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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说的话,自然是赵玄佑的意思。
昨夜玉萦中毒后虽意识模糊,最后的记忆却是倒在赵玄佑的怀中。
他既然把自己安置在他的房间,想来他并非那么无情。
玉萦微微舒了口气,昨夜的豪赌,总算是赌赢了。
她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意,问那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本来是在哪儿做事的?”
“回姐姐的话,我叫映雪,是在前院跟着杨妈妈打理茶水的。”
侯府前院和后宅泾渭分明,怪不得玉萦没见过这映雪。
昨夜赵玄佑让人来给玉萦喂药,宋管家自是在前院挑了信得过的茶水丫鬟过来。
“多谢你照顾我。”
“姐姐客气了,我也是奉命行事。”映雪看起来比玉萦还小两岁,说话做事却很老练,想来是侯府的家生子,打小就跟在爹娘身边言传身教的。
映雪撤了碗筷,给玉萦端来熬好的药。
“这解毒药苦得很,姐姐喝过再拿清水漱一下口。”
“不打紧。”
玉萦连毒药都吃了,哪里会怕苦药。
一饮而尽后,玉萦重新躺了下去。
等到再醒的时候,映雪朝她福了一福,“恭喜姐姐了。”
“喜从何来?”
映雪上前扶着她坐起身,因屋里没有其他人,声音不低:“刚才宋管家递了消息,说夫人已经抬了姐姐为世子的通房,往后就住在泓晖堂,可不是大喜事一桩吗?”
赵玄佑的通房?
两世了,崔夷初红口白牙许给她的通房之位总算是给出来了。
玉萦心中谈不上有多畅快。
成为赵玄佑的通房,只能暂且保住性命,若想真正的高枕无忧,还得等到崔夷初死的那一天。
通房,只是她复仇的第一步。
“姐姐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映雪问。
玉萦莞尔,“高兴是高兴的,只是才中了毒,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姐姐放心,害姐姐的人夫人已经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
崔夷初舍得办了宝珠?
“是谁在栗子糕里下毒?”
映雪倒不知道是栗子糕里有毒这样的细节,只知道谁受了罚。
“流芳馆里的玉绮嫉妒姐姐得世子和夫人看重,所以在栗子糕里下毒,昨儿她还一直守在姐姐的耳房门口,虎视眈眈的,进出流芳馆的好多人都瞧见了。”
玉绮正是昨日奉命把玉萦堵在屋里的丫鬟。
狡兔死,走狗烹。
事儿没办成,玉绮这样的小卒子自然是会被崔夷初推出来顶罪。
“夫人是怎么罚她的?”
“夫人还来不及罚她呢,她知道姐姐没有被毒死,自个儿在屋里自尽了,吃的就是毒杀姐姐的耗子药。”
果真是杀人灭口。
玉绮帮着崔夷初害自己,但玉萦明白,玉绮也好,自己也好,在崔夷初眼中都是命如草芥。
玉萦心中并不畅快。
“除了玉绮呢?旁人都不相干?没有罚其他人?”
她明明在赵玄佑跟前指认了宝珠,莫非赵玄佑依旧对崔夷初情意绵绵,纵容她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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