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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啊,二皇兄已是在府上殁了。”
江承北高束紫金发冠,一身皇子蟒袍,他张狂的笑着,大步入殿。
再见得殿中小太监的尸身后,竟直挺挺越过那具尸体,迈着大步,径直来到弘文帝的龙床前。
“咳咳咳。”
弘文帝的咳嗽声不止,他指着江承北,手指颤抖,“你……”
“父皇又要骂儿臣不孝子?这话儿臣可不爱听,早年听罢了二十年,父皇今时该改口了。”
“来人!来人!”
弘文帝怒吼。
可吼叫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太和殿,殿中唯有跪地的曹云,再无第二人进殿护驾。
“父皇,死心吧。”
江承北双手背立,是胸有成竹,“宫中的禁卫军已尽数我手,太和殿不会有任何人赶来护驾。”
“你,你竟敢……谋反!”
面对弘文帝的怒意,江承北并无所谓。
龙床之上他伟岸的父皇早已衰老,而今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龙。
江承北只是怜悯地垂眼,“父皇,儿臣不是谋反,是拨乱反正。”
弘文帝被气得猛烈咳嗽,面红怒骂,“好!好一个拨乱反正。”
“父皇迟迟不愿立储,那儿臣便替你来写这道传位的圣旨。”
江承北从袖中抽出一张早已写好的传位圣旨,这道明黄圣旨只差一个皇帝印章,便会成为正统。
“来吧父皇,让儿臣接手,您不会失望的。”
江承北在逼问弘文帝,将玉玺藏匿在了何处。
弘文帝冷哼,“逆子,你休想。”
“父皇,你在逼儿臣弑君。”
江承北怒气勃发,满脸阴鸷。
“父皇,从前你便看不上我,不论我怎样费尽苦心参与朝政,无一能令你满意。为何?凭什么?江承运那个废物,他也配当上储君,我不服!”
弘文帝还是那句话,“朕便是死了,你也休想。”
这句话彻底燃起江承北的恨意,他在殿中踱步,终下定了决心,“好!既然你不愿,那我就凭本事荣登大宝,来人呐!”
一声“来人”,曹云紧张地瞩目。
良久,殿外竟仍静悄悄的。
江承北怒吼:“来人啊!人呢?羽林军首领魏云飞!”
无人应答。
而后,一道颀长微暗的身影悄然入了殿。
江曜一身墨袍劲装,双臂手腕绑好护腕,腰间那把寒光长刀执在手边,他冷漠的步入殿,刀柄之上那颗绿宝石幽光乍现。
江承北不敢置信,“江曜!”
“喊什么?”
江曜掀开狐狸眼,阴沉沉的凝望过来,“你的人不会来了。”
“什么!你怎会在这里?我的人呢?你怎么可能一举拿下我那么多人!”
“岭西三万将士已调度回京,如今便驻守在城门外,等候发落。一旦城中起乱,便入城平定。其中五千人先行入城,配合宫中我领的五军都督府,捉拿羽林军叛乱之党。”
江曜每说一个字,江承北的脸色便灰败一分。
待最后一个字落完,江曜朝弘文帝躬身行礼,“臣江曜,听从陛下圣命。”
“做得好,楚王。”
弘文帝那张愠怒的脸,终在江曜到来之时有了笑意。
“三皇子谋逆弑君,来人呐,给朕捉拿,压入大牢!”
江承北慌不择路还想逃跑,江曜已是飞身一跃,拔刀执于他的脖上。
刀不长眼,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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