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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响声提醒了应承,还有个需要他随时待命的何暻霖。算算时间,何暻霖快要回来了。
应承心里一紧,忙洗手擦净,掏出手机。
一看是条垃圾广告,应承这才放松下来,把手机重新放回衣服的内口袋。
应承担心错过何暻霖的消息,一直把手机放在了上衣口袋里。
应承现在是洒店副厨,仅次于彭宇辉。彭宇辉除了做一些大菜,剩下的基本都是由应承来做。
他排好明天的菜单,与彭宇辉敲定后,交给采购就准备下班了。
就在他换衣服,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了提示音。应承依然没敢怠慢,忙把手机掏了出来。
这次的消息来自何暻霖:“有个项目临时要谈,晚回来几天。届时联系。”
应承松了口气,同时伴随而来的是失望。
一旁换衣服的彭宇辉:“怎么了?家里有事。”
应承:“没有。”
彭宇辉:“喝一杯再走?”
厨房有时会在晚上做些宵夜,犒劳一下工作人员,也犒劳一下自己。应承平时不会参加这些活动,但何暻霖推迟回来,他和彭宇辉熟悉,便点了点头。
回去后已是十二点。应承一身疲惫,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就要起来洗澡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应承一看,还是何暻霖:“睡了没有。”
应承唇角动了动,立即回复:“没有。”
下一刻,何暻霖的视频邀请就打了过来。应承接通。
何暻霖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的背景是酒店套房,此时他上身穿着件白衬衣,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像是准备要休息的样子。
应承含笑打了声招呼:“何先生。”
他和何暻霖社会地位悬殊不说,经历、背景甚至世界观都天差地别,围绕着应承的生活是家,是弟弟,是餐饮,是小店,而何暻霖是以世界为背景的舞台,是年盈利以亿为计算的工作,以及让人羡慕的出身,甚至他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脸。
应承对何暻霖是踮起脚仰望的存在,却没有共同的话题。
何暻霖也没有什么话要对应承说。他也没兴趣和合法伴侣谈工作,谈生活。他就只想看一眼合法伴侣的身体。他对应承是简单直接的生理性喜欢。
但合法伴侣此时穿得相当整齐,上身还是那件在车里穿的旧体恤。何暻霖有些失望。他期待看着应承从健身房走出来,或是进浴室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处于忙而紧张的状态,合法伴侣的样子才能让他得到真正的休息与放松。
何暻霖:“洗澡了吗?”
应承:“还没有。正要洗。”
何暻霖的嗓子有些干痒,喉头上下动了动,如果提出让应承开着视频去洗澡的要求,应承会有什么反应。大概率是面红耳赤。但如果自己执意要的话,以他的性格,可能…也不会拒绝。
何暻霖的卑劣念头陡然升起。合法伴侣的性格让他并不会轻易拒绝人。
就在不久前,他还严厉地对应承这种性格进行过剖析,避免他只满足别人而忽略自己。
现在却想利用应承这种性格。
何暻霖极度的双标:应承不能讨好别人,只能讨好自己。
何暻霖盯着应承,说:“那你现在就去洗澡,手机不要关。”
应承的手机差点从手上掉下去,血液瞬间倒灌。
如果把这作为夫夫间的情趣,会有让人血脉贲张的快乐与兴奋。只是应承心里想的是,如果自己纤美白皙,肩没有这么宽,胸没这么大,即便不好意思,可能也会同意何暻霖。
毕竟,应承心里还惦记着怎么让何暻霖满意,而不是每次只让自己满意。
何暻霖就看到合法伴侣,窘迫而为难的样子,又纠结又犹豫。
何暻霖的目光不由停留在应承的脸上。平时他的视线只在他的胸上粘连,对应承的长相,他有着长得不赖,收拾一下,甚至十分吸引人的目光的评价。
现在,何暻霖仔细地审视应承的长相。
应承是那种现代社会罕有的端正,面庞的线条干净利落但弧度并不失柔和,眉毛整齐,笔直鼻梁。眼睛的大小与弧度恰到好处,再细看,他的睫毛相对过密,比正常人要显得长。嘴唇不薄不厚,是健康的红色。
应承是逢人带着三分笑的成年社会人。对着何暻霖,也是脸上带笑,露出前排的牙齿。牙齿也是健康的整齐与洁白。
何暻霖一时想用手指撬开的嘴唇,再看看里面的舌头,是不是也是这样健康的样子。
正说着话,何暻霖的目光就变了。如同剜刀般的视线,应承依然没有习惯。
何暻霖:“怎么,是不愿意?还是不好意思?”
应承:“何先生,你每天都睡这么晚?”
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的应承话语转移得相当生硬。何暻霖心里呵了声,只有强压住心里涌动的念头。
这段时间他重度失眠:“我晚上睡不着,可能一夜都不睡。”
应承不禁想,何暻霖每次吃的药是治失眠的吗?
饮食里有个流派会将一些性平的中药入到里面,或是滋补,或是养身。应承想起自己有个菜谱,对失眠很有效果。但是可能对何暻霖来说,不入流,他也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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