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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Firstlove。”
“是吗?”贺宴错过眼,看向祝盛庭脖子上隐隐凸起的青筋,此刻非常恶劣地想在上面狠狠咬一口,报复这个从开始到现在都淡定得不像话的人。
“祝大导演这麽多年功成名就,却没有情人,不太正常吧?”他直勾勾地盯着祝盛庭,酒精让他更为大胆起来,他甚至有些燥热得又解开了一颗西装扣子。
祝盛庭看着贺宴胸口敞开的光景脸色变沉,“那怎麽样才算正常,贺老师可以教教我。”
贺宴用鼻尖蹭了一下祝盛庭的嘴唇,在祝盛庭的脸上轻轻吐气,“如果你有本事从这里悄无声息地把我带走,不引起任何人注意,我就教你,怎麽算正常。”
贺宴隐隐觉得自己疯了,或许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第二天完全清醒过来之後一定会後悔。
但他现在还是随心所欲的任性起来。
祝盛庭松开了握在贺宴腰上的手,把人拉进了休息室里的更衣间。
“唰——”
贺宴眼前的视线一下子就变昏暗下来,祝盛庭把人逼到了角落,手又重新握紧贺宴的腰。
他低头凑近贺宴的唇,但却迟迟没有落下吻。
贺宴擡手环住祝盛庭的脖子,扬起嘴角,眼波流转,用气音说着,“你是不是不敢?”
“胆小——”
“鬼”字被吞掉。
贺宴被剥夺了所有的呼吸,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把他包裹着,每一处都被祝盛庭的气息紧紧环绕。
他其实早就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和祝盛庭亲吻是什麽感觉了。
但只需要一秒。
所有被刻意锁在时间八音盒里的一切都从紧密贴合的肌肤里流露出来。
昭示着他的身体,熟悉他的身体。
昭示着自己,再一次溺在了最不想见到的某个人的吻里。
“对不起。”祝盛庭埋在贺宴的锁骨处呼出热气。
贺宴喘息着,他脸颊很烫,“刚刚我同意了,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把这三个字从你和我说话的语言系统里给我摘出去。”
祝盛庭慢慢擡起头,环顾了一下狭小的空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套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一看就是贺宴的尺码。
“我帮你换衣服可以吗?”祝盛庭低声哄着,“然後带你走。”
贺宴没说话,推开了祝盛庭。
祝盛庭垂下眼,一场梦好像要结束了。
贺宴等了一会儿,发现眼前的人站在低着头原地一动不动,他擡起脚轻轻踹在了祝盛庭的膝盖。
“你愣着干什麽。”
祝盛庭擡头,在昏暗的光下看见贺宴通红着耳朵正在解开自己剩下的西装扣子。
他的思绪停滞了一刹那,然後沉默又不可抗拒地,开始脱掉眼前人的西装外套。
不小心碰到的肌肤有点凉,但祝盛庭的手掌有点烫。
贺宴轻轻颤了一下,一点一点被剥开。
祝盛庭的速度很快,因为屋里开了空调,他怕贺宴着凉。
等帮贺宴穿完私服後,祝盛庭站了起身,低声问他,“这套衣服你第一次穿吗?”
贺宴脑子转得有点慢,“第一次,怎麽了?”
祝盛庭没说什麽,只是把卫衣的帽子掀了起来,给贺宴戴上了。
贺宴站起身没说什麽,从口袋里又拿出了备用的口罩戴上。
“唰——”
更衣室的帘子被拉开,祝盛庭拉着贺宴的手腕,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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