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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续白停住脚步,回身打量着他,轻笑了声:“找我?找我干什么?”
薄西沉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你的外套。”
“嗯?”蒲续白愣了愣,才看向薄西沉提在手里的那个纸袋,他半垂着眼,呵笑了声,语气听不出情绪,“怎么这么急着给我送回来,我都没急着要。”
薄西沉没回他,只是把装着外套的纸袋放在了身旁的桌上,蒲续白的目光让他觉得不自在,他抿紧了唇,过了会儿开口说:“我走了。”
他话音落下就迈着步子向外走,躲避的态度很明显,但他刚走到门边,快步跟过来的蒲续白就倚着门,拦在了他面前。
“走什么,你没别的话要跟我说了?”
薄西沉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皱了皱眉:“没有。”
蒲续白唇边的笑收敛了下去,他笑着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冷淡,不笑时周身冷淡的气质更甚。
他嗓音疏冷:“这么讨厌我?那怎么还亲自过来给我送衣服?”
薄西沉本来是不讨厌蒲续白的,但蒲续白每次都戏弄他,他觉得自己在蒲续白眼里好像只是一个好玩的东西,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把自己当玩物的人。
“衣服很贵。”他回避了蒲续白的第一句话。
“嗯?”蒲续白半垂着眼,目光盯在薄西沉脸上,“你看出来了?”
薄西沉点了点头,蒲续白的衣服是定制的,很难看出价格,但薄西沉恰好在同一个地方定做过衣服。他不怎么了解蒲续白,只听顾年说过几次,他一直以为蒲续白和顾年说的一样家境不太好,但只看那件外套就能看出来,蒲续白家境好得不能再好。
“你是蒲家的人?蒲怀砚是……”
“我哥,”蒲续白语气轻描淡写,“那件外套对别人来说很贵,对你来说应该不贵……”
他拖着调子,看向薄西沉的眼睛,确定薄西沉不是因为想见他才来的:“不想留着我的东西,下次可以直接扔了,就当是还给我了,我不会让你赔的,你也不欠我。”
薄西沉没回应,沉默了几秒后才问:“我能走吗?”
蒲续白轻哂:“你觉得呢?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应该不比顾年差吧?”
蒲续白仿佛对自己的性格没有一点B数,他边问边走向薄西沉,看着薄西沉一步步后退,眼中的兴味压都压不住。
被抵到桌边退无可退的薄西沉看着紧挨着他的蒲续白,皱紧了眉,有点慌乱地呵斥:“蒲续白!滚开!”
“嘘,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蒲续白后退了半步,“你还是喝醉了的时候最乖。”
薄西沉面色黑沉,他正要绕过蒲续白向外走,就被蒲续白抓住了手腕。
“先等一下,别乱动,我不想伤到你,”蒲续白垂眸看了一眼薄西沉的腿,问道,“腿怎么了?”
他刚才注意到了薄西沉后退时有一条腿看起来不太自然,见薄西沉没回答,他只能猜测:“是因为昨晚在酒吧不小心磕到了酒桌上?你到现在一直没处理?”
蒲续白盯着他的脸,从薄西沉的神色里知道了自己猜得没错,他松开抓着薄西沉的手,语气听起来认真了几分:“让我看看。”
薄西沉没给他看,甚至收了收腿。
蒲续白:“让我看看,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想让我帮你?”
薄西沉只想离他远点,但蒲续白伸手拦住了他。
薄西沉脸色更加阴鸷,声音低沉带着怒意:“蒲续白!你玩够了吗?!”
蒲续白看向他的眸色晦暗不明,几秒后嗤笑了声:“你觉得我是在玩?你知道什么是玩吗?”
薄西沉一脸防备,见蒲续白伸
楠諷
手过来,正要躲开,却看着蒲续白的手伸到了他身后,从他身后的桌上拎起纸袋,拿出了袋子里洗干净叠好的外套。
蒲续白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穿上外套,又恢复成了冷淡正经的样子,他瞥了薄西沉一眼:“好了,我不碰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看,那就去让医生看,走吧,我送你回去。”
薄西沉愣了一下,看着眼前冷淡正经的蒲续白。即使讨厌蒲续白,他也不得不承认蒲续白不暴露出恶劣的性格时,仅凭这一张脸已经足够吸引人。因为看起来特别冷淡,偶尔温柔体贴的举动就能引人心动。
直到他听到蒲续白轻笑了声,语调散漫地问他:“不走吗?想让我背你?”
薄西沉:“……”
蒲续白这性子,会单一辈子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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