么说,靖远侯府是平王的人?
赵玄佑似乎看穿了崔夷初的想法,缓声道:“只是打猎而已,不涉朝政。”
这话并非托词。
他与平王幼年相识,从前平王打猎,他便随行护卫过。
但身份有别,不是叶莫琀那样称兄道弟的交情。
赵玄佑在西路边境站稳脚跟后,每次回京,平王都会邀他喝酒打猎。
对赵玄佑这样一位手握兵权的重臣,平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想在立储之事上站队,但对方频频相邀,不能一直回绝,只能暗中周旋。
朝政之事,没必要向崔夷初说得太多,一则免得她担心,二是免得她传话回娘家,节外生枝。
他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
忽而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崔夷初。
“那个叫玉萦的丫鬟,倒是长得有几分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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