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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狂风骤雨,鸳鸯锦帐里却是暖香袭人。
疲惫的玉萦抬手,摸到赵玄佑下巴上的薄汗,轻声问:“世子出了这么多汗,让丫鬟备水沐浴吧。”
沐浴时,便可借机溜走。
今晚他的兴致极高,她哪怕经历过,也有些吃不消。
赵玄佑的食指从她的锁骨划到鼻尖:“夫人的香汗不比我少,不如一起?”
“不行。”
一旦亮灯,便会露馅,崔夷初怎么可能允许?
“害羞?”赵玄佑冷硬坚毅的语气此刻温柔无比,他搂着怀中的人,吻了吻她的丝,“怕什么?”
“怕你。”玉萦说着从他怀中往外挣。
可她的力气哪里及他,刚一动弹,又被他扯了回来,死死扣在手臂里。
“有件事得告诉夫人。”
听他变了语气,玉萦心中一动,“是周妈妈的事吗?”
“此事我已经命人去办了,夫人无须担心。”
玉萦心中一喜,赵玄佑说在办,那一定就快办成了,只是其他的事,她就猜不出了。
“还有别的事?”
赵玄佑斟酌片刻,缓缓道:“今晚平王赐了我一个舞姬,我推脱不过,只能把人带回府里。”
舞姬?
前世玉萦一直被宝珠宝钏严加看管,倒不知道府里还有一位平王赐下的舞姬。
侯府里只有崔夷初一家独大,多一个女人便能让局面复杂一些,是件好事。
不过她若表露出欢喜,势必会让赵玄佑起疑。
“世子要纳她为妾吗?”她试探着问,假装在吃醋。
“不。”赵玄佑断然道,“我并不喜欢她,夫人无需担忧。”
他本不是花心风流之人,眼下与妻子恩爱和睦,不希望因为一个舞姬生出嫌隙。
“真的?”玉萦略微有些失望,落在赵玄佑眼中,又是另一番解读。
“不信我?”说着,赵玄佑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先养在府里吧,原来是舞姬,现在也做舞姬,侯府养一个舞姬还养得起。”
玉萦心情颇为复杂。
好不容易来了个给崔夷初添乱的,赵玄佑居然弃如敝履。
难怪前世她根本没听说过这个舞姬,赵玄佑不宠,后面肯定被心狠手辣的崔夷初找机会处置了。
“世子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
演完了吃醋的戏码,想想崔夷初平常虚伪的做派,玉萦道:“虽是舞姬,毕竟是王爷赐下的人,世子如此冷落着,传到王府,怕是会惹王爷不喜。”
听着她声音有些可怜,赵玄佑轻哼一声,似是有些不悦,淡淡道:“人我已经收下了,便是给足了面子,旁的事无需顾虑太多。”
言语之间,也并不怕得罪平王。
这也难怪,靖远侯府是世袭的侯爵,世代掌着西北军权,行事只听皇帝一人号令。
平王身份再尊贵,赵玄佑也犯不着怕。
“可我还是觉得不妥。”
“哪里不妥?”
“我若说了,世子肯听我的?”短短几个来回之间,玉萦已经想出了给崔夷初添堵的好法子。
赵玄佑颇有些无奈,指腹在她的身上划过。
虽然帐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可她的肌肤细如白瓷,一点瑕疵都没有,着实令他爱不释手。
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时辰才平息下去的兴致,又在瞬间提了起来。
“听还是不听,得看夫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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