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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鸯颤声问:“那他丶那他觉得怎麽样?”
“谢府丞说奴家丶奴家侍奉的很好。”
怎麽回事?谢宁轩在骗我?还是说……
郡主猛地站起身,冲过来一把推倒温雅,怒气冲冲:“你给我滚!”
我吓了一跳,温雅匍匐在地上泪眼婆娑,哀怨的看着我。而金宝鸯,则捂着脸哭了出来。
我只能无奈叹气,心说这都叫什麽事啊。接下来便是打发温雅退下,同时递给她一张银票。
“你怎麽回事,怎麽还给钱!”郡主不爽了,也不管人家还没走出门,就发火道。
我只好小跑两步将房门关上,劝慰道:“好了好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别生气了,那咱们走行不行?”
郡主瞪着我:“你说什麽?我还没见到那个什麽月!”
“何必要见她!”我唯有苦劝,“郡主!你想啊,她们出卖自己为了生计,为的就是钱。她们说的话能全部相信吗?如果今天三殿下和谢府丞给了她们钱让她们对外都这样宣称,那你来又能问出什麽?再退後一步,如果今天,他们两个就是在这儿做了腌臜事,你又待如何?看那个如月如何貌美如花,温柔得宜,令人陶醉?”
“可是……”郡主不甘心。
“郡主!”我轻声喝止她,递了个眼色。
她的身侧,金宝鸯已经泣不成声。
不知道是方才温雅的表现,还是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总觉得谢宁轩非好色之人,对他所言公干也有一种莫名的笃定。但面对金宝鸯的眼泪,我还是不知该怎麽宽慰。
好在郡主也不忍心了,终是同意离开。
可谁知,我们没能走成。
经过方才那肉搏战的房门前,金宝鸯发现自己的帕子落下了。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拿,一微胖的中年男子疾奔而来,将我们三人猛地一撞。叫喊声尚来不及发出,我们都摔进了那间屋子。
屋内男女大惊失色,女子连忙扯着被子护着敏感部位,然而白嫩的肌肤是怎麽也挡不完整。男子比较尴尬,只用双手捂着某处,郡主和金宝鸯不由的喊出声,齐齐捂脸。
身後将我们错手推进门的中年男子也是错愕,他回头欲跑,却又被人堵在门口。来人冲着中年男子大吼:“二叔!快和我回去!找你真有重要的事!”
二叔毫不理会:“滚!老子难得快活!”
我慌忙上前扶起郡主和金宝鸯,也认出来人便是我们在江瑟楼外遇到的鲁莽书生。
书生气急,抄起桌上茶杯重重一摔:“二叔!你都几个月没着家了!”
中年男子还没回话,床上的男子大声吼道:“喂喂喂!你们俩谁啊!吵架出去吵!坏了老子的好事!”
书生这才看清床上景象,吓了一大跳,立刻偏了脑袋,一拱手道:“小生打扰了,还请公子恕罪,二叔,快和我回去!”
说罢就上前欲抓二叔的胳膊,後者哪能如他愿啊,立时闪躲。一来一去,也不知是谁扯着屏风上的衣服横扫过来,竟无端端扫到我三人头上,帽子连同不牢靠的发髻登时掉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中年男子先吼道:“你们到底是什麽人!”
郡主被梳妆台前波及砸下的胭脂粉撒了一脸,又呛又蛰,怒火中烧。正待发飙,床上男子却冲着她与金宝鸯不住的瞧,满脸狐疑:“诶,我认得你,你是都督金权的女儿吧?你怎麽会在青楼?还有你,你不会是……”
“你是谁啊?”金宝鸯很害怕,缩到郡主身侧。
“我是夏……”
夏什麽没说完,又来一道劲风,将原本打斗掩起来的门再次撞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冲进来,声音粗旷:“谁他娘的是刑部尚书周家人?”
夏姓哥们气死了,一张脸青白交加:“你!你们都是什麽人!老子快活一下咋这麽多人坏事!”
门外跟随来两喽啰,大吼着:“老子马家寨十八旋风!”
什麽玩意?
床上的女子尖叫:“土!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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