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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早晨的阳光悄悄从床尾移至床头时,躺在柔软被褥间的雌虫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阳光在他的眉眼上跳跃翩跹,带来暖暖热意,莱茵睁开了眼。
初尝禁果,一夜抵死缠绵,周身说不出的倦怠和疲惫打破了莱茵向来早起的生物钟。
莱茵撑着从床上坐起身,银色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肩头,露出他遍布着零星痕迹的身体,这些都是陆泽昨晚留下的印记,有浅有深,零星四散,像是人为印上去的花。肩头背脊上几处牙齿留下的齿痕,带来些微刺痛,谢谢痕迹足以彰显昨夜的缠绵有多么激烈。
莱茵看不见身上的痕迹,但他能感受到手脚以及身体上的疲惫。
床褥间的温度已经消退,他的身侧空无一虫。
雄虫不在。
他去哪里了?昨夜……并未让他满意吗?
得到雄虫信息素的雌虫会下意识地对自己的雄虫产生依赖,这种依赖是源于本能,莱茵没有发现,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陆泽。初|夜过后睁开眼并未看见雄虫在他身边的莱茵,此刻心情格外的糟糕。
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难以启齿的隐秘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微微皱眉,莱茵抿紧了唇,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昨夜这里被雄虫一次又一次地破开,他仿佛攻城略地的将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几下就将他攻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忍不住发抖着蜷缩起来。
然而,他蜷缩的身体总是被一双滚烫的大手反复摊平,他好似变成了一尾鱼,被那双手捉离了水中反复把玩。
雄虫的声音很温柔,抱着他轻声安慰,可剖开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任凭他挣扎哭泣,他都没有留情。
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恐惧,伴随着灭顶的快|感,让他陷入了昏迷。
莱茵摸了摸脖颈,指尖触碰到被标记后红肿的腺体格外敏|感,指尖的触碰让他忍不住抖了抖,他收回手,身上并没有汗水浸透后的粘腻,显然有虫帮他做过清洗。
莱茵抿紧唇,攥着床单的手指缩紧,他一向不喜欢别的虫靠近他,虽然皇室洗浴总是有侍从相伴,穿衣洗漱等都免不了被赤身裸体,但是他却无法接受。他的眼睛看不见,那些正常虫眼中简单轻易的事情对他而言很难,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独立完成。
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晕厥过去的狼狈样被其他虫看见了,莱茵只觉得一阵难堪。
莱茵裹着被单起身,他并没有在床上找到他的衣服,沐浴之后穿在身上的浴袍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冰凉的地板让莱茵的脚趾都变得通红,他一手捂着自己一手朝前小心摸索,然而他终究还是不太熟悉,一个挡在他前方的皮质踩脚凳绊倒了他。
莱茵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和手腕上的疼痛让他抿了抿唇,随后伸手触碰将他绊倒的物件。
指尖快速摸索过皮质面料,莱茵大致猜出来绊倒他的物件是一个类似凳子一样的东西后,他站起身,继续朝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他记得房间里有一处沙发,昨晚雄虫的衣服就放在那里。
房间内的摆设不少,也并未考虑到莱茵眼睛的特殊性都包裹上防撞的软皮,莱茵磕磕绊绊好几次,终于找到了那处记忆中摆放衣物的沙发,指尖摸到衣服布料的那一刻,他一直抿紧的唇微微翘起,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后高兴的孩童。
陆泽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离开前还在安睡的雌虫不知何时醒了,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自己弄了一身伤。
陆泽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是莱茵的耳朵更加灵敏,他唇边微弱的笑容像是薄雾在阳光之下倏忽散去,循声望去,无声地张了张唇。
陆泽将莱茵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视线落在莱茵红肿的膝盖和破皮的手掌上。雌虫身上裹着的被单早已经散落大半,此刻他半跪在一叠凌乱的被褥间仰着头,身上带着昨夜疼爱的痕迹,看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陆泽,脖颈间露出的弧度动人又诱惑。
陆泽闭了闭眼,弯腰将莱茵抱起来,声音有些哑:“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身体忽然凌空,莱茵下意识地揽住了陆泽的脖颈,这个动作他昨晚被迫做了太多次竟然成为了习惯,意识到这点莱茵红了脸,他低头抿唇:“刚刚……”
话才出口,莱茵就住了嘴,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先前因为身体的难受未曾注意,现在说话来,才意识到被过度使用的喉咙此刻又疼又痒。
陆泽看着忽然不说话的雌虫,淡淡出声:“抱歉,昨夜我有些过了。”
听到陆泽提起昨夜,莱茵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无数画面,他脸上腾起两抹红晕,紧紧抿着唇。
初次侍奉雄主必须让对方感到满意,这样才能得到对方更多的宠爱,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怀上虫蛋。
莱茵想到礼仪老师说过的话,按照礼仪老师的教导,此刻的他应该赞美雄虫,他应该说雄主您的信息素真的非常美味,或是雄主您昨夜真是非常威猛,亦或是雄主,莱茵好喜欢您的抚摸,每一下都让莱茵忍不住地想要更多……
这些话,莱茵被逼着重复过数次,但是说出的话语仍旧是冷冰冰的。按道理此刻他应该践行礼仪老师的教诲,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本已经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宠辱不惊,淡然应对,那些虚伪的假话只要闭上眼也能说出口,可是现在他做不到,因为昨夜过后他那些假话都成了真。
所以他说不出来,每一句都会提醒昨夜他的狼狈和那些让他恐惧又渴望的瞬间,他开不了口。
陆泽单手抱着莱茵走了几步,就发觉雌虫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看着对方脸颊上那越发艳丽的红晕,陆泽微微挑眉:“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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