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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走到大床边松开手想把莱茵放下,然而此刻的莱茵已经被他身上的气息迷得几乎昏了头,下意识就抱着陆泽不让他走。
陆泽看着揽着自己脖颈像是小动物一般磨蹭着发出呜声的雌虫,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屁|股:“先松开手。”
然而回应陆泽的是莱茵越发软的身体,还有贴上嘴唇的温软,艳红的舌尖带着湿濡的热飞快扫过了唇齿之间,陆泽捏着股间软肉的手紧了紧,然而他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喘气声。
陆泽镜片后的眼眸暗沉,指尖缓缓上移,落在了莱茵的腰间,这一处是雌虫的敏|感点,轻轻一按就会让他瘫软。
贴在腰间的火热手掌仿佛拨弄风云的雨,莱茵下意识地扭了扭腰,瘦削有力的双腿像是游蛇灵活地勾上了陆泽的腰。
陆泽眼中的深沉越发的暗,仿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渊让人不敢直视,只可惜莱茵看不见,他依旧无意识地缠绵着,雄虫的信息素早已经让他的大脑发昏。
陆泽伸手按住了莱茵的小腹,指尖找到那处地方微微一按,旋即他听到一声近乎低泣的声音,好似一条美人蛇般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倏忽一松,莱茵跌落在柔软的被褥间。
陆泽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捂着腹部颤抖地想要缩起来的莱茵,轻轻笑了笑,旋即指腹拂过雌虫沾满泪水的眼角,声音低沉诱惑:“哭什么,不喜欢吗?”
感受着雄虫越发浓郁的信息素,莱茵闭着眼,来自本能的颤抖越发剧烈。
雄虫的信息素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他是逐渐缩小的网兜里挣扎的鱼,越挣扎,锋利纤细的渔网就勒得越紧,仿佛想要将他活生生憋死。
为什么不给他?
为什么?他好难受。
为什么要拒绝他?他好难受。
那让他产生了依赖倾向的信息素将他包裹,可是雄虫确实摆出了一副拒绝的模样,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却不能抓,这是一种几乎绝望的残酷刑罚。
泪水顺着莱茵的面颊不停流下,他哭的无声,可是胸膛的起伏却越发剧烈,哭的浑身都泛了一层淡淡的粉,仿佛上好的白瓷上了一层艳色的彩釉,让人更加想要将他摧残砸碎。
而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陆泽则是正在一旁静静地观赏。
比起初见时那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莱茵,他更中意在床褥间、在他身前哭泣喘息的雌虫,无甚表情的面具被彻底撕毁,七情六欲都摆在了明面上,雌虫在动情哀求的那一刻格外美丽。
陆泽垂眸,静静注视着莱茵膝盖上红肿的伤痕还有他小腿上的瘀血,仿佛完美无瑕的白瓷出现了裂缝,无端由惹人心烦。
那些并非他留下的痕迹。
“呜……”
雌虫颤抖地越发厉害,可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红晕反而有了消退的迹象,他抓在床单上的手指痉挛,一切似乎都在表明雌虫即将到达极限,再继续下去,就不再是欢|愉的情|趣而是折磨的苦痛了。
陆泽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莱茵,明明他很满意面前的这个雌虫,无论是哭声还是身体都非常符合他的心意,比起从前让他稍微注目把玩的艺术品,这只雌虫明显比那些死物好了数倍不止。
昨夜也着实让他满意,为何他现在要看着雌虫在他身下难耐的哭泣却不上前?
