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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课间的时间并不算长,等到老师夹着作业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勉勉强强地压下了火气,坐回了位置上。
岌岌可危的平衡到了午休时间彻底维持不下去了。
刚刚下课,白兰就离开座位,径直向我走来。他颇有意大利人的浪漫细胞,谦谦有礼地问:“请问,可以麻烦你带我参观一下学校吗?”
“当然没问题!我们这就走吧?哈哈哈哈哈!”
“哈!你最好做好准备,混蛋!”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一左一右地出现挟住了白兰:“走吧,新丶同丶学!”
白兰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两个人的手臂像铁一样死死焊在他的肩膀上。他想了想,扯嗓子:“救命啊——有人霸凌新同学啊——”
我站了起来,黑老大一样狞笑着扭了扭拳头。
“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霸凌?这叫做友爱啊!
沢田纲吉站在我旁边僞装小弟,虽然霸凌什麽的让人心虚,但这可是白兰。他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还挺有礼貌:“白兰,你来这里做什麽?”
白兰:“来上学。”
“你去哪里不能上学?至于来这小地方求学?”
白兰:“来晒太阳。”
“发疯了,这人发疯了。”我把手贴上白兰的额头,反手拍了拍他的脸,一声令下,“呔,来人,把他压回精神病院!”
“是!长官!”
山本武配合地应了一声,和狱寺隼人拖着白兰往外走,我满意地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看到了吗?别想背叛我的帮会,否则你也是这种下场。”
“入戏太深了啊……!”沢田纲吉小声嘟囔,被我瞪了一眼後速速立正,“知道了!我不会背叛月见同学的!”
现在只差金链子和纹身和墨镜。我们就可以去演黑帮了。
等等……彭格列本来就是黑手党吧?
·
白兰·杰索看似来者不善,我们观察了几天,却发现他很安分——字面意义上的安分。如此,我们慢慢放松了警惕。
已经没有了毁灭世界条件的大Boss也没有了威胁性。很快我就学会了无视他的存在,哪怕他就站在我旁边,我也能面不改色:“说起来,今天是六月二十号?”
“嗯,快要放暑假了呢。”
蝉鸣声透过玻璃闯进教室,燥热的丶明亮的丶纷闹的夏天已经到来。
山本武後仰在椅背上:“好吵……到时候我们去抓知了怎麽样?”
我没抓过知了,兴趣顿时转移了:“抓知了好玩吗?”
“好玩!”沢田纲吉兴致冲冲地说,“知了们都呆呆的,有次我一个网抓了四只知了!”
我打了个响指:“提案を受け入れる!”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的脑子又绕了回来,“我想说的是,我生日快到了耶。”
关于生日,我没有多少具体的概念,当然,我也没有要隆重地过生日的想法。但我之前和云雀恭弥说过了这事丶总觉得如果不和他们说一声,会很奇怪……?
出乎意料的是,这群家夥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而是彼此对视了会儿,气氛很尴尬。
发生了什麽?我有些纳闷。
站在旁边丶被我们当成背景板的白兰反而很应景地问:“你的生日是什麽时候?”
六月二十四——
“六月二十四,”沢田纲吉说,“本来以为月见同学会忘记,没想到居然记得吗?”
我一脸莫名其妙:“怎麽会有人真的忘掉自己的生日?”
“因为阿临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山本武说,“本来还以为能彻底瞒到那天。”
狱寺隼人也“嘁”了一声:“正常来说,提前四天才说自己的生日,根本就没给人准备的时间吧!”
我反应过来了:“你们都知道了吗?”
“当时阿临说的时候就记住了噢,”山本武无奈道,“本来还以为你会一直迟钝到四天後……”
他们这几天确实会在放学後神秘失踪。我们走到了学校门口就会分道扬镳。我当时以为这群家夥终于有了青春期男生的秘密,没想到是为了我吗?
我好奇地问:“你们准备了什麽惊喜?”
棕发少年无奈地捂住了上半张脸:“惊喜这种东西丶怎麽会提前说出来啊!”
“提前说也没关系嘛,”我善解人意地说,“我听了之後就会忘记的。”
“不行不行,这可是我们准备了很久的惊喜,阿临还是满心期待吧!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山本武双手合十地拜托我。
狱寺隼人也说,生日惊喜这种东西是不该提前告诉当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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