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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衣服没脱。”
还剩下一件裤子。
可湖知潮的脚步愣是没办法再前进半步。
“过来。”
见不得他这副要把自己藏起来的羞怯模样,帘沉轻喊了一声。
于是大将军迈不动的脚步就不自觉的继续动了起来。
等重新站定的时候,湖知潮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却始终呆在那里没有动作。
“这麽容易害羞?”
脸颊又被戳了一下。
只是这一次帘沉戳完以後没有再把手拿开,而是就着这股力道将湖知潮的头擡起。
让对方的眼睛看着自己。
“孤今天可不是让你来当小太监伺候我的。”
他这话总算让湖知潮的脸上有了一些变化。
“那陛下……”打算让他做什麽?
“孤是让你来暖床的。”
俊美的君王面色寡淡的说出这句话。
而後那只抚上湖知潮脸颊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稍加用力,便将人推倒在床。
床帘随着两人的动作扑腾了一下,在空中扬起又回落。
世界也在某一瞬间天旋地转了一下。
湖知潮根本就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
他看着帘沉,想说于理不合。
可对方只是又牢牢压住了他的两只手。
有力气挣脱的。
但他没有。
有力气拒绝的。
但他也没有。
湖知潮的耳朵嗡嗡的,只看见帘沉的嘴巴一张一合。
随後,他的世界里仅剩下对方的声音回荡。
尊贵庄重的帝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孤来教你,什麽叫真正的失礼。”
字与字连起来,成了他听懂却又听不懂的意思。
“陛下……”
他讷讷喊了一声,神情似乎有些无助。
湖知潮在军营的时候也听说过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情,可从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到底要怎麽样。
在帘沉的视线之下,那股热意终于从耳根蔓延到了脸颊。
此时的湖知潮好像是天边最灿烂的一朵云霞。
招人的要紧。
帘沉伸手,将这朵云霞一点一点剥开,露出更加璀璨的内在。
他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的映照下闪动出莹莹光泽,而那颗红痣,也愈发耀眼。
“孤只教你一次,好好学。”
两人的衣袍被扔在地上,如同彼此一般纠缠在一起。
-
长夜漫漫,湖知潮在被留宿皇宫的这晚,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无止境的“练习”。
而身上的人每次都要坏心眼的问他——“大将军学会了吗?”,然後更加用力地逼他露出失态的模样。
原本他以为今天中午的啜泣已经够丢脸的了。
然而在一轮又一轮的运动当中,湖知潮想,那才哪到哪,原来陛下还可以让他哭得更厉害。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但湖知潮想他现在一定很难看。
方才他还叫的那麽……说不定外面的宫人全都听到了。
不是说不定,帝王的寝殿外面一向都要有宫人当差的。
所以里间发生的任何响动,想必那些人都早已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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