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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将黑玉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下,轻轻放在床头,然后拿出了梳妆柜夹层中的阿斯特勒之心为自己戴上,小心地将那颗耀眼的血红色宝石隐藏在衣领之下。
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冷,奈娜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希克斯,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现在回想起来,和他相处的那些时光里,总是他在这类小事上照顾她,现在转而由她做了这样一件事,她心中竟然感到一种不真实感。
她将希克斯随身携带的印章法器从他黑袍内里的口袋中取出。这是他成为亲王后,两人所约定好的事:所有君主层面下达的法令都同时需要他们二人盖章。这两枚印章经过法师部的特殊处理,只有合二为一时才能出现特殊的法术效果,无法以任何方式伪造。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准许无罪释放伊奥的特赦令拿出来,在自己的印章旁按下他的,两枚章痕结合在一起,立刻散发出幽渺的金色光芒。
房外恰好传来五下敲门声——这是利维与她约定好的代号。
事到如今,她其实也意识到希克斯对自己的囚禁算不上真正的囚禁,否则,他根本不会留下这么多可以让她接触到外界的口子,她连一开始见到利维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深吸了口气,把复杂的情绪撇开,套上纯黑色的斗篷,将领子立起来,用于抵御晚风的寒冷。离开之前,她最后看了希克斯一眼,在心中默默道了声“再见”,然后吹灭了房内所有的蜡烛,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隐入夜色。
——————
离开王宫的过程也如奈娜预料中顺利,利维已经事先贿赂好守卫,直接就带着奈娜从可以通往先贤广场的地道离开王宫,准备一同去监狱救出伊奥。
但就在两人快速在弥漫着异味且阴冷幽暗的地道中前行时,头顶突然传来剧烈的脚步声,连带着地道内都跟着震动,积尘簌簌落下。
奈娜和利维都脚步一顿,他们对视了一眼,在彼此有些相似的脸庞上读出了一丝不约而同的紧张。现在已经接近午夜,虽然如今的王都没有宵禁,但也不太可能会有成批的人一同出现在城市之中,除非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而且,那脚步声非常有规律,不像是来自普通平民,而更像是来自——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
两人立刻加快速度,到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抵达先贤广场的地道出口。地道的出口连接着广场上的一座不怎么起眼的石雕像,利维一拉下把手,古老却仍精巧的机关便随之运作起来,面前的石砖墙缓缓错位、滑开,被隐藏在其中的铜制连杆撑开,露出一截上升的石阶梯,新鲜的空气一下灌了进来。
奈娜和利维大喘着气离开了地道。夜风扑打在脸上,也将奈娜的斗篷兜帽吹下,隔着自己飞舞起来的发丝,她看见广场那一头的盈盈火光,照出一排排的人影和他们手中的武器,有人指挥着他们,手势的影子被扭曲和放大,让他看起来几乎像在指挥着什么管弦乐队。
奈娜震惊地认出了这群人的制服,“是王都卫队!”
王都卫队是独立于军队和皇家侍卫队的军事力量,总人数有将近五千人,负责整个王都及其周边区域的治安、秩序维护以及火灾等突发事件的应对。
卫队的成员大多出自平民阶层,不像常备军那样由贵族子弟担任军官、通过家族关系晋升。这些士兵通过严格的训练和考核选拔而来,拥有极高的纪律与忠诚度。
奈娜握紧拳头,刹那间已经做好决定,“我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先去把伊奥救出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利维点头认同,他当然也意识到这一切的不寻常之处,而最糟的情况,就是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军事政变,尽管他和奈娜一样,难以相信有人能够煽动以忠诚闻名、且没有明显政治偏向的王都卫队。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在情况有可能变得更混乱和不稳定之前,先把伊奥救出来。
两人不敢再拖延,直接就朝王都监狱的方向奔去。
——————
专门用于关押重刑犯的王都监狱内,光线阴沉,鸦雀无声,空气中满是不详的腥味。
钉着木栅的窗户上溅满一道道血痕,但并非印证了外界关于狱卒如何对囚犯肆意严刑拷打的血腥意淫,因为这些血痕,来自狱卒们本身。今夜,刽子手被刽。
奈娜盯着脚边的一具具狱卒的尸体。他们的五官各异,表情却相似,眼球从眼眶中凸出着,写满生命最后一刻的惊骇与不可置信。致命点在他们的眉心处,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凭空击穿了。极其不同寻常的杀人方式——对方没有用到任何武器。
奈娜第一时刻便想到了一个人。
“薇岚?”
“也许。”利维沉着脸回答。
他们继续快步向牢房深处走去,发现有一些囚犯也以同样的方式被杀死了,但所有被关押在此处的贵族们,都消失不见了。这几乎确认了奈娜和利维的猜想,刚才他们在广场上目睹的,正是一场政变的伊始。
同样消失了的,还有……伊奥。
奈娜站在那最后一间牢房中,几乎要将手中的特赦令捏碎——这东西现在已经成了一张没用的废纸。
更糟糕的是,由于特殊药物的原因,希克斯现在已经陷入昏睡之中,他无法亲自应对这场变故。
虽然没人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她仍产生了一种自己砸了自己的场的感觉。
“别想了,奈娜,”利维抓住她的肩膀,手下微微用力,那发疼的感觉把她从自责的情绪中拉了出来,“这种事情,我做过,你也做过,你很清楚所有的政变都逃不过一项致命弱点。”
奈娜点头,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政变成功的关键在于要足够迅猛决绝,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最高层的权力更迭,但这也意味着中间如果有一个环节失控,便满盘皆输。
他们对视一眼,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心照不宣。
而就在此时,透过牢房顶部的高窗,又隐约传来脚步声和喊叫声,是王都卫队在驱赶着仍然在街道上的平民,并高声宣布王都将进入戒严状态。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火把,那光透过牢房顶部的高窗,照亮了奈娜和利维所身处的这间幽暗牢房,也照亮了他们面前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字,让那些歪扭的印痕都带上某种预言性的光辉,即使内容各不相同,有的粗俗,有的诚恳,有的狂乱。
“请神明保佑我的家人……请神明保佑我的家人……”
“黛拉是个该死的不忠诚的贱人!”
“革命不让权贵成为好人,只让好人死无葬身之地。”
“死。不死。死。不死。死。不死。死。不死。”
“我们终将走向光荣之路——共和国万岁!”
但奈娜的目光却被其中一行字所吸引。在无数刻字之中,那行字真是再不起眼不过了,但她偏偏就是留意到了。
那是一句雅弗所语,意思是:我存在。
会是谁,在生命虚无的终点,想要通过一句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看到或在意的话,证明自己曾经真正存在于世?
突如起来的、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与秘密。
奈娜忽然被这背后的无限可能所触动。头顶的脚步声在离去,在周身再度暗下的那个瞬间,利维紧紧抓起她的手,向外跑去,而她看着那行字,轻声说——
“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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