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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左啊?你怎麽来了?”
原来是左开云,他倒是殷勤,不在办公室待着,倒是有空来看自己。不过幸好刚刚的脏话还没说出口,不然人家如此文雅一个人,听见了那些话还指不定要怎麽拿白眼看自己呢。
“我听说你受伤了,我本来想早点来的,但又怕打扰你养伤了,所以我等到你们队里有人来找你了我才出门的。”
“哦,这样啊,那刚刚蒋方义下去的时候,你看见他了吧?”
“看见了的,我这突然来,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事,我这现在是伤员了,负责养伤,他们忙着呢,我又没什麽正事可干的,就跟着干操心。”
何为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磨磨蹭蹭,但又很想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怎麽,又想找我采访啊?说呗,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不是,何队你不是在养伤嘛,我这也···也不敢贸然打搅啊。”
“打搅什麽呀打搅,我也就这个时候有空了,正好闲着,以後你要是去办公室找我,还不一定能找得着呢。”
“那我就——”
“开始吧开始吧,我也听听,你有什麽想问的。”
左开云还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何为竟然会如此痛快地答应自己的请求。
“何队,你是因为什麽选择上了警校呢?之前听局里的同事说,你以前高中成绩很好的,为什麽会选择咱们东林刑警学院呢?”
“你说说你,尽整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你都听说了,还问我?省厅让你来采访我,到底是因为想采访我呢,还是想知道知道,以前的何队长的儿子,变成了个什麽样儿呢?”
何为也不是咄咄逼人,就是说这话的时候吧,语速特快,听着像是在骂人一样。
床对面的左开云听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看了何为一样,就垂下了头去。
“哎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左啊,我这人大嗓门习惯了,我不是吼你啊,你别误会!”
“何队,不好意思啊,是我的问题,问了这麽些不专业的问题,还往你伤口上撒盐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都是同事,你也是为了工作嘛,我全力配合,接下来你问什麽我答什麽,答到你够写满一张稿子为止。”
“何队写过稿子啊?”
他一脸惊喜地看向何为。
“没有,这不是···你知道我的事吧?私人问题才那种?”
“知道的,我是听蔡局——的办公室——的同事,说起过的!”
见他支支吾吾,何为就知道,自己又吓着他了。
“没关系,我这人不怕成为笑料,主要鄢教授他也不是笑料啊,对吧?”
“是,我听说了,鄢教授很优秀的,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东林大学的教授,手底下还有很多个课题项目,经常到处出差做演讲什麽的。”
一听人夸他,何为脸上也跟着乐了起来。
“他呀,经常写论文,我跟着看,大概也能看得出来,一篇文章需要写什麽东西。你放心,你是省厅下来的,就算是我自己不想拦这个活儿,我也得看着蔡局的面子,帮你应付过去呀。毕竟他可是鄢宁的舅舅呢,我以後少不了要过他这关,该巴结的还是得巴结着。”
“是嘛,鄢教授还是蔡局的外甥?那你们是在蔡局家里认识的吗?”
他顺口一问,何为就愣在了当场,没想到他倒是对这些事,上心得很呢,还顺茬接着这个话题聊起来了。
“你不知道?我以为蒋方义那个大嘴巴,已经跟全局的人八卦过了呢。”
“没,我不是刚来嘛,关于这些私人问题——我可以把它写进去吗?”
“这也能上报?”
何为看着他的小本本,有些诧异道。
“不是,我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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