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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大半张脸,一开口就是近乎疯狂的大笑,是那种被任何一个凡人听到都会害怕的屁滚尿流的笑声,阿基维利不知道这种笑声意味着什麽,只感觉自己心底的石头无可阻止的向下坠去。
“阿基维利!”阿哈叫着他的名字,猛地抱了上来,“阿哈好开心啊!阿哈好伤心啊!”
阿基维利都被他搞糊涂,到底是开心还是伤心啊。
“阿哈让你害怕了,哦,阿哈太失策。”对情绪变化最为敏感的欢愉星神感叹着自己的失误,他扶着阿基维利的脸,像是怎麽都摸不够的样子。
“别害怕,别恐惧,阿哈不会反悔的,阿基维利,你的存在,便是欢愉本身,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直白的回答——是的,阿哈梦寐以求,让我们就那麽纠缠到虚无的尽头去吧。”
他深深的看着阿基维利,随後将脑袋埋进了阿基维利的胸膛上,“哦,对不起,阿哈应该为自己让你感到害怕而抱歉的,但阿哈开心极了,阿基维利。”
“我看见了你的疯狂,它为我而生,向我索取着所有,阿基维利,不会有比这更美妙更令阿哈欢愉的事情了,它几乎让我都要疯掉了。”
阿基维利垂眸看着怀里的脑袋,心在某一刻踏实的落了下来,语气终于放松,他笑道:“那之後,你可别反悔啊。”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摩挲而来,牢牢握住,作了回答。
阿基维利顿了顿,用力握紧了那只伸来的手,擡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那个红色的脑袋瓜,“不过先说好,这个剖白只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可没有关系。”
他把阿哈从怀里拉起来,捏着他的脸,拽了拽,“你的可一点不能少,听见没?”
阿哈自然忙不叠的点头,就像是得了骨头的大狗一样,欢快的几乎都要摇起了尾巴,“对了,阿基维利,你刚才说,你会吃了阿哈对吗?”
阿基维利接话的嘴一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谨慎回答道:“是是是,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阿哈眼睛都亮了,往地上一趟,四仰八叉的,任人处置一般对他道:“那来吧!现在就把阿哈吃了吧!”
阿基维利:......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阿基维利说罢就要起身,却被阿哈拉着刚起来一点,又掉了回去,两人在花丛中闹作一团。
“是阿基你先说的啊。”
“我那是有先决条件的!”
“没关系,我们跳过条件直达结果也一样嘛,没区别的!”
“区别大了好不好!”
闹到中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那个动作触动了阿基维利,还是某一刻他们对视的眼神,让阿基维利産生了情不自禁,但就像他们最开始的沉默那样,阿基维利突然不想等了。
他俯下身子,没有任何预兆的,吻上了阿哈的唇瓣。
唇与唇之间的接触是难以想象的柔软,他很难想像这样的柔软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他闭着眼,轻轻的磨蹭了一会,最後犹犹豫豫的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停滞的唇缝,才慢慢撑起身。
阿哈几乎是呆滞般的愣住了,阿基维利的举动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难得瞪大了眼睛怔怔与正伏在他身上的人相对望。
“阿基维利,你怎麽...”
阿基维利旋即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他撑着手,拍了拍这人的脸,动作隐含着些许轻佻,“我剖白了我自己,而你同意了,我难道没有进一步的权利?”
“可是,阿哈还没...”阿哈下意识回答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亲我的,和你有什麽关系?”阿基维利脸上写满了‘我亲了能咋样?’,晃晃然将故意写在的明面上,一副流氓样,“还是说,你要拒绝我这样吗,阿哈?”
他星眸中笑意盎然几乎是料定了阿哈不会拒绝。
阿哈于是又笑了出来,笑容中在兴奋之馀也有些许无奈与奈何不得,“哦,阿基维利你总是能这样给我惊喜,我怎麽会拒绝你呢?我想你几乎要想疯了,你这样真的要逼疯我了。”
“那就疯吧。”阿基维利轻笑了一声再次俯下身去。
这一次没有人呆愣,唇与唇完美的贴合,相互描摹着彼此的形状,再被啃咬丶舔舐,界限不知何时已经逐渐模糊,交错的距离相互拉进,舌尖试探而出,找到了那个最适合的舞伴。
开拓与欢愉的虚数力在彼此的嘴巴里交叠着,流通着,碰撞産生的酥麻从共舞的舌尖一路晕乎乎的飚上了脑袋。
阿基维利甚至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他只感觉他整个人的感官都被那个越来越放肆的家夥带着走,他的腰不知何时已经被那人紧紧搂住,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那人的脖颈。
随後天翻地覆一般的,他们的位置骤然转换,他被压进了另一篇花丛之中。花香骤然包围着他,可比花香更让他迷醉眩晕的,是身上这个按着自己更加深入缠绵亲吻的家夥。
日光不知何时逐渐西沉,阿基维利只感觉嘴巴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口腔被占领,被吞噬,他的舌尖被拉到另一个天地共舞,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耳边听到的气喘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阿哈的。
直到那家夥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舌尖失去了舞伴,只有因为混杂的太过深入,已经分不清是开拓还是欢愉的虚数力在两人之间藕断丝连。
他看见那人的脸上浮起了薄红,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微微喘着气的倒影,那样的不舍,甚至还带着一点不满和委屈,好像再说你怎麽不亲了?
阿哈似乎对他这个模样几乎没有抵抗力,连原身的面具都已经爆了出来,他同样喘着气,定了定神,微微朝他摇头,“阿基维利,别急于一时,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会有无数次的亲吻。”
阿基维利的脑袋其实已经快被欢愉冲昏了,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什麽意思,只是听阿哈说,他们还会有,才愣愣的点头,借着阿哈的手站起了身,慢慢缓神。
等他真正清醒,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迷宫里的喇叭花正尽职尽责的转播着宴会厅那边交响乐一般的乐曲。
阿哈看了看远方,突然问道:“你想回去吗,阿基维利。”
阿基维利轻轻摇摇头,至少现在他想跟阿哈两个人一起呆着。
阿哈闻言笑了,“阿哈也是,那麽——”
他来到阿基维利的面前,用一种类似却有很具有小丑风格的鞠躬礼向他伸出了手,“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呢?”
阿基维利看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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