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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侜认真听完了,弹了弹烟灰,这么跟她说:“你需要冷静一下,扯这些没用。”
邬锦瞪他,“你不觉得应该和我道歉吗?”
他怎么可以这般一点都不愧疚的?
是,他是救了她很多次,但这次她出事,确实是被他连累的,他居然一句口头上的对不起都不说,她又不至于真的狼心狗肺要埋怨他。他若是诚心诚意地说句“是我不好”,她定会也会回他“没关系,不怨你”,如此一来一往是多和谐啊。
杨侜却觉得女人真的奇怪,在这关头不去想待会要去哪里,不去想那双走了一晚上的脚待会还能不能走路,居然还有心思说这种事。
他不觉轻笑了声。
邬锦咬牙:“有什么好笑的?道歉!”
杨侜挑眉,起了逗她的心思:“抱歉,我只向我枪下的死人道歉。”
邬锦气得埋头继续就着水嚼那难吃的干粮。
她生气时眼睛圆瞪,鼻子出气,嘴角微扯,胸口鼓动,总之明眼都能看得出她在暗暗生气。
杨侜打量着她,一副漠然的样子,怎么都不肯服软。
等她吃完时,他也抽完了一支烟,两人面对面对视了片刻,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对峙。
邬锦见他没有动身的意图,先开口:“接下来怎么回去?继续走吗?”
“嗯。”他掸了掸裤子起身:“车昨晚用来调虎离山,已经没了,走路吧。”
邬锦依旧埋头跟着他走,昨晚走了那么久,不止是脚酸痛,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不舒服,她跟他不说话,他停便停,她走便走。
翻过山岭,爬下山坡,沿途多为偏僻的小道,只见山水,不见人,几小时过后来到了一处山脚村寨。
那村子看起来比较闭塞落后,木屋零星遍布,邬锦往最近的一间木屋看过去,在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中,木板掉色,稻草屋顶凌乱,有一个老爷爷正坐在门口的矮凳前抽烟。
她见着了人烟,有点喜出望外,杨侜依然脚步不停,丝毫不停留。
“大概要走多久?走到哪里啊?”她问走在前面的杨侜。
“起码要走到依甸镇吧。”
邬锦一听这个地名,加快脚步追上去。
“杨侜。”
“嗯?”
“依甸镇和索曼哪里远?”
“依甸镇。”
邬锦停下脚步,望着他的宽背道:“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是想去索曼。”
他叹了一口气,侧身回头,“你昨晚刚被检查站拦了,他们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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