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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啊啊,我都做了些什么事?”
姬时语抓着头发快要抓狂,和江曜五年没见,心里的怪异之感还未平复,她就犯下了大错。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江曜?
太丢脸了啊!
“阿锁。”
屋中清冷低沉的嗓音一落地,姬时语只觉得浑身全僵硬住了。
她仿若一颗不会行动的石头,双手抱着脑袋,轻缓侧了头。
只见帷幔之外,少年一袭墨袍静静环臂坐在一张梨花木圆椅之中,一双狐狸眼沉得吓人。
姬时语下意识地后缩一步,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许是太慌乱了,她赶紧找补解释,“不是,这可是我闺房,江云让,即使你是我哥哥,你也不可以随意进来!”
没错,她所想的怪异便是这事。
五年前,两人一个十岁一个十三岁,还未太在乎男女之别,只当那时候都还是孩子。
可是五年了,两人俱已长大成大,姬时语及笄已满了十五,很快便要过十六岁,江曜也已十八岁,近十九岁。
他们怎么能和十岁时候一般相处?
姬时语顿时理直气壮起来,“男女之大防,授受不亲。”
“阿锁非要同我咬文嚼字?”
江曜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脸色,可凭着语气也能听出他的
阴冷,少年是真生气了。
他说:“我才从岭西归来,你便要和我生分,昨夜也不知是谁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讨抱还要强亲……”
“不是,才不是这样!”
姬时语慌忙打断江曜再说浑话。
她昨夜做的荒唐之事两人知道便罢了,拿出来说那又是另一桩的丢人,越说越没脸了。
她脸红着喊:“打住,江云让,我不准你说了!”
“好,我不说就是了。”
江曜直勾勾地看姬时语,小姑娘着急之下翻下了床榻,她里衣外翻,光着脚趾,洁白似雪的肌肤泛着光,可不是需得多防着点狼。
眸色暗了暗,江曜起身取了一件外衫来,转而盖在了姬时语的身上。
姬时语又是一僵,猫瞳警觉地抬起。
很快,姬时语没动作了,只是由着江曜为她系好带子,垂首间,她微微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阿锁,你同我太生分的话,我亦是会难过的。”
江曜抬手在她如瀑的青丝之上抚摸,指尖顺势划入她的发中,触感很好,他摸了又摸。
少年垂眼,他声色低低,听得姬时语心口不自觉紧了。
姬时语抿唇,道:“哥哥,我没做多想,我们还是从前那样,好不好?”
江曜应了一声。
晃荡在她眼前的,是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在他青筋微微鼓胀的手腕之上,还套着一只粉色珠串。
那是两人出府上街,她在东湖嘴给江曜买的生辰礼。
姬时语一下便笑开了,心头萦绕的无尽怪色、难堪,在这一刻全盘消失。
她情不自禁抬手勾住了江曜的手腕,爱昵地撒了娇。
“哥哥,你竟还留着呢。”
早就说过,江曜这样模样清冷的少年穿戴粉色好古怪,可他珍惜这链子,她又是特别开心。
那种感觉,好像五年之间两人都不曾变过。
他还是他,她亦还是她。
江曜抬手抚上她的下巴尖,将她的脑袋抬高起来,问:“你丢了?”
“怎么可能!”
姬时语拍开他的手,她随意套上了鞋子,起身便去翻动妆奁。
江曜站在原地,目光注视那道灵动的身子。
不一会儿,姬时语转过身来,献宝似的举起物什,“看,我可是宝贝着呢,你不许错怪我啊。”
“你怎么不戴着?”
“说了是宝贝自然要珍藏起来,日日带,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
姬时语鼓了鼓脸,又将珠串小心放了回去。
看她如此上心,江曜勾唇笑了,这时姬时语侧过头来问他,“你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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