陆泽的视线再一次落在莱茵红肿的膝盖和泛着青紫的小腿上,他闭了闭眼。
缓缓伸出手,陆泽撩开汗湿的发丝轻轻抬起了莱茵掩藏在发丝中的脸,视线落在雌虫染血的唇上骤然一凝。
“抱,抱……”
陆泽俯身吻了上去,和以往任何的吻都不同,此刻他的吻格外用力,几乎到了凶狠的地步,唇齿之间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可刺痛却在厮磨的欢|愉间悄然隐退。
经过了求而不得的雌虫此刻根本顾不上疼痛,他像是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地缠上了面前这个无情多变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泽会突然不碰他,让他在浓郁的信息素中煎熬翻腾,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来不及想这些东西,此刻他大脑中唯一的意识就是,昨夜抱着他安慰的雄虫回来了,他必须抓住了。
怀中的雌虫缠绕地越发得紧,陆泽缓缓抬起头,舔去雌虫唇角的血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抬起了莱茵的下巴。
高高抬起的头颅让细瘦的脖颈呈现出漂亮的弧度,陆泽掀起眼皮看了眼那双因为情|欲沾染不在只有茫然的盲眼,张嘴对着莱茵的脖子咬了下去。
比起昨晚因为害怕本能逃离的雌虫,经历了刚刚无法触碰到陆泽的莱茵即使呜咽悲鸣也没有躲开陆泽,反而越发地攥紧了陆泽的手臂,鼻腔中发出的气音颤颤,陆泽听到他几乎呢喃的话语。
他在说疼。
陆泽收了力道,伸手在雌虫的脸上随意一抹,满手的水意,可偏偏怀中的雌虫感受到他收了力道反而再一次把染血的脖颈凑上来,陆泽皱起了眉头,看着明明害怕的雌虫许久,他低沉沙哑的嗓音突吐出一句话:“忌吃不记打的东西。”
知道疼还不躲,硬要往上凑。
陆泽虽然口中说的是斥责的话语,可是他的动作却温柔了下来,眉宇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郁气散去,他恢复了昨晚温柔的模样。
陆泽没有继续折腾莱茵,咬开腺体的动作也不再粗鲁,空气中浓郁的要命的信息素缓缓散去,他轻拍着背脊安抚着怀中颤抖的雌虫。
被丢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被打开,陆泽从五花八门的药膏中挑出了最简单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透明乳状的药膏带着一股清冽的药香。刚刚接受了临时标记的莱茵此刻浑身的感知度像是翻了数倍,药膏接触到他红肿的膝盖时,他骤然抖了抖。
像是一尾扑腾的鱼。
陆泽拍了拍莱茵的背脊:“乖一些。”
看着那些伤处涂上药膏,陆泽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不喜欢莱茵身上有除了他以外留下的痕迹,就算是雌虫自己弄的。
紧贴的身躯出了很多汗,仿佛被捞出湖水的鱼儿,竭力挣扎一番后归于平静,只有无意识张开的口仍旧在浅浅喘息着。
陆泽抚摸着伤处的手指不知何时变了意味,缓缓游动着摸上了莱茵的后腰。
看着雌虫再一次脱水般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破碎的气音,陆泽挑开了莱茵下意识咬紧唇畔的牙齿,眼眸深深:“别咬。”
在任何时刻都不可伤害雄虫的禁令早就刻进了雌虫的脑海,贝齿下的软肉变成了陆泽的手指,意识模糊的莱茵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负隅顽抗,不敢下口咬的他发出一声声呜咽,只能像是被捉了舌头的幼犬不知所措地舔舐。
指腹被柔软的唇齿包围,口腔中滚烫的特意和软度让陆泽镜片后的眼眸越发暗沉,他揽着莱茵背脊上的手指收回摘下了金丝眼镜。
春天的雨水丰沛,就算是昨夜的一场雨淅淅沥沥绵延至今早的凌晨,到了中午时分,当被云彩遮蔽的太阳些微露了脸,挂在天上遥遥一照,那空气中漂浮着的、积蓄已久的水汽再难坚持,又是扑簌簌的落下一阵雨来。
空气中的潮意憋得几乎发慌,那极其浓重的水汽仿佛胜过了热气腾腾的身体,任凭毛孔徒劳地张开,却无法排除丝毫水汽,只能任凭颤抖的身体在滚烫的闷热中不停扭动。
多雨的午后,一切好似都蒙上了一场轻薄的雾,湿淋淋的叶子被洗得油光发亮,却因为拍不出水汽而显得蔫巴巴的,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大汗淋漓后的人。
叶子上积蓄水珠越发沉重,直到压弯了枝条,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轻响后滚落,像是无声无息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